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旁邊的女護士也捂嘴偷笑了一下,只不過她笑的太大聲了。
她看到承太郎的表情后急忙調整了一下情緒,拍了拍旁邊的一張醫用椅:“承太郎同學,坐這邊吧,我幫你檢查一下換藥。”
承太郎脫下大衣,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接著坐了過去。
轟焦凍看到他雙手和腹部的繃帶后,心中對于承太郎的崇敬又提升了不少。這個人抵抗那個腦無,居然在受了這么重的傷的情況下還能擊殺對手,在看看自己……
不,我可不能被那個混蛋老爹給看癟,我要變得更強。
轟焦凍看向承太郎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等著吧,承太郎!我可不會被你甩開距離的!
女護士從旁邊的小推車上拿了把剪刀,輕輕剪開繃帶的邊緣后,將繃帶一圈圈解了下來,當她看到承太郎腹部的傷口時她有些驚訝。昨天包扎是明明是一個直徑接近10厘米的巨大傷口,現在直接縮小了一大半。
“承太郎同學,你腹部的傷口怎么恢復的這么快啊?比之前的要好了很多啊。”
這個女人,能不能快一點。
承太郎沒有回答,心里還對這個好奇心極強的女護士產生了絲絲的反感。
“因為他的個性也有一定恢復的能力。”一旁給轟焦凍檢查的主治醫師幫他回答了。
女護士點了點頭,從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醫用酒精,用鑷子夾起一小塊擦他的傷口,承太郎微微皺眉。
消毒過后女護士取出紗布,疊了兩折后左手將其按在了承太郎的傷口上,右手快速在上面粘了一條膠布。
“這樣就可以了。承太郎同學,雖然你恢復的很快,但是最近注意傷口不要沾水。”她整理了一下那些繃帶碎片,把它們放到一邊。
接著她拿起一把略帶弧度的剪刀,慢慢卸去了承太郎雙手的繃帶。稍作檢查之后,她認為承太郎的雙手已經基本康復,不需要再包扎了。
在護士說已經結束了之后,承太郎瞬間起身穿上了外套,另一邊的轟焦凍也包扎好了。
“換藥都結束了,你們兩個可要快點痊愈啊。”
轟焦凍和承太郎正準備離開,但是聽到主治醫師的這句話,齊齊轉頭。
“看我干嘛?再過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不就是你們雄英高中的體育祭了嗎?”主治醫師面無表情的說到,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轟焦凍點了點頭,承太郎手指劃過帽沿,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404室。
坐電梯來到醫院門口后,轟焦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開口問到:“承太郎,你怎么回去?”
“坐公交好了,我先不回去。”他撇到了轟焦凍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上面正好有來電顯示,他指了一指,“來電話了。”
轟焦凍看了一眼,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匆匆和承太郎揮手道別,坐上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承太郎也沒太注意轟焦凍的情緒,他轉身走向公交車站,等了沒一會,車就來了。
剛開始車速還算穩定,越是接近鬧市區,路況就越堵,車速越來越慢,甚至還不如自行車。最后兩站花的時間足足翻了一倍。
下車抵達步行街后,承太郎張望了一圈,向著運動城的方向走去。
在這家豪華的運動場內,有一家專門定制帽子的店鋪,承太郎平時戴的帽子基本都在這定做的。上一次哈洛伊給他房間打掃衛生的時候把一大半有些小的帽子整理出去,全送人了。下午承太郎在衣柜里面找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只有三頂帽子了,完全不夠換的,所以他只能順路來重新再定制一些了。
向前進過兩條十字路口后,掛著明晃晃彩燈招牌的就是這塊區域最大的運動商店了——上町第一運動商城。
要是從大門進入,可能就會被熙熙攘攘的人群代離方向,加上那些狂熱的高中女生……
所以承太郎選擇從邊門進入,他走到了自動扶梯,連上兩層來到了三樓。
“喂售貨員,這雙戰斗靴太軟了,一點都不堅固啊,給我換雙更硬的來!”
