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予安認真的刷了個牙,清了清口氣,在剛才那個被自己吻過的男演員幽怨的眼神中,郭予安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
他發誓,他如此開心絕對不是因為等下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吻”自己的妖精姐姐。
純粹是因為工作。
工作使他開心,工作使他快樂,沒有工作的日子,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工作就是他黑白生活中的色彩。
有了工作,他的工作才有了色彩。
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到片場,郭予安每一步走的都如此堅定。
推開禮堂內的大門,郭夢鹿穿著一襲婚紗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宛若雪山上的一株雪蓮,讓人目光不舍得移開。
一直盯著門口的郭夢鹿,看著弟弟出現在門口,俏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粉色,一副嬌羞模樣。
雖然兩人拍的這場戲是電影中“夢”里的戲份,可拍的時候卻是實打實的。
興沖沖的走到身邊,郭予安看著滿臉羞意的姐姐,尷尬的摸了摸頭,要是換個女生,他肯定痞里痞氣的說一句,“別擔心,吻一下就結束了。”
可對面是他親姐,這話他也不能說呀。
氣氛突然晾在這里。
劇組的其他人看著一身黑西裝的郭予安和一襲白婚紗的郭夢鹿,忍不住感慨,這兩人看著才更像是一對。
可惜,就是一對姐弟,否則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炒炒緋聞。
“咳咳。”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郭予安看著滿臉羞意的姐姐道:“這個不好意思了啊。”
郭夢鹿低著頭,用像蚊子一般的聲音道:“都是為了拍戲。”
一旁,海大龐看著突然羞澀起來的郭董郭總,心道兩位大佬不容易,為了拍出完美鏡頭都豁出去了。
等下只要鏡頭夠用,他一定要立即喊“cut”,不能讓兩位大佬過分的尷尬。
一想到這里,海大龐不禁佩服起自己來,生來機智,會洞察大佬的心意,這就是天賦啊。
“郭董郭總,如果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吧。”
郭予安聞言對著海大龐點了點頭,郭夢鹿也跟著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各部門準備,action”海大龐吆喝了一嗓子,緊緊的盯著監視器,他發誓知道鏡頭足夠,他決定不讓投資方的兩位大佬多尷尬一秒。
郭予安緩緩伸出手,將手放到郭夢鹿的腰間,手臂稍稍用力將姐姐抱在懷里。
站在那里的郭夢鹿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直接撲在了弟弟的懷中,感受著弟弟身上傳來濃郁的氣息,郭夢鹿腦袋一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柔情的看著弟弟。
郭予安低頭看著姐姐水汪汪的眸子,感覺自己的心神都被勾了過去,腦袋一懵,沖著姐姐粉嫩的櫻桃小嘴吻了一下去。
“唔”
郭夢鹿輕哼一聲,脖子一縮,本能的想要向后躲,卻被弟弟的大手牢牢的控制在懷里。
郭予安雙目微閉,心神沉浸在拍戲之中,妖精的嘴唇有點軟,有點甜,像是棉花糖一般,讓人忍不住想多吻一會兒。
郭夢鹿感受著自己嘴唇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腦袋一白,心里道原來吻就是這么個樣子,真的好舒服,怪不得有那么多人都喜歡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鐘,也許幾十秒。
就在郭予安準備進一步“攻城略地”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海大龐像魔鬼般的聲音。
“cut”
姐弟兩人身子齊齊一顫,郭夢鹿嚇得脖子一縮,躲在弟弟的懷里。
郭予安有點蒙,感覺嘴唇一涼,睜眼看著懷里像小兔子一般害羞的郭夢鹿,蒙了。
俏麗來來,怎么回事兒?老子這還沒吻夠呢,海大龐你就給我叫停了?
他扭頭兩眼冒火的看著滿臉笑意的海大龐,心道,海大龐我俏麗來來啊。
海大龐看著郭予安“兇殘”的眼神,一時間有點懵逼,他還真沒有看明白到底是怎么情況。
但不管怎么樣?
想要的鏡頭他已經要到了。
海大龐手持大喇叭,對著大喇叭大吼了一嗓子,道:“殺青了。”
“哦”
隨著海導一聲令下,眾人徹底歡呼起來。
郭夢鹿靜靜的趴在弟弟的懷中,輕輕咬著嘴唇,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嘴唇有點甜,還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種又甜又酥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里。
“好想再親一次。”
“就是吻戲太少了,下次一定要找一部吻戲多點的戲份。”
相同的念頭在姐弟兩人心頭響起。
那些年殺青宴結束,姐弟兩人終于回到了闊別一個半月的滬市。
郭予安回到第一件事兒就是往大學跑,從開學到現在,他連畢業論文的導師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導師有沒有被氣死。
至于電影上映的事兒,郭予安則全權委托給你自己的妖精姐姐。
他記得姐姐當初可是拍著刀疤跟他說肯定會搞定這事兒。
帶著口罩,先到了寢室。
一推開你寢室門,三人都在。
三頭牲口一看到郭予安,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嘿,你仨這怎么回事兒?”
“我們來看看我們陌生的室友,這么久沒見,還真有點不認識了。”任初軍裝模作樣道。
“別皮,王林下午有空沒,帶我去見見畢業導師啊。”要說現在畢業論文這事兒就是郭予安最關心的事兒了。
當初選畢業導師,郭予安和王林選了一個。任初軍和孟令雨選了一個。
“你還記得這事兒啊。”王林翻了翻白眼道:“你是不知道開學林老師把大家叫過去開了個會,就你不在。”
“不就一次不在,至于嘛?”郭予安撇了撇嘴一副無所謂模樣道。
“一次?從開學到今天,林老師每周都開會,昨天剛開完第三次會,你丫一直神龍不見首不見尾。
予安,恭喜你,你已經上了林老師的黑名單。”
“臥槽,這事兒你怎么不早說。”郭予安一聽這話,嚇了一跳。
他別的不怕,就怕不能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