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
在和尚廟關了兩個月的郭予安終于回歸了花花滬市的懷抱。
看著財大女大學生們青春靚麗的身影,不禁感慨大學生活好。
回家的誘惑的爆火堪稱現象級,LA口紅的大賣更是不可阻擋。
如今,就算郭予安不在廠里,打了雞血的秦冰寒都能將那些繁雜的事務處理的妥妥當當。
當然就算郭予安在廠里,他也白給。
廠子垮掉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郭,你怎么想著剃了個寸頭?”郭予安的室友加死黨任初軍疑惑道。
我不剃寸頭,我怕哪天走在街上被阿姨們暴打。
要不是因為開學第一天需要回校報道,他估計連門都不想出。
一想到自己為了賺70萬,忍受這么大的風險,還沒把鹿安廠搞黃,郭予安就委屈。
“天熱,剃個寸頭涼快,骰子,要不你也剃一個?”
任初軍摸了摸自己像“骰子”似的腦袋,堅定的搖了搖頭。
“老郭,你覺得趙思思怎么樣?”
郭予安眼皮一跳,道:“冰山系花,挺好的。”
“那你覺得我追趙思思咋樣?”
“你瘋球了吧。”郭予安喊了一句。
看著一臉茫然的任初軍,他才想起來這廝根本不知道自己把趙思思追到手的事情。
“追冰山系花,有那功夫還不如追個好追的。我建議你不要做無用功。”
“我聽趙思思的閨蜜說,趙思思好像被哪個天殺的渣男傷害了,這個暑假整整難過了兩個月,
我覺得,現在追趙思思正是好時機,我可以用我的溫暖讓她感動。”
“你要做暖男?”郭予安古怪的看了任初軍一眼。
“嗯。”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做暖男死路一條。”
送給任初軍一句發自內心的忠告,郭予安走進教室。
剛一進教室,便迎上一道冰冷的目光。
郭予安沖著趙思思點頭笑了笑,被后者無視后,聳了聳肩坐到教室后排。
金陵市。
提前退休的郭母陸萍和三個牌友圍在麻將桌前。
“碰”
“聽”
陸萍把牌一扣,笑瞇瞇的看著下家。
卷發阿姨瞄了一眼陸萍,琢磨了一會兒,打出一張二條。
“胡了”
陸萍把牌一翻,單吊二條。
卷發阿姨嘆了一口氣,酸道:“陸姐,你這牌打得也太好了。”
“運氣好。”
把麻將牌推進麻將機,按了下骰子。
陸萍邊碼牌邊道:“桂琴,你這兩天在干嘛,周末都不過來打牌。”
“看電視劇。”
“電視劇,有什么好看的,哪有打牌有意思?”陸萍這個麻將癌晚期道。
“陸姐,你是不知道,那電視劇真好看,我和王姐天天追,一天兩集,都看到第八集了,
只可惜這電視劇周末才放,吊人胃口。”
“真這么好看?叫什么名字?”陸萍疑惑道。
“回家的誘惑,正會兒電視估計正放重播。”
“那正好,邊打牌邊看。”
陸萍打開電視,調到芒果臺。
下一秒。
她就見到自己兒子郭予安那張嚴肅而認真的臉。
“我今天如果為了愛情選擇了你,那么有一天我一定也會為了愛情拋棄你,愛情是最不靠譜的東西,最可笑的就是為愛情沖昏頭腦,然后去結婚、離婚,結婚再離婚,永無寧日。”
“陸姐,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么?”
陸萍手抖的捏著麻將牌,氣的臉都綠了。
藏自。
剛剛結束最后一場拍攝的郭夢鹿疲憊的倚在越野車里。
為了最后一場戲,整個劇組深入荒漠,足足拍攝了十天,這才完成了整部戲的拍攝。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郭夢鹿有信心,這部戲會是她從歌星到影星的轉型之作。
“如果癡癡的等……”
郭夢鹿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媽,怎么啦?”
“郭夢鹿,郭予安那個臭小子是不是在你身邊,你讓他給我接電話。”
一頭霧水的郭夢鹿聽到老媽的話后有點蒙。
我弟弟拍了一部電視劇?
這怎么可能,我不過才進藏自十天,上次分開弟弟明明還一副一事無成的樣子,怎么就突然搞出了這么大的名堂?
郭夢鹿立刻在網上翻出回家的誘惑。
播放第一集,把進度條隨便向后一拉。
手機里果然出現了郭予安那張熟悉的面孔。
“艾莉,我覺得我不是因為你的愛被吸引的,我覺得是誘惑,是勾引。”
“照你這意思,我是不愛你的,因為我從來沒有因為你活不下去,或者說是茶飯不思,沒有過,所以我不愛你。”
恨恨的把網頁一關,弟控狂魔郭夢鹿立馬撥通了郭予安的電話。
今天這事兒,她必須問個清楚。
電話無弟接聽。
見郭予安不接電話,郭夢鹿又立馬打給了自己座下的頭號馬仔秦冰寒,決定把事情問個清清楚楚。
滬市財大。
睡了兩節課的郭予安起來后看著老媽和老姐的未接來電蒙了。
他心中“咯噔”一聲,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從后門溜出教室,郭予安先回撥了母上大人的電話。
“媽”
“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我丟不起那人。”
“陸萍姐姐”
“……”
“郭予安,你跟我說你怎么想的,暑假好好的家不回,你姐跟我說幫你找了個實習的公司。
合著你就去演渣男?
這事兒要是你爸知道,看你爸不揍死你。
你以后還想不想找女朋友,你是打算讓老郭家斷子絕孫?”
“媽,我委屈啊。”
哀嚎了一聲后,郭予安就把郭夢鹿在金曲獎上說自己渣男的事兒添油加醋的和母上大人匯報了一遍。
按照郭予安的邏輯,要不是郭夢鹿當著全國人的面說自己是渣男,自己也不會被導演看重,也就沒有現在洪世賢這事兒。
“你姐姐是有錯,但這是你扮演這種渣男角色的原因么?”陸萍女士厲聲喝道。
“媽,我打算用賺的片酬給你買臺新的麻將機。”
“這件事兒確實是你姐姐做的不對。”
用一臺麻將機哄好老媽后,郭予安回撥了郭夢鹿的電話。
如今坐擁七十萬片酬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窮二白的窮弟弟。
他郭予安,今天必須給郭夢鹿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