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白了維克托一眼露出了千嬌百媚的姿態引得維克托差點抑制不住自己的小維克托。
“我父親一開始還不知道我要來愛麗舍宮,他滿心歡喜的以為有其他的男士邀請我。”阿黛爾一想到父親歡天喜地的場景就忍不住半遮著嘴露出笑容。
“看來維克多先生對我聽不待見的!”維克托聳了聳肩膀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維克多.雨果對他的冷漠維克托當然是心知肚明,心向共和的他注定與波拿巴家族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如果不是宣傳部長的位置與阿黛爾.雨果的雙重牽制的話,維克托毫不懷疑自己的老岳父維克多.雨果會像原定歷史一樣直接發起另一場二月革命。
當然維克托.波拿巴與他的父親路易.拿破侖可不是二月革命中嘗試妥協的奧爾良王朝君主,雨果先生如果真的想要煽動工人發動一場叛亂的話,維克托會毫不猶豫的將軍隊再次進入巴黎,讓隆隆的大炮告訴巴黎的有產者與無產者們知道,時代已經改變了。
“待見?你知道我的父親是怎么罵你的嗎?”阿黛爾.雨果微微抿了一口葡萄酒微微一笑目光維克托說道。
“嗯?維克多.雨果這樣的文人也會罵人?”維克托不禁有些好奇大文豪維克多.雨果會用什么樣的詞匯來攻擊自己。
“他說你是一個花言巧語的騙子,卑鄙篡位者!你們利用謊言與欺詐欺騙了整個帝國!路易.拿破侖陛下和他的黨羽利用刺刀裹挾了整個法蘭西!”阿黛爾.雨果將維克多.雨果在家中說的話一股腦的告訴維克托,她相信維克托能夠看來她的份上原諒自己的父親。
維克托聽完阿黛爾.雨果的話語之后內心沒有任何的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能夠被一代文豪如此頻率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榮幸。
大丈夫生不能食九鼎肉,死亦當九鼎而烹是維克托的信條。
哪怕在未來的某個時間他會像倒霉的路易十六一樣被送上斷頭臺,他也要在在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依舊擔任帝國的統治者。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雨果先生分析的一針見血!”維克托坦然承認說,“政治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東西,他需要的是相互的妥協!當然一味的妥協也不是良久的政策,我們必須張弛有度的妥協。共和派的斗爭經驗不足、山岳派過于軟弱與妥協、君主派的力量為誰是帝國的統治者而爭論!”
維克托兩次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豪氣沖天的說道:“和他們這群蟲豸在一起怎么能夠治理好法蘭西,目前法蘭西正在歷史的轉折點,歷史給了波拿巴家族這個機會!波拿巴家族同樣也抓住了這個機會!現在神圣的維也納體系已經快要被法蘭西撕碎,普魯士與奧地利、奧地利與俄羅斯、俄羅斯與奧地利的矛盾,還有英國與俄羅斯的矛盾!我數祖父發動的那場陷陣并不是一切的結束,而是一切的開始比以往更加血腥的場面將會在未來拉開序幕!”
維克托的耳邊仿佛已經聽到了后膛炮發出的隆隆響聲,他的腦海中同樣已經浮現出了百萬法蘭西士兵手持毛瑟步槍在南德意志帶路黨的指揮下踏破鉑金的景象。
“我不懂你們男人為什么這么愛政治!父親這樣、哥哥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們會為了一個不同的政治理念爭辯3天3夜也不會覺得一點疲憊!”阿黛爾.雨果搖頭感慨道。
維克托切下了一小塊鵝肝放在嘴中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最喜歡的莫過于指點江山,這是隱藏在男性血脈中的東西,每一個男性都幻想著自己有一天會成為馳騁疆場的將軍。實際上,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個槍口下的亡魂罷了。哪怕是這樣男人永遠也改不了這樣的傳統,性與權是男人最原始的沖動。”
維克托直言不諱的論點令阿黛爾.雨果低著頭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后,阿黛爾.雨果嘆了口氣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哪怕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也不允許別人沾染!”
“當然了!我給你的你可以拿,我沒有說給你的你私自拿了,就要承受雷霆之怒!”七分飽的維克托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后,用放置在桌子上的白色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接著說道,“馬基維利亞先生曾經說過,作為君主最重要的是出手要要快,以雷霆之怒將人打入凡塵之中,同時賞賜也要通過君主之手進行!讓人在敬畏的時候同樣也心生擁護!”
“你……”阿黛爾.雨果愣了幾秒鐘,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并不完全了解眼前的維克托.波拿巴。
維克托.波拿巴就像是謎一樣的男人,他有些比當今自由主義者更加深邃的思想,作為君主派,又不屑于所謂的君權神授,同時又推崇馬基維利亞主義關于君主論的言論。作為社會主義者,他又是最反動的一批。
總之他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家伙。
正是因為眼前這個家伙的思想比普通人更加的有趣,自己才會迷戀上他的吧!
飽喝足的維克托并沒有第一時間帶著阿黛爾.雨果進行深入交流,反而將她見到了書房中促膝長談。
被維克托帶到書房的阿黛爾.雨果這才意識到維克托并不只是想要見她那么簡單。
“親愛的皇太子殿下,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端坐在沙發上的阿黛爾.雨果半開玩笑的調侃維克托道。
怎么說呢?
維克托思考了片刻之后對阿黛爾.雨果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告訴我親愛的老岳父維克多.雨果先生最近一段時間帝國要出現一場較大的風波,希望他最好在那段時間不要發表什么不恰當的言論。”
阿黛爾.雨果的表情漸漸收斂起的漫不經心,她表情嚴肅的詢問維克托道:“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