“現在我也不知道莫斯提馬在哪里,也許在羅德島,也許在龍門,你知道的,她如果要去什么地方,別人很難能找到她。”
周金儒隨手抓起放在面前的酒瓶,仰頭灌下一口,一條火線從喉嚨流淌進食道,漲紅了面皮,眼前的一個能天使變成了三個,閃亮的天使光圈晃眼的頭暈。
“嘿嘿嘿,怎么又三個阿能啊。”
博士當著他們的面,一頭撞在吧臺上,隨即癱軟的從座椅滑落在地不省人事。
“博士怎么了?!”
“醫療組!醫療組!”
“哇!!!!!”
員工酒吧里一時間人仰馬翻亂作一團,從博士進來到博士躺下,前后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任由阿米婭跑去查看周金儒的狀況,凱爾希獨自坐在一邊,端起一杯飲料抿了一口,眼瞳里毫無波動,嘴角甚至微微翹起。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很管用?”
等到值班的醫療組干員到來做了基本檢查后,宣布博士只是喝醉了,并沒有生命危險,回去睡一覺就可以了。
值夜班的末藥醫生在記錄板上寫著字,對旁邊照顧醉酒博士的阿米婭無奈的說道:“以后禁止博士來員工酒吧,他根本不能喝酒,一碰就倒,還給我們醫療組增加工作負擔。”
“真對不起,我會督促他的……”
阿米婭只有道歉的份,在幾名干員的幫助下,帶著渾身酒氣的博士返回上層。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周金儒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控制中樞的臨時休息室里,就跟他剛剛穿越過來時一樣。
下床時雙腿仍舊發軟,一手扶墻出了門,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看到正在辦公桌前奮筆疾書的小兔子,看她面前高高堆起的文件,顯然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
“阿米婭。”
周金儒呼喚一聲,走到小兔子的身邊,低頭看著她手中的文件,羅德島領袖卻將一杯水塞進了他的手里,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這是我拜托芙蓉為博士配置的醒酒茶,快喝了吧。”
芙蓉……的醒酒茶?
阿米婭,你學壞了。
周金儒心中苦澀,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古怪的味道在口腔里彌散開,他的胃里翻滾了一下,一種難言的感覺充斥在心頭,但萎靡的精神逐漸清醒起來。
味道怪了點,效果還算不錯。
“對了博士,芙蓉說醒酒茶有副作用的,六個小時里您不能吃東西,否則會引起嚴重的腹瀉。”
阿米婭,你真的學壞了!
周金儒捏著鼻子認了,剛準備開口說話,阿米婭盯著他,皺眉道:“博士,你還是去沖個澡吧,衣服我都放在浴間門口了,今天還有很多工作呢。”
周金儒:“……”
小兔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跟一個用小心思懲罰來醉酒歸家丈夫的妻子一樣?
你嫁不出去了!
沒有抱怨沒有爭吵,她用自己的行為表達著不滿。
站在浴間里,溫熱的水流沖過肌肉線條飽滿的身軀,周金儒站在布滿水汽的鏡子前,他擁有著穿越前常年鍛煉的身體素質,在金手指的強化下變得更加強大,而勻稱的形體在大衣的下并不顯得壯碩,以至于有干員提醒他應該適當的增強鍛煉。
烏黑濃密的短發如鋼針一般豎立著,一滴水從太陽穴邊滑下臉頰,最終于下巴滴落在地面。
穿上衣服,一身清爽的回到控制中樞,阿米婭的桌前多了兩杯熱飲,她抬起頭,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膠框眼鏡,仔細的敲著周金儒的,慌忙移開眼神:“博士快喝點東西吧。”
“你怎么戴眼鏡了。”
周金儒無視了阿米婭之前的失神,一手端起熱飲喝了一口,一手拿著文件看著。
“看文件時間太長了眼睛會花。”
阿米婭摘下眼鏡擱在桌前,背靠著座椅伸了一個懶腰。
“注意保護視力,這里交給我,你去甲板上遠眺片刻。”
周金儒放下熱飲,從衣服口袋里拿出筆,在文件下面簽字。
阿米婭好奇的看著他的舉動,問道:“這是什么?”
“荒野聚落的偵查報告,從三個月前起,大量的獵人離開他們原本狩獵的區域,前往哥倫比亞,其中不乏一些卑劣的手段,逼迫不愿前往的獵人放棄堅守,不得不為哥倫比亞的西進計劃貢獻自己的血液。”
周金儒停頓了一下,筆尖在紙上畫了一個問號,繼續說道:“我們不就碰到一個么,紅云,如果不是羅德島介入其中,她的命運就跟那些可憐的獵人一樣,因為欠債的緣故,被遣送哥倫比亞。”
就在兩人交談時,莫斯提馬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出現讓原本還算和諧的氛圍顯得略微尷尬起來。
周金儒抬起頭,盯著莫斯提馬手中的背包,還有墮天使一臉嚴肅的表情,認真道:“有結果了?”
“博士我去休息一下。”
阿米婭起身要走。
周金儒一把扯住她的手,懇求道:“你作為羅德島的領袖,需要知道詳情。”
莫斯提馬并不在意這些,她將背包放在周金儒的辦公桌上,難掩疲憊的神態:“我沒想到你知道深海議會的情報,他們的行動隱秘如黑暗中的影子,企鵝物流被利用了都還不知情。”
深海議會?
周金儒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深海議會,他就是提供了一條線索,誰能想到會有一個隱秘組織咬鉤呢?
“你看過里面的東西么?”
周金儒問道。
他伸手抓住背包,手心沾染著一片濕滑,仿佛抓住的是一條海帶,但下一秒,濕滑感又消失了,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沒有,你那位叫做李楠的朋友提醒我這東西很危險,我建議將它交由專業人士來處理。”
合理的建議。
但周金儒不能采取,不論里面的東西跟白兔子有沒有關系,他都必須親手處理,至少要給黑兔子一個交代。
阿米婭微瞇著雙眼,她的額頭沁出一滴汗水:“博士,還是讓裝備部的干員進行掃描后再處理吧,我也感覺這里面的東西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