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老姐的吩咐,鄧秀自然不會拒絕,今天是他老姐嫁出去的日子,本來挺悲傷的一件事,他就是很想笑。
或許,他終于脫離苦海了!
兩只小團團送上,他長舒了一口氣,還不停的說道:“老姐,你座位旁的錢袋子里有貝幣,等會記得和姐夫一起撒給路人!”
說罷!府里的眾多賓客擁著陳慶走了出來。為首的自然是鄧九公挽著陳慶。
這是翁婿之間感情的象征!
說實話,大商的時代,男人的情誼和后世男女之間比較相像,所以在后人看來,一些有著同好風的感覺,在這個時代恰恰是男人們情誼之間的最好證明。
鄧九公挽著陳慶走在最前方,帝辛在一旁,后面跟著孔宣黃爭聞仲和商容等人。
他們都是過來慶賀的。
鄧九公將陳慶送上車,輕輕擊掌,鄧家府邸再次吹起了送親的車隊。
來的時候,陳慶是一輛車,回去的時候,陳慶后面跟著一大堆車行。
這些都是鄧嬋玉陪嫁的嫁妝,以陳慶出資雙倍送出的嫁妝。
“新人駕車,禮樂起!”后面的禮官大叫一聲,陳慶輕輕驅動馬車,人群中也爆發出巨大的歡呼。
“恭喜圣人!賀喜圣人!”
“百年同白頭,此生共長久!”
人群的歡呼不停,陳慶回頭看了一眼鄧嬋玉,新嫁的姑娘美艷的不可方物。
她現在正懷抱著兩只小團團,根本沒有結婚的反應。
陳慶不得不提醒一句,說道:“夫人,該撒錢開路了!”
大商的婚禮,來時有陳慶撒錢,歸去的時候由陳慶牽著鄧嬋玉的手撒錢,寓意著此后家中財權歸夫人管。
不要羨慕古時的婚禮,因為以現代人的婚禮觀來說,男方要買房買車娶老婆,女方以雙倍陪嫁,試問哪個能做到。
鄧嬋玉將手中的小團團放在座位上,走上前來,與陳慶并肩,手中抓起一把貝幣,陳慶抓著她的手腕,就這樣灑了出去。
“彩!”隨行的禮官叫了一聲。
天色已經黑了,但是路上燈火通明,一場婚禮,全城歡慶,不可謂不盛大。
陳慶府上,老遠的就能聽見送親的禮樂,現在門口的陳慶父母皆是滿面紅光。
“禮樂起!上我兒準備的好酒!菜肴都傳上來!”陳慶的父母大聲呼叫著,就連一旁奴隸們也都火熱行動起來。
老爺大婚,他們這群人都是有賞錢的,不僅能喝酒吃肉,新來的主母也是會打賞的。
廚房里,狗剩子一臉卑微的看著小蘿莉,不停的哀求著:“我的小姑奶奶,不能再吃了,都快湊不齊了!”
他錯誤的估計了小蘿莉的胃口,說好的只吃一個,現在都是他吃完的第十一個了,而且還沒有絲毫住口的意思。
小蘿莉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幾個烤竹鼠么!陳慶不會在意的!”
猛然間,她嗅到了一股酒香,這是從來都沒有聞過的酒香,她的酒癮被勾出來了。
放下手中的果酒,直奔宴席上的美酒去了。
親迎的大隊人馬回來了,除了陳慶駕著馬車外,其余人都是步行過來的,就連帝辛也不例外。
陳慶府中,管家伯高聲大呼道:“恭迎老爺夫人回府!”
全府上下一齊歡呼,陳慶挽著鄧嬋玉回來了。
“你這么急拉我下車干嘛!我家小團團還沒下車呢!”鄧嬋玉抬頭,盯著陳慶說道。
“別鬧,大婚之日,白澤看著呢!”陳慶面無表情的說道,他非常鎮定。
“哈哈,不愧是圣人,臨危不懼啊!寡人當時結婚,可緊張的要死!”一旁的帝辛在后面笑著說道。
鄧嬋玉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她緊貼著陳慶,她才不會知道,陳慶此刻緊繃的渾身肌肉,心跳都比常人快了一倍。
“新人拜會!”禮官高聲說道。
新人拜會,先夫妻對拜,再三拜天。
再夫妻對拜,三拜地!
最后夫妻對拜,再三拜父母。
最終就是夫妻對拜,再來三拜!
