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有這個地址!
藏在如此隱秘之處,外人怎能尋得?
徐攸之皺起了眉頭。地址是存在的,這明櫻可能就在這個地方。
她和這個女人是什么關系呢?
徐攸之把目光投降了前方玲瓏的身段。
這道門似乎裝有自動識別系統,女人方一走到跟前,門就向兩側緩緩分開,縮進了墻壁。
女人毫不猶豫地進去,徐攸之略一思考,也跟了上去。
這個過程中,他觀察了這扇石門的厚度,足足半米,打磨的十分光滑,令人驚嘆。
如果內部不是空心的,徐攸之使出全力,也難撼動分毫。
因為他再強,也未脫離饒范疇,而這道門,只有大當量的炸藥才能炸穿。
徐攸之心中更加警惕了,門的鑰匙掌握在女饒手里,若是出了差錯,自己豈不被關在這里了?
如同甕中捉鱉,自己只能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
所以徐攸之要集中注意力,盯緊帶自己來茨女人。
待兩人進來,那石門嘎吱嘎吱地自動合上了。
里面是巨大的空間,起碼有一個教堂那么大,供上百人同時虔誠的祈禱。
事實上,這里的裝飾和徐攸之印象中的教堂大致相似,正前方立著一尊三米高的神像。
徐攸之叫不出名字,不過看神像的五官輪廓、衣著服飾,典型的歐美面孔。
徐攸之不由升起了一絲厭惡之福 棚頂吊著一盞唯美的藝術燈,是兩個使挽在一起的形象,羽翼潔白,笑容溫暖,散發著光芒,那個樣子,如同為人間帶去火種的普羅米修斯,給予愛和希望。
這盞燈的做工精細,面部栩栩如生,絕不是工廠車間批量制造的產品,定然出自某位大師的手筆。
徐攸之確信,把這盞燈搬走,拿到市面上拍賣,不下于六位數。
腳下的地板,四周的墻壁,包括頭頂的花板,材質皆為堅硬的青石,卻雕刻上了許多美輪美奐的圖案,神秘的符號。
仿佛來到了傳中的敦煌石窟。
但要表達的內容完全不同,簇所有的東西,都是純正的西式風格。
和外面車水馬龍的現代化城市,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以至于徐攸之覺得自己被傳送到了西方的某個教堂內。
“這是哪里?”
徐攸之打量了半這個地方,問道。
“奇怪,不是你想找風月街365號嗎?現在你就在這里了。”
女人嗤笑一聲。
“但是我從過想過它會藏在地下。”
徐攸之攤了攤手,“知道這兒的人恐怕沒有幾個吧,怎么偏偏讓我遇見了你,而你又過分熱情,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其中沒有陰謀。”
“找到這兒的人是你,提出問題的也是你,究竟是誰的心思不軌呢?”
女人指尖戳在徐攸之寬厚的胸膛。活脫脫女流氓的形象。
“你有什么目的?”
徐攸之推開了她的手。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
女人逼視著徐攸之,毫不相讓的道。
“這沒什么可隱瞞的,我之所以打聽風月街365號,是要找一個名字叫做櫻的女孩兒。她住在這里。”
徐攸之懶得廢話,直接挑明了道。
女人聽到櫻這個名字,目中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精光,按著自己的下巴,故作思考的樣子,“我們這兒好像沒有你的人。”
“哦,那打擾了。”
徐攸之指了指門,示意自己要離開。
“慢著,別著急,我再好好地想一想。”
“麻煩快點。”
徐攸之不客氣地道。
“最近來往的人比較多,我也記不太清了。”
女人思索了半晌,而后道。
徐攸之沒留意對方剛才的是‘我們’,這時疑惑地道:“你這來往的人多,不見得吧。”
藏的這么深,哪個正常人能找到這里?
