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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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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歷山大二世的本意是讓舒瓦諾夫伯爵暢所欲言,并沒有內涵什么。

  但此時此刻多爾戈魯基公爵難免會多想,頓時他就更加委屈了,覺得亞歷山大二世這就是意有所指就是針對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當然啦,這也讓他愈發地嫉恨舒瓦諾夫伯爵了,看他的眼神是越來越冷峻。

  這給舒瓦諾夫伯爵弄得哭笑不得,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子了?明明他就想當個小透明,根本沒想跟多爾戈魯基公爵爭寵好不好!

  只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就算有心解釋多爾戈魯基公爵也不會聽,更何況他也是野心勃勃之徒,以前沒機會也就算了,今天這個不是機會的機會落到他頭上了,怎么滴也得抓住不是!

  舒瓦諾夫伯爵整理了下思緒朗聲回答道:“陛下,我認為當務之急是重新樹立您的權威,否則無論做什么都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而樹立權威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殺人,只要您能痛下決心打掉一些出頭鳥,那些墻頭草自然就怕了,也就不會跟自由分子瞎起哄了!”

  這個論點算是說到亞歷山大二世心坎上了,他做夢都想重新樹立自己的權威,這讓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頓時他對舒瓦諾夫伯爵的態度更加熱情了:“非常好,伯爵你繼續說!”

  舒瓦諾夫伯爵目不斜視地回答道:“而現在就是個最好的機會,地方法院的判決結果讓很多不老實的家伙都活躍起來了,如果放任他們不管,他們必然會越鬧越過分,這些家伙都是吃軟怕硬的貨色,還以為陛下您怕了他們……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使用鐵血手段,告訴他們陛下您的權威不可褻瀆,殺幾個帶頭的無疑就是最好的辦法!”

  亞歷山大二世有些意動了,他雖然愛哭但并不是真的心慈手軟,如果殺幾個人就能穩固皇權,他才不會憐惜幾條命。

  更何況這幫人確實鬧得有些出格了,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是天經地義。

  只不過……

  亞歷山大二世擔心什么波別多諾斯采夫一清二楚,他知道這位至尊最終還是不會同意這么做。

  但是舒瓦諾夫伯爵的建議還是引起了他的警惕,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一次亞歷山大二世不聽他的更多的是跟他不熟對他沒信心,如果多來幾次沒準以后就不一樣了!

  對波別多諾斯采夫來說這個趨勢就非常值得警惕了,一旦亞歷山大二世真的覺得舒瓦諾夫伯爵有能力可以信任,那今后爭寵的又多了個勁敵。

  必須想辦法打斷他的勢頭,不能讓他出頭!

  波別多諾斯采夫立刻冒出來這個想法,下意識就想出言反對,只不過話到了嘴邊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臉上掛滿了憤懣的多爾戈魯基公爵。

  頓時他將話咽了回去,多爾戈魯基公爵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直接打壓那一套不管用,反而會成全舒瓦諾夫伯爵,有了這個前車之鑒他肯定不能這么傻不是!

  波別多諾斯采夫輕飄飄地說道:“殺幾個能解決問題自然好,不過那些自由分子恐怕也不怕死人,甚至他們還盼著多死幾個人才好吧!”

  亞歷山大二世頓時僵住了,他剛才有那么一剎那確實被舒瓦諾夫伯爵打動了,豁出去準備殺一儆百重塑威信。

  但心里還是多多少少有點擔憂,可又說不清楚究竟擔心什么,直到波別多諾斯采夫一言道破天機。

  改革派之所以突然對巴里亞京斯基下手恐怕就是攪渾水的意思想要攪渾水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情鬧大,現在還有什么比死人更能火上澆油的呢?

  他們就盼著自己大開殺戒吧?!

  想到這里亞歷山大二世立刻放棄了殺人的念頭,風險太大了,他的目的安然渡過危機最好還能分化改革派,他可沒想把事情鬧大搞出革命來。

  所以還是別冒險了,換別的辦法吧!

  他瞥了舒瓦諾夫伯爵一眼:“很好,伯爵你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諸位就暢所欲言說說都有什么其他辦法!”

  舒瓦諾夫伯爵悻悻地退回了原位,剛才他真有點興奮以為亞歷山大二世會采納他的建議,誰想到竟然被人家一句話就打發了。

  從亞歷山大二世后面的態度看,雖然沒有明說不同意,但其實就是擱置,這下好了整個雞飛蛋打。既沒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還得罪了多爾戈魯基公爵,這下賠大了!

  此時此刻他終于意識到了冬宮內部的競爭有多么激烈,不客氣地說亞歷山大二世哪怕放了個屁都有一千個人變著花樣的拍馬屁說屁是香的。

  沒有兩把刷子想脫穎而出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暗暗地告訴自己:今后要更加小心,千萬不能跟今天一樣心浮氣躁,在沒有看到真正的機會前再也別隨便亂開口了。

  要說御書房里情緒最復雜的那絕對是多爾戈魯基公爵了,對他來說亞歷山大二世放棄采納舒瓦諾夫伯爵的建議自然是好事,可問題是這并不是因為他的勸阻達成的,出風頭的事波別多諾斯采夫,那個混蛋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讓亞歷山大二世回心轉意了,和人家比起來他絮絮叨叨講了一堆全都毫無意義。

  更讓他憂心的是,這一個回合的交鋒下來不管是舒瓦諾夫伯爵還是波別多諾斯采夫或多或少都給亞歷山大二世留下了好印象,只有他又一次讓亞歷山大二世不高興了。

  多爾戈魯基公爵抓狂了,他就不明白自己明明都是為亞歷山大二世著想,都是一心想要幫助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可為什么受傷的都是他?

  他看了看身旁的波別多諾斯采夫和舒瓦諾夫伯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明明都別有用心,可為什么亞歷山大二世就看不出來呢?

  如果亞歷山大二世能聽到他的心聲,恐怕對此將嗤之以鼻,人家都是別有用心,就你一個人是忠臣,你丫的自己照照鏡子,說謊話都不臉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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