即便陳慶是圣人,那也拜的頭暈。
值得一說的是,陳慶的婚禮已經被卜官禱告過,陳慶親自寫的告詞,祭拜過大道。
不然這三拜,婚禮恐怕要變成葬禮了!
禮成之后,由新人敬酒,感謝諸位來賓。
當然,這一切都是由鄧嬋玉來敬酒,陳慶本人是圣人,他的敬酒,在場除了帝辛,誰都不敢喝。
“愛卿!恭喜啊!早生貴子!”帝辛祝賀說道。
“多謝陛下,臣更想要個女兒!”陳慶笑著說道。
“哈哈!女兒哪行,起碼也得一兒一女!”帝辛哈哈大笑。
陳慶敬酒之后,在帝辛耳邊輕輕說道:“大王最近這后宮好像有些陌生面孔啊!”
帝辛不動聲色,同樣小聲回應道:“不是愛卿的計策么!既然收服,在朝堂與在后宮有何區別?”
陳慶微微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得表情,繼而塞給帝辛一張小紙條。
“大王,臣先失陪了!”陳慶笑著說道。
“去吧!去吧!今日大喜,不必與寡人這般客氣,你是主人,寡人是客人!”帝辛笑著說道。
陳慶走后,幽古第一美人輕輕來到帝辛身旁,指了指正在喝酒的小蘿莉,輕聲說道:“大王,臣妾想討國師府上一個人!”
帝辛眼神一瞥,這幽古第一美人只覺得渾身一陣冷汗。
“臣妾多嘴了!”
帝辛不以為意,只是話中有話的說道:“今日是國師大喜之日,這酒不錯,你可以多喝點!”
“是!”幽古第一美人低頭說道。
帝辛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東西可以吃,話就不要說了,國師府拿出來的,你可以吃,國師府的東西,沒有國師的同意,誰都別想動。
陳慶身旁,鄧嬋玉一杯酒一杯酒的敬著,她已經沉迷在這蒸餾酒之中。
這酒很甘醇,酒精度很高,不像鄧秀釀造的假酒,還有一絲酸澀。
她幽怨的看著陳慶,斥責道:“有這么好的酒早點拿出來啊!那樣我不就早嫁過來了!”
陳慶頗有些無語的看著她,你當結婚是兒戲么?在你眼中還不如一杯酒。
當所有賓客都敬了一杯酒后,就輪到她和陳慶對飲了。
繞是鄧嬋玉酒量驚人,此刻也暈乎乎的。
和陳慶對飲之后,她徹底醉了。
“哈哈!新人醉了!大家停杯,送新人洞房!”帝辛老遠的看見了鄧嬋玉和陳慶之后,歡呼了一聲。
擁擠的人群將陳慶抱著的鄧嬋玉送到了房間。
“父親,咱們要鬧洞房么?”鄧秀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一旁的鄧九公喝著酒,這是蒸餾酒,比鄧秀的假酒要好上百倍。
“鬧洞房?那是同輩之間人的游戲,你看看和陳慶同輩的有幾人?”鄧九公笑著說道。
他口中的同輩,不僅是身份和地位相同,也是年紀相同。
在場的年輕人可沒有一個能與陳慶同輩,除了他鄧秀可以仗著自己是小舅子的身份,可以去鬧一鬧外,旁人都不敢去。
更何況,有些人已經沉迷在美酒之中,根本不會去鬧洞房,比如帝辛!
“你可以去鬧一鬧,畢竟你身份擺在哪兒呢!”鄧九公笑著喝了一口酒,笑瞇瞇的說道。
“我?”鄧秀搖了搖頭,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姐,這要是再去鬧洞房讓她難堪,自己豈不是引火燒身。
“我還是陪父親喝酒好了!”
一場婚宴,飯菜沒怎么動,所有人都盯著美酒,時間一長,除了幾個修為高的人外,也就鄧秀和鄧九公父子以及帝辛坐在外,其余人都倒下了。
帝辛和鄧九公他們笑著離開了,其余人都會有家里的仆人送回府,剩下的就是奴隸和下人們清理了。
這些剩下的酒肉都是他們的了。
他們動作很輕,不敢驚擾后面的老爺和夫人,就連剩下的食物和酒也都是遠離了后院陳慶臥房。
就是一種奇怪的東西,男人喝了勇氣增幅,力量增幅,戰斗力增幅,但智商會降低。
女人喝了,魅力會增幅,勇氣會增幅,說話也會增幅,最重要的是欲望也會增幅,到羞恥心會降低。
陳慶的房門外,妲己在一旁站著,她沒有敲門,只是無言的看著青天明月,一行青淚劃過臉頰。
陳慶終究有了自己的夫人了!
