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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沒話說是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今天就是末日

  不確定昆蘭是否能聽到,但事實上她的聲音就在門邊,“晚上不想睡,我是白天才昏昏欲睡。你要進來嗎?先說好,我總感特別這幾天氣溫明顯下降后很活躍,還容易暴躁。我害怕你腦子有坑惹怒了我,導致我傷了你。”

  張子民手持一瓶指甲油,很有信心的道,“你傷不了我,我開門進來了。”

  她沒再說話。

  開門后張子民發現她裝扮換了。總算不是那副山寨女總裁的模樣了。

  她從這房子里找了件黑色長風衣套著,穿著一雙高筒的黑皮靴。

  看不到臉,因為她低著頭,并拉起了寬大的風帽。

  這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但真的很酷,弄的如同傳說中的黑武士似的。

  不夸張的說,如果在她腰間掛個電筒,那她就是黑暗面的絕地武士。

  如果在她背后插一把手柄超長的武士刀什么的,會更酷也更危險。畢竟電筒不是光劍,但刀卻真不能給她。還是給個電筒吧。

  “給你。”

  給刀是不可能給刀的,所以張子民急忙給出了手里的指甲油,另外把腰間的電筒給她了。

  “?”

  昆蘭遲疑少傾后接過了,“這么說來沒防曬霜?”

  “暫時沒找到,不過我會就這事持續關注。”張子民有些尷尬。

  “麻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是不是沒話說,這么晚來這里說這些肥皂話?”昆蘭語氣很怪異。

  “的確是有點……凌亂了。”張子民這才想起來道,“我來是想問問,你能感應到某種暗中的威脅嗎?”

  “能,它每天都在提前,但這幾天沒過來這邊,去娛樂城那個方位了,興許那邊有血腥味。”昆蘭低聲道。

  張子民略思考一下道,“有可能是眼鏡蛇當時被我破防,受傷了。”

  聽到這名字昆蘭猛的抬頭,充滿了怨念。

  張子民哪怕冷靜也稍微感覺有些驚悚,不覺中退后了半步。

  不過這也導致可以正面觀察她。和之前相比她臉色像是又蒼白了兩分,顯得更酷更妖了些。

  同時,她還戴著一副方框黑邊墨鏡,就更強化了她那詭異的整體感。

  “這黑燈瞎火的沒必要戴墨鏡吧?”張子民試著道。

  如果是以往,昆蘭會覺得他人不錯,會噗嗤笑一聲。至于現在,雖然也有點這樣的想法。

  但她懶得笑的道:“你又沒話說了是嗎?”

  “對了,之前你始終保持著籃球鞋配有破洞的黑絲,現在為什么要這么唬人?”張子民道。

  “好吧你真的沒話說了。”

  昆蘭被他這一繞,下意識又忘記了大仇人眼鏡蛇,只得道,“之前我倒是沒潔癖,但也不想穿別人衣物。從昨天開始這想法淡化了些。于是我找來換了。”

  這難道不是人味近一步降低?

  但想來想去,又覺得這解釋有些簡單粗暴,畢竟她想起換身不錯的衣服也是人的表現之一。所以嚴格來說,此點只能算是她想法變化,而不是人味淡化。

  還行吧。

  感覺她現在其實很情緒,譬如對眼鏡蛇的仇恨和暴躁大幅超越以前。那么更具事務兩面性,也有可能對營救小無雙以及救她的事更加感激?

  “對了,這樣黑燈瞎火的環境,你戴著墨鏡能看清我?”張子民道。

  “能的,你化成灰我都能看清你。”

  昆蘭的語氣有點生硬。這種生硬只能意會,像是她不想說這么肉麻,但懶得換更適合的說法。

  這很不好,懶得更換想法,想到什么說什么,大抵就等于不屑于使用腦子。譬如喪尸一但見不慣就撲上來咬了,連“你愁啥”都懶得問一句就很不好。

  譬如今天張子民竟是真的用“我們是清白的”去回答唐麗的問題了,就像個不愿意動腦子的編劇似的。

  “你還有話說嗎?”昆蘭又道。

  “沒了,能扯的犢子都扯光了,但沒能逗笑你我感覺有點失敗。”張子民道。

  昆蘭遲疑了少傾,竟是生硬的笑了一下。

  “好吧你還是別笑了。”張子民覺得她這造型笑起來有點難看。

  擠出笑容很為難昆蘭的,所以她也是略微松口氣的表情:“鎖門吧,你該去睡覺了。”

  張子民掏出鑰匙時道,“還不能睡,我等著捕捉那個怪物動靜。”

  “不會有動靜了,今天它在11點過5分時就已經出去,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昆蘭說著主動輕輕的拉起了門。

  張子民速快鎖門后下樓。來見她是因為有點無助,想問問她對那頭怪物的感覺,但也沒什么出去的。

  這才把家門打開,腰間對講機忽然傳來了沙沙聲,大抵是距離太遠信號不好的那種感覺?

  這部特定的對講機響,就意味著聯系方是貝雷帽女人,因為這是她的專屬頻道。

  “沙……救命……沙沙……”

  然后又沒動靜了。

  張子民沒回問,如果她沒死處于靜默,對講機會導致她暴露。如果她呼救后就關閉了對講機,問了也是白問。

  遲疑了一秒鐘后張子民開始穿戴裝備,基本上所能想到的東西,能戴的都打包戴好。

  離開之前,進入臥室能感覺到一絲溫情。兩個一般大小的小姑娘,正在末日危機下相擁而眠,睡的像是很不甜美,夢中都像是有點瑟瑟發抖。

  張子民狠心叫醒了她們,把手里的日志本遞給小無雙道:“如果明下午時我沒回來,把這份工作日志交給唐麗。”

  小無雙揉了揉眼睛,然后乖乖的點頭。

  王小愛不服氣,“我和唐麗阿姨更熟,我交給她吧?”

  “不,一定要小無雙親手交給她,此點尤為重要。昆蘭會知道這就是我的意思,也是小無雙的意思,這樣唐麗才能領導基地。”張子民道。

  沒心沒肺的王小愛也變得眼淚汪汪的了,想哭的樣子:“大民你這根本像是交代后事,晚上這么危險別出去了。”

  事實上張子民的人味的確在下降,所以對恐懼的敏感性也是降低的。

  張子民道:“她們把我看做條子,現在就等于她們報警了。條子不能因危險就不出警,這不是道德問題而是犯罪!”

  頓了頓又道:“一定程度上之前我作為了,也算是攢夠了人品,所以昆蘭會因小無雙而給我們基地面子,這就是原則和作為的重要性,也是人類最后的希望。我們的基地因這原則而存在,唐麗成航小無雙昆蘭,全都因我這原則而救來的,一但背棄,一定有嚴重后果!”

  考慮到大民乃“將門之后”,小愛也已經是系列中的最后一代官府戰士,于是穿著小睡衣的她坐直了身子,模仿著平時的陳家樂敬禮。

  張子民沒回禮而是給她后腦勺一掌,“我說的這些話,不是用于說服小屁孩,明天如果我回不來,把這些原話告訴大家。”

  然后就出門了。

  還有點沖動想去叫上昆蘭,但又遲疑了與一下,留她在基地吧,現在的危險真的太多了,而這個基地,其實和王小愛一樣只是個“小姑娘”,還沒長成。

  王小愛好歹是個戴著頭盔的阿拉蕾了,但基地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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