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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不合格的領導者(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奮斗在沙俄

  施瓦岑貝格雖然氣憤,雖然沒辦法直接反擊,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會嘴軟,他這段時間也是受夠了窩囊氣,一肚子火氣也是憋著無處發泄,這回覺得亞歷山大公爵上門了,顯然又要被俄國佬敲竹杠,自然更是不爽。

  又覺得反正俄國佬敲竹杠是注定的,敲了竹杠自然也就不會跟他翻臉,所以還不如過過嘴癮懟回去,也顯得不是那么丟人不是。

  “是么,那我一定要好好觀察一下貴方調查團的表現,看看貴方調查團的表現有多么奪目。希望貴方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這種程度的嘴炮對亞歷山大公爵來說就是毛毛雨了,他都懶得置氣,更何況他今天來也不是跟施瓦岑貝格斗嘴的,他是來辦正事的。

  所以話鋒一轉,他進入了正題:“閣下,最近我聽聞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傳聞,有消息說在奧地利境內,相當數量的塞爾維亞人遭受了嚴苛地虐待,您是清楚的,我國皇帝陛下非常關注斯拉夫兄弟的生存狀況,這些令人憂慮的傳聞讓他寢食難安。閣下是否能告訴我,這些傳聞是否屬實!”

  施瓦岑貝格是一腦袋霧水,他根本不明白亞歷山大公爵在說什么,因為他從來沒有聽到什么關于塞爾維亞人的傳聞,當然就算有他也不甚在意。因為塞爾維亞人對奧地利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這些信仰東正教的異教徒從來都不是奧地利和哈布斯堡的忠實臣民,總是憋著鬧事。

  就拿這回匈牙利人起義來說,如果不是他們跟匈牙利人也尿不到一壺里去,恐怕也是帶頭搗亂的刺頭,為了暫時安撫他們,帝國已經被迫給予了他們相當的自由,這還不夠嗎?

  不過施瓦岑貝格也知道,亞歷山大公爵談起了塞爾維亞的問題,那俄國佬肯定是要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只不過他有點拿不準俄國佬究竟想做什么。

  這是準備給帝國境內的塞爾維亞人爭取更出格的自治權?

  這種條件太過分,俄國佬不可能不知道,帝國是不可能答應這樣荒唐的條件的。如果給了塞爾維亞人更多的自治權,那克羅地亞人怎么辦?要不要也給他們?另外還有特蘭西瓦尼亞的瓦拉幾亞人,這些混蛋會不會跟風提要求?

  施瓦岑貝格知道這個口子根本不能開,否則讓步到哪里是個頭啊!

  但是亞歷山大公爵的問題他又不能不作答,只能試探道:“塞爾維亞人受到了虐待?這從何說起,公爵閣下您很清楚帝國已經同他們達成了一致,給與了他們高度自治權充分尊重和保障了他們的合法權益!”

  然后施瓦岑貝格攤了攤手道:“所以您說的這些一定是些不盡不實的流言蜚語或者小道消息我是沒辦法就根本不存在的流言給您解釋什么的?”

  亞歷山大公爵平靜地笑了笑道:“流言蜚語和小道消息嗎?”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報紙,攤開來遞給了施瓦岑貝格:“也就是說這些都是假的嘍?”

  施瓦岑貝格狐疑地接過報紙看了看,然后臉色立刻就變了。報紙上到沒有什么駭人聽聞的勁爆新聞只是用輕描淡寫地筆法記敘了一個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可憐的塞爾維亞青年名叫潘特里奇,他生活在匈牙利南方的瓦拉日丁,在1848年革命爆發之前,他的日子不能說過得有多好但家中也算是有幾畝薄地能夠混個溫飽。

  但是革命爆發之后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最開始匈牙利人號召他們一起抵制奧地利的暴政時,潘特里奇和其他熱血青年一樣積極地響應了革命的召喚,拿起自家簡陋的武器走上了戰場。

  可事情的變化就是那么出乎意料,匈牙利很快就跟塞爾維亞鬧掰了拒絕給予塞爾維亞人自治權之后,匈牙利境內的塞爾維亞人重新投入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懷抱畢竟奧地利人給的條件更好,沒道理跟匈牙利混不是么。

  再然后潘特里奇就成了家鄉抵抗匈牙利“叛匪”的自衛軍中的一員應該說塞爾維亞人還是十分賣力的,讓匈牙利平定南方的企圖一直無法實現極大的牽制了匈牙利人的精力。

  之后在一場戰斗中潘特里奇不幸負傷,丟掉了一條腿,只能黯然地退役返回老家。按說這位也是為奧地利流過血,怎么也算是英雄,但讓他意外的是,等他回到老家準備重新當一個農夫時,才發現自家的田地已經被他人霸占。

  他的房子和田產都被克羅地亞人占據了,對方不光拒絕歸還,還暴打了他一頓,又氣又急的他只能去找上頭討一個說法,但是不管是在瓦拉日丁還是在維也納,沒有一個官兒搭理他,最開始還解釋兩句說知道了這件事,會慢慢調查,但后來始終沒有音訊,潘特里奇又問得太勤快了,導致官兒們對他煩不勝煩。

  終于,在那么一天,當潘特里奇繼續要說法的時候,官兒們暴怒了,直接暴打了他一頓,還將他當做叛黨關進了監獄,關了幾個月才給放出來。

  很顯然,潘特里奇絕對是想不通的,為什么他為哈布斯堡家族賣命最后卻只能雞飛蛋打,甚至還慘遭迫害,這如何能忍。于是乎憤怒的他就將事情捅到了報紙上,然后就被亞歷山大公爵看到了。

  “閣下能否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出現潘特里奇先生這樣的悲劇?貴國不僅對傷殘老兵毫無憐憫,甚至還奪走了他耐以生存的產業,這是紅果果的搶劫,是不可原諒的暴行!”

  施瓦岑貝格有點懵逼,因為這個事兒他真的不知道,現在就算知道了也并不是特別在意,因為對于塞爾維亞人的死活他確實不關心,甚至認為這篇報道就是別有用心的謊言!

  “公爵閣下!”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認為您小題大做了,報紙上的這些顯然都是編造的,您也知道在匈牙利暴動之后,他們就特別善于編造故事攻訐我們,這不過是他們又一次精心編造的謊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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