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晚風吹過一家傳統日式小店的門口,好似在嘲笑他們今天的生意慘淡。
“唉,今天好像又是收益慘淡的一天啊。”
一個一頭紅色刺猬頭,上面還綁著一條白色頭戴,身上穿著深色長袖,腰間系著一條廚師圍裙的男孩站在店門口。
“難得從遠月學院回來一趟,居然都沒有食客來光顧嗎?”
紅發男孩左手叉腰,右手捂住了額頭,輕輕的搖著頭。
“誒,八百萬,這邊還有一家店誒,不如晚飯就在這邊吃吧。”
“行啊,看樣子那個男生就是這邊的廚師長呢。”
兩個看上去和他一樣大的女生走進了店里,男孩笑了笑,走進了廚房,透過取餐口對著八百萬和耳郎問道:“兩位,想吃點什么?”
耳郎看著菜單,指著里面的推薦欄說道:“那就給我來份雞蛋蓋飯吧。”
八百萬也說道:“那給我來份咖喱蓋飯吧。”
男孩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廚房。
幾乎是在同時,兩人聽到從廚房傳來了切菜、點火、烹飪的聲音,耳郎整個人瞬間愣住了,從小精通音樂的她對于打擊節奏極其敏感,而這個男生燒飯傳出的聲音居然組成了一首美妙的樂曲,切菜時菜刀切在砧板的聲音,蔬菜下鍋出現的油聲,打蛋時筷子和碗壁不斷碰撞的聲音,居然巧妙的融合起來了,完全沒有突兀之感。
八百萬無意間看到了男孩放在椅子上的校服,起身走近一看,上面有一個校徽,寫著“遠月”二字。
“遠月,他是遠月的學生?!”
耳郎有些奇怪的問道:“怎么了八百萬,遠月很出名嗎?”
“豈止是出名,它就好的我們雄英高中在英雄學院的地位一樣。遠月學院在美食學院中就如同帝王一般。從里面走出的學生最不濟也是小有名氣的廚師,頂尖大廚更是一抓一大把。”
“啊,原來你們是雄英高中的呀,久仰久仰。給你們這些未來的英雄做菜也算是我的榮幸了。”
說話間,男孩已經端著兩盆蓋飯走了過來,輕輕放在兩人面前。熱氣騰騰的兩碗不同類型的金黃色蓋飯和那像是小惡魔一般的、誘導人犯罪的香氣,真是讓人十指大動。
“說起來我對于遠月也是仰慕已久,能吃到你們燒的菜才是我的榮幸。”八百萬笑著夸獎著對方。
“來,請品嘗。”
八百萬和耳郎雙手合十:“我們開動了。”
說罷拿起餐具,輕輕一勺切開了柔軟的雞蛋和土豆,再將澆頭和米飯一起送入口中。
而就在她們咀嚼米飯時,忽然都愣住了,就好像被時間停止了一樣。接著臉色忽然變得緋紅,背后還出現了奇怪的幻想,好像又無數的小天使在空中飛舞。
“好吃,好吃,怎么會這么好吃?”
“雞蛋的口感真是太美味了,簡直就是在給口腔按摩。”
兩人大口大口的消滅著碗中的美食,完全不顧淑女的形象。
“招待不周!”男孩露出燦爛的笑容,手腕上纏著的白色條帶在空中飄動著。
“哦,吃的好飽啊!”
兩個女生不約而同放下了手中的空碗,一臉滿足的打了個輕嗝。
八百萬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手帕,輕輕擦了擦紅潤的小嘴。
“你做的菜很好吃啊。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真是失禮了。”
男孩一邊收拾著桌上的餐具,一邊回答道:“我叫幸平創真,遠月學院高中部一年級學生。”
“我叫八百萬百,雄英高中英雄科一年級學生。”
“耳郎響香,雄英高中英雄科一年級學生。”
創平笑了笑:“我們居然是同一年級的,真是好巧。”
“是啊,你做的飯真好吃,不愧是遠月學院的學生。”
就在三人閑談的時間,店門被某人重重推開,一個巨大的身影彎腰走了進來。
“誒,承太郎同學?!”八百萬和耳郎叫出了聲。
承太郎稍微愣了一下,不過沒太注意,他看向幸平創真,走到了一個座位坐下,右手做出了一個手勢。
“一碗海鮮湯。”
“稍等,馬上就來了。”
八百萬有些奇怪,但是還是看著承太郎道:“承太郎同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用了,我們認識。你這個好男孩還是少鹽清湯是吧。”
“說的沒錯。”承太郎看了一眼兩女,“藥王,你不會也給她們下藥了吧。”
“下藥?!”八百萬和耳郎都是下意識的抱住胸口,然后怒目圓睜的看著幸平創真。
“藥王和好男孩都是我們之間的綽號啦,我和承太郎很多年前就認識了。”創真解釋道。
他從小就和父親一起經營著幸平餐館。空條由介小時候常常在接兒子下課時就來這邊吃飯,所以承太郎和幸平創真從小就認識了,承太郎對于他那對料理的追求感到了敬佩,所以他也算是承太郎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也就是因為兩年前幸平餐館忽然關門,所以承太郎才去隔壁街的海鮮店吃飯的,今天無意中走到這邊居然發現它有開門了,就算吃飽也要再來品嘗一下創真的手藝。