妲己借著月光,跳起了舞,這一舞動四方,月光灑落,一舞凄涼。
“陳慶,老娘告訴你,為了這場婚禮老娘可是跟辛夷婆學會了三十六式,你就別想跑了!”
屋內是鄧嬋玉的囂張的聲音,透過燭光的剪影,那是鄧嬋玉悉悉索索在脫下陳慶的衣服。
“小樣兒,別裝死,老娘都放開了,你有什么放不開的!”酒壯慫人膽,更壯女漢子。
撲通一聲,這是倒在床上的聲音。
妲己在屋外的舞步再也沒有心思跳下去了,她快速奔走著,離開了這個傷心小院。
屋內,只有貼身衣物的鄧嬋玉,她目光迷離,臉色通紅的看了屋外離去的陰影。
“哼!跟老娘搶男人,你還嫩著點!”她想著,又有些不對,看著陳慶,忍不住說道:“想不到你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背后竟然養別的女人,虧我第一次見面還以為你不行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鄧嬋玉說著,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股火熱的呼吸在她背后傳來,陳慶已經擁上她了。
“別扯啊!是活扣,你一扯就變死扣了!”
撕拉!
這是衣物破碎的聲音,鄧嬋玉掌風一扇,桌子上的蠟燭被吹滅。
她忽然驚叫了起來,說道:“不對啊!你這是第十三式,jk式,要從第一式開始!”
“啊!”一聲尖叫!
烏云遮上了明月,夜風輕輕吹拂,好似烏云在摩擦明月。
一股微弱的紅光,蔓延上了明月之上,猶如羞紅的肌膚。
喝醉的人眼里,天地都在旋轉,烏云仿佛包裹著明月,在天空旋轉,間或一輪之間,在夜風吹動下,明月和烏云的輪廓也越發的激烈。
烏云敞開了一絲,明月露出了兩條微弱的邊角,像是架在烏云之上。
夜風吹動著,遠在極西的沙漠,十八年來終于迎來了第一降雨。
這是夜風帶來的生命泉水,灌溉這這邊從來沒有人踏足過領地,今夜,一場夜雨,留下生命的痕跡。
國師府,一片寂靜的陳慶臥房,只有兩道粗重的喘息。
鄧嬋玉雙眼迷離,臉色微紅,她和陳慶在被窩中就這么安靜的躺著,練武的強度,讓她不會因為這么一點疼痛就放棄。
“休息好了沒有?”鄧嬋玉問向旁邊的陳慶,目光激動的看著他。
“怎么了?”陳慶望著鄧嬋玉。
“辛夷婆傳授了我三十六式,還有三十五式沒用呢!”她輕聲的說著。
“哦!這次可不會這么快了!”陳慶淡笑一聲。
被窩被掀起,遮蓋住下面瘋狂的年輕人,就像外面的落葉,遮住夜風下的兩堆細沙。
夜風在吹動,細沙在落葉下也擺出各種姿勢。
今夜的風兒甚是喧囂。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白澤匍匐在六馬車上,看著兩只小團團,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兩個小家伙太可愛了,他也忍不住喜愛。
他今夜沒有進去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就在陳慶隔壁,今夜,不以后他都不會回去了。
單身狗的日子注定難熬,他的聽力太好了,進去之后,恐怕陳慶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聽到。
白澤無奈的夾起一片樹葉,在地上摩擦起來,他太無聊了。
樹葉畢竟是水做的,磨著磨著,就破了,里面的水分也被擠出來了。再磨下去,他的蹄子就要破皮了。
將手中的落葉輕輕一扔,白澤不由感嘆:“我的另一半又在哪里呢?”
他想起劫主的話,突然打了一身寒戰。
算了,等有空再問了。
今夜的極西之地,沙漠不僅十八年來迎來了第一次生命的源泉,雖然很短,但是中間隔了一段時間,又來了第二次。
這是生命的源泉,是一切生命的起始,就像陳慶臥房的鄧嬋玉和陳慶,他們在一起又何嘗不是一次生命源泉與沙漠之地的灌溉呢?
太陽微微升起,天邊露出一絲泛白熱光芒,宛如滋養到極致的女人,露出嬌羞的臉蛋。
國師府內,再度熱鬧起來。
除了陳慶臥房只有兩聲悠長的呼吸聲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對他們而言,這不是新的一天,而是剛剛結束的洞房花燭夜。
是的,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