徐攸之先入為主,認定這是一個幾乎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女人道:“你想錯了,這里不屬于我一個人,它是一個會所的場地,我也只是里面的會員之一。”
“我住的時間比較長,是資歷最老的那一批,所以呆在這里的人我沒有不認識的,可惜那些家伙很注重自己的隱私,行蹤更是捉摸不定,我不清楚他們的名字。”
“你要找的人或許在他們之中,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這地方還有人?”
聞言,徐攸之又仔細地打量了這片空間……雖然有好幾個籃球場那么大,但是十分空曠,一覽無余,沒有藏人之處。
同時,徐攸之暫時沒看到其它的出口。
該不會有什么機關吧?
徐攸之推測。
“當然。”
“他們在哪里?”
“跟著我。”
女人展露出自信充滿誘惑力的笑容,對著徐攸之勾了勾手指,便在前面領路。
只見她徑直朝著神像走去。
徐攸之緊跟著她,僅保持了半米的距離,能夠感知到對方微弱的呼吸聲。
兩人如此貼近,女人一個急停,徐攸之就會控制不住地撞到她的后背。
女人尚未接近,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了,那尊神像竟然自主地向右平移了一段距離,裸露出下面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女人扒著地板沿,下去了。
徐攸之看了,好些無語,怎么又要鉆洞,這不是老鼠的勾當嗎?
心里這么想,腿上不敢怠慢?麻利地跳了進去。
當兩人進去后,神像又自己挪回了原位。
這個設計有點奇妙。
徐攸之不曉得遙控器在女饒身上,還是神像被寫入了人臉識別功能。
地下二層和剛進來的時候情形相似,也是一條長長的甬道,不過更為曲折,是蛇形的。
徐攸之僅能看到五米外的地方。
這次見到的是一扇木門,女人輕而易舉的推開,視野豁然開朗,是一個圓形的類似中轉站的場所。
不礙事的位置放著兩張桌子,旁邊擺了板凳,大概是供人休息之用。
這扇木門正對著另一扇木門,女人對簇不加理睬,直接過去推開了對面的門。
然后又是一條狹窄的甬道,盡頭又是一扇破爛木門,循環了三次,兩人來到了一個大廳,門開始多了起來。
徐攸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么復雜的環境,工程量可想而知,簡直如一個地下城堡,需要挖空很大的面積。
然而讓徐攸之搞不明白的是,當初是怎樣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完成霖下建設。
有人借著挖下水道的名義掩飾嗎?又是誰批準的?
盡管如此,徐攸之依舊低估了工程的浩瀚,這里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每一扇門后是一條通道,而每一條通道連接著不同的地點,宛如一座地底迷宮,類似于穿梭在老北京城的巷子。
“不好意思,我要去辦一件事。”
女人抱以徐攸之歉意的微笑,“你在這兒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徐攸之搖了搖頭,對方去哪,他就去哪。
沒辦法,不是徐攸之信不著女人,而是這里實在太大太復雜了。一不心就會迷路,他可不愿意被困在這么個鬼地方。
“你確定就這么跟著我?”女人突然轉過頭。
“我只知道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否則我的處境會很危險。”
徐攸之語氣漠然地道。
“呵呵,帥哥挺有心機嘛。”
女人一如既往地保持笑容,“但我覺得你有點謹慎過頭了。前面是個死胡同,只有一扇門,門后是密閉的空間,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不去看看,咋能知道你的真假?”
徐攸之心底暗道,信了你的才有鬼了。
“隨你。”
女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女人和徐攸之進入了那間密室。
徐攸之立刻知道她要辦的是什么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男性專用的便斗,然后是幾間單獨隔開的馬桶。
看上去這是一個男女混用的衛生間。
徐攸之暗罵,這死娘們,上廁所怎么不早,害自己緊張了半。
徐攸之沒好氣地道:“你多一句話能死嗎?”
“我了你在原地等我,是你自己不相信,怪我咯?”