“原來如此。”八百萬松了口氣,然后向他問起了承太郎以前的事情,原本冷清的小店忽然熱鬧起來了。
承太郎看著熱情“討論”的三人,只是劃了一下帽沿,說出了他的口頭禪:“呀嘞呀嘞daze,創真,快點上菜。”
“知道了,來,請慢用。”
承太郎看著面前的一碗清湯,居然直接端起了碗,把散發著撲鼻香味的清湯當做白開水大口喝了起來。
“果然,味道沒變。”
………
渡過了一個悠哉悠哉的傍晚后,八百萬和耳郎揮手向兩人告別,幸平創真也像趕蒼蠅一樣把一直“糟蹋”他制作出來的美食的承太郎送到了店門口。
承太郎雙手插在口袋里,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一陣晚風吹過的時候,幸平餐館隔壁的三層樓建筑上,出現了一個穿著黃色皮夾克,左眼留著一道傷痕的男子。
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樹枝,一邊喃喃道:“這個就是今年雄英高中入學考試的最高分,空條承太郎嗎?哼,讓我來試試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吧!”
說話間,他手中的樹枝就如同一把弓箭一樣射.向了承太郎,眼看就要擊中承太郎的后腦勺時。
“嗖!”
“鏘!”
另一道破空聲和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出,承太郎早已轉身后退了數步,而在他原來的位置上,一把閃著銀色波紋的飛刀插.在了樹枝上,后者已經四分五裂,看不出原貌了。
不得不說,承太郎的戰斗意識的確強大的驚人,不僅能躲開,還能準確的擊中攻擊物。而這新顏色的波紋也是他從之前石門里看到喬納森先祖使用,自行摸索,模仿使用的。看來不同顏色的波紋,用途也相去甚遠,他要掌握的還很多。單看這銀色波紋,它在金屬上傳導的速度更快,威力也越大,不過距離太短了。
“是哪個陰險的家伙做的!”
承太郎右手青筋暴起,眼看整個人的憤怒值就要達到極限的時候,他的嘴角忽然出現了呼吸產生的氣流、極其明顯。他的情緒也隨之穩定,在張望四周沒有發現敵人后,他壓了壓帽沿,離開了。
黑暗的墻角陰影之下,依稀可以看出一個人影。
“噢,這屆的學生居然戰斗能力這么強嗎?看來那位大人叫我來試探果然是對的。”
他正轉身準備離開,背后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多謝夸獎,如果能正面夸我也許我會更開心。”
他瞳孔忽然睜大,一邊說話一邊轉頭,轉到一半的時候他只看到了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怎么可……噗啊!”
慢速觀察他被承太郎拳頭擊中瞬間,他的臉骨逐漸凹陷,嘴巴和鼻子瞬間噴出了鮮血,整個人如同一個布袋一樣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小巷的盡頭。
秉著“英雄不能隨便對普通人使用個性”的原則,承太郎剛剛出拳沒有使用波紋,按照他以前能七歲歐拉成年人的能力,他這一拳至少能讓那家伙在醫院里躺個數月半載的。
可是,可是,現在那個家伙居然站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一言不合就出拳嗎?”他的臉部發出了金屬的聲音,就好像一個被捏扁的易拉罐在不斷復原一樣,沒過多久,他的臉就恢復了原樣。
“很驚訝是嗎?正常,不過見識到我個性的敵人可沒幾個活下來的。”他一臉洋洋得意,擺出了干架的姿勢,好像馬上就可以打敗承太郎了一樣。
承太郎只是移了一下帽沿的方向,擺出了那個熟悉的姿勢。
“不過是改變物體材質的個性,你覺得就能憑這個來擊敗我嗎?”
話音剛落,承太郎身上出現了猶如金舞銀蛇一般的波紋,他快速向著這個男子沖了過來。
男子終于無法保持剛剛的狂妄姿態了,他拿起身旁的一根木棒,擋下了承太郎的一拳。
“鏘”的一聲,木棍變得好像金屬一般堅硬。只見銀色的波紋已經從拳頭傳入了木棍,馬上就要傳導到后者身上的時候,如鐵一般的木棍忽然變的像海綿一樣,瞬間彈開了后者,接著他一棍捅向承太郎的胸口,被后者雙手交叉擋下。
兩人瞬間又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