不遠處,某家經營戰斗護具的店鋪內傳來了吵吵囔囔的聲音。
這家店正是爆豪勝己定制護膝護靴的地方,他在思考反省了很久后,發奮訓練,他爆豪大爺可不會輸給那個半邊臉和帽子人。
所以,他原本的訓練靴在半天就被他炸壞了。
售貨員擦了擦頭上的汗,現在的孩子怎么都是這么暴躁的啊。
他拿出的好幾雙材質不錯的靴子,都被這個孩子否決了。那邊只能給他拿那幾件準英雄級別的護靴了。
“顧客,你看這雙……”
承太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里,他轉了好幾個彎后,在一個角落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邊沒有店鋪,只有一扇搖搖欲墜、腐朽不堪的木門。
承太郎敲了敲門,敲門聲兩長兩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木門就好像史比特瓦根財團的保險箱一樣,上面的牌子轉了兩轉,木門也隨之彈開。
承太郎彎腰走了進去,里面居然裝修豪華,比起酒店也不遑多讓,但是在外面就完全看不出來。
他環顧了一圈,好像今天他來的不是時候,店內沒一個人是他認識的。
“又是你嗎?這次要做什么?”
承太郎轉頭看向發聲處,一個紅木柜臺的位置上,有一個比承太郎大不了幾歲的男生,他一面瀏覽著手中的圖紙一邊開口詢問道。
終于有個認識的了。
承太郎走了過去,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他先前畫好的帽子設計圖,遞給了這個男生。
男生接過,抖開折疊的紙,看到圖上有些像畢加索的畫風后不由得嘆息一聲,果然是這個家伙的手筆。
不過他認真看了一眼,只有三頂看上去像是帽子的東西。他不由得緩了口氣,抬頭問道:“就這些?”
“嗯,要多久?”
男孩看了看,就其中一頂上要有海豚圖形的“J”,其他兩頂的要求都沒什么難度,只不過是星星圖案和鑲邊而已。
“一個星期左右吧。”
“可以。”
“還有別的要求嗎?”
“沒。”
“行了行了,那你快點走吧。看到你的畫我都快暈過去了。”
男孩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回想起之前的經歷,每次幫這個家伙定做帽子之前,光是認清圖畫都要費他好一番功夫。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承太郎轉身走了出去,順手把木門帶上。說來也是奇怪,在關門后,木門上的牌子又自主的轉了幾圈,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那破舊之樣。
承太郎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已經這個點了嗎?
他沒有去旁邊的運動商店閑逛,徑直走向自動扶梯。幾次下降后來到了底樓,接著走出了運動城。
就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幾個男生從一家運動店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穿的比較潮流的男生指著就要走出大門的承太郎說到:“喂切島,你看那個是不是承太郎啊?”
“哪啊?我怎么沒有看到?”切島向著上鳴所指的地方看去,什么都沒看到。
“誒?是我看錯了嗎?剛剛明明有人的啊?”上鳴有些奇怪,雖然沒來得及看清,但那種服裝打扮應該是承太郎啊。
“你是下午電玩大多了吧,現在要準備回去了。”瀨呂范太也催促著上鳴。
………
承太郎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感覺自從剛剛走出運動場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他躲到了一根立柱后面,向后面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的人影。
雖然幾次回頭都沒發現視線的來源,但是他的戰斗意識告訴他,這個家伙一直都在,不知道在哪偷看他,而且帶著殺意。
就好像是他走、那個目光走,他停、目光也停。如同泥潭里面那些看到腐肉就會瘋狂的吸血蟲一樣。
承太郎快步轉入某條小巷,身后的某人也轉身步入小巷。
“不許動,再往前一步你就會死!”
承太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小巷旁邊的樓梯上,下面是他用繩子布下的陷阱,他的手中也出現了數把飛刀,要是這個人敢輕舉妄動,他就把他打成馬蜂窩。
“嗚嗚嗚……”一個黑色的人影癱坐在地。
月光逐漸投了進來。
一個大概十歲的小男孩跌坐在地上,眼淚像是泉水一樣的從臉上流到地上。顯然是被承太郎剛剛的話給嚇傻了。
“什么啊,是個小孩?”
承太郎輕輕一躍落到地上,隨手解開了地下的陷阱。雖然這個男孩不是視線的來源,但是他感覺那個視線的確消失了。
“到底是誰?”
承太郎看了一眼那個男孩,轉身離開了小巷。
那個男孩看到承太郎離開,趕緊顫抖的站起來,準備躲到箱子后面。
也正是他的這個想法,讓他徹底送命了。
一道冰棱垂直落下,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這個角落。
而這些承太郎全然不知,從小巷離開后,一直到家的這段距離內,他都沒有感覺到那個視線。
就在他回到家,推門進入之后。一道黑影落到了對面的房梁上,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月光被云朵遮住,只能看到有一道黑影忽然展開雙翼,向天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