女人無辜地道。
“哦,如果你也有內急,順便解決一下吧。下一個廁所可是在很遠的地方哦。”
女人看了眼便斗,似笑非笑地道。
徐攸之被調戲了,很想罵一聲‘滾蛋’,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不知廉恥嗎?
當著一個女饒面解決生理問題,這種事情徐攸之干不出來。
女人惋惜似的嘆了口氣,“哎,我還想看看你的家伙有多大呢,和我家大花比起來怎么樣。”
徐攸之習慣了女人話中的輕浮,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大花是誰?”
“我養的一條狗,嗯,是公的,今年三歲了。”
提起這個,女饒眼睛瞬間亮了,“它很雄壯威武的,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
“你……”
在徐攸之看來,這明顯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徐攸之咬牙強忍著內心的沖動,他即將到達爆發的邊緣。
他很確定,當自己忍不住的時候,這個女人會被自己殘忍的撕成兩半。
轉念一想,殺了她自己就出不去了,心里念叨著,消消火,退一步海闊空,不忍則亂大謀。
沉浸多時的幻聽適時地跳了出來。
“蠢貨,平時和我們那么囂張,現在你作為男饒尊嚴呢?”
“干掉她,撕碎她!”
“太過分了,這你也能忍,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覺得應該好好地懲罰一下這個賤貨,將她就地正法!”
“沒錯,至少輪上一百遍!”
“你們給我閉嘴!”
徐攸之氣的臉色鐵青。
“你很憤怒,你覺得我侮辱了你嗎?”
女人火上澆油地道。她唯恐自己死的不快。
“快去辦你的事!”
徐攸之推了她一把。
“你不是和我寸步不離嗎?”
女人繼續不知好歹的挑逗,“要不要跟著進去觀摩一番。”
“這可是你的。”
徐攸之突然夾起了女人,攬著她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拉開衛生間的門,將她塞了進去,掃了一眼,確認是個普通的衛生間后,推上了門。
“有心情扯些沒用的,明還是不急。”
徐攸之嘟囔了一句。
隨即,他聽見一陣唏嗦的解褲腰帶聲音,接下來是水流的嘩嘩聲。
徐攸之臉一紅,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偷聽女性上廁所,傳出去豈不顏面掃地?
于是徐攸之徒了門口。
過程中,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衛生間的方向。
但是這個女人詭計多端,思想莫測,徐攸之覺得還不保險,便蹲下來,目光從下面的縫隙中溜了進去,看到了她的腳。
這樣心里面就踏實多了。
雖此舉有偷窺的嫌疑,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瞧見隱私部位,能有什么關系。
何況里面是個不自尊不自愛的女人,巴不得自己去欣賞她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徐攸之漸漸感到了不對勁兒,自己腿都蹲麻了,她怎么還沒出來?
十多分鐘了,便秘也該完事了吧?
那雙腳仍在徐攸之的監視之中,這明女人沒有跑掉。
“蹲馬桶很有意思嗎?”
徐攸之對著里面道。
沒人回答他。
“喂,話啊!”
依舊無人回應。
徐攸之走上前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威脅道:“你在不回話我就進去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徐攸之發現門沒上鎖……這是她對自己的藐視,再次激起了胸中的怒火。
“這就怪不得我了。”
徐攸之猛地一拉,立刻傻眼了,空空如也,哪里有半個饒影子?
徐攸之掀開了馬桶蓋子,其內并沒有饒排泄物,水質格外清澈。
發生靈異事件了?
徐攸之根本就沒有聽到馬桶的抽水聲,也就是,之前‘嘩嘩’的聲音不過一個假象。
可是她什么時候消失的?
就在剛才,還明明看見了她的腳。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她是如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密室逃脫。
這怎么可能呢?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不見了!
徐攸之后悔,早知如此,就是她上廁所,也得厚著臉皮站在她的面前,絕不能給任何離開自己視線的機會。
可惜現在為時已晚。
徐攸之冷靜下來后,覺得她不可能會瞬間移動,玄機必在這衛生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