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里面有奇怪的東西。”
莫老五一臉凝重地看著前方的紫霧之地,出聲提醒道。
“什么東西?”
奇爾多一聽到霧里有東西,她便是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不知道,我的煙兵部隊,在濃霧中瞬間就被吃掉了,來不及傳遞任何信息。”
莫老五說的是被吃掉,而不是被殺掉。
聽完了莫老五的話,周圍的氣氛瞬間就是緊張了起來,帕姆也是眉頭緊皺。
比魯更是不堪,害怕得微微顫抖地說道。
“要不,我們離開吧。”
比魯的話剛說完,帕姆滿帶殺氣的眼神直接就是掃了過去,使得比魯直接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比魯想要逃離這里,如果剛剛莫老五說的是真的,到時候進去了之后,他絕對是最危險的一個。
因為他在這個隊伍之中,他是最弱的。
正在皺著眉頭思考辦法的奇爾多幾人,突然聽到帕姆說道。
“比魯,把你的念獸派過去,我要看看里面的生物是什么東西。”
奇爾多他們三人,在帕姆的話剛落的時候,便是把視線放到了比魯的身上,看得比魯一陣緊張。
“以他的念獸擁有的念能力來說,確實可行。”
奇爾多第一個直接贊成道。
莫老五和諾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已經是出賣了他們的決定。
見到事不可違,比魯也只好是給他的念獸下達了指令。
只見比魯的念獸,在收到指令之后,便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紫霧之地。
“我也去幫忙。”
身負偵查者任務的莫老五,此時也是開口說道。
同時,他再次召喚出了十個紫煙機兵,走進了行走的排毒機的能力范圍之內。
隨著行走的排毒機進入紫霧之地,那濃霧下埋藏的狀況也是第一次呈現在了帕姆他們的眼中。
僅僅是進入了十米的行走的排毒機,剛剛好是卡住了極限范圍,便站到了那里。
只見,被排斥開的紫霧之下,一條條由方塊石磚組成的小路通往遺址的四面八方,石子小徑上,遍地紫色長得如針般苔蘚散在上面,周圍的環境寧靜通幽,十米之外,就是稠糊般的濃霧。
牛毛針蘚,就是那長在地上的紫色苔蘚的名字,正如其名,如果只有一根牛氣針蘚,那幾乎是微不可見的,而且,這種苔蘚有一種非常特殊的特質,那就是堅硬非常,寧折不彎。
這密密麻麻的牛毛針鮮,就算帕姆他們穿著這身特制的防護服進去,只要沒有用念纏繞著防護服,這種牛毛針蘚,絕對會刺穿他們的防護服。
到時候,不治之癥埃博拉,絕對會寄生在他們的體內。
“奇爾多,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根本無法立足,進去就是十死無生了,你還要繼續嗎?”
帕姆現在已經是后悔從奇爾多的手中得到黑暗大陸的情報了,不說那紫霧中的東西,就是這遍地紫色牛毛針苔蘚,帕姆是這碰都不想碰到它。
比魯聽完帕姆的話,他贊成地點著頭,他早就想要離開這里了。
奇爾多看著那遍地的牛毛針苔蘚,她也是驚呆了,直到帕姆的聲音傳過來,她這時才反應過來。
奇爾多看了一眼帕姆,她讀懂了帕姆的意思,如果她堅持,帕姆一定會離開的。
至于帕姆心臟中的制約,這個世界上擁有一群擁有除念能力的念能力者的存在。
“我們離開吧!我們的交易完成了。”
奇爾多平靜的語氣下帶著顫抖,細聲地說道。
明知事不可為,還非要往上撞的話,那可就是無腦了,而奇爾多可不是一個無腦之人。
至于她的后半句,那是她對帕姆說的,她主動解開了她對帕姆的制約。
在制約解開的瞬間,帕姆就覺得身體一輕,像是去掉了一層枷鎖一般。
諾布和莫老五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他們過來是會長指派給他們的任務,為的就是得到功勞,晉升更高星級的獵人,但是現在事不可為了,他們沒有辦法強求。
至于一邊的比魯,差點就是歡呼雀躍了起來,他早就感覺到這里不舒服了,現在能離開,那就是不用搭上生命去冒險了。
“那走吧,我們離開這里。”
帕姆對著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
同時,他也是收回了旅行之門。
看到帕姆收回旅行之門的動作,眾人就是一愣,諾布不禁地開口問道。
“我們是要走回去?”
帕姆看著他們一副錯愣的樣子,然后開口解釋道。
“如果我不回收這個地點的標記,我下次就沒有辦法標記在別處了。”
聽到帕姆這樣說,眾人也都是明白了帕姆的意思。
想要回去,那就只能用走的。
帕姆和比魯走在前面,沿著他和奇爾多下來時的路往回走,奇爾多則是落到了最后面。
當帕姆再一次來到被他滅掉的那群螢球蟲那里時,卻發現,不知何時,進來的出口已經是關上了。
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從門口出去。
“沒,沒路了……”
比魯轉過頭,望著帕姆有點難以相信地說道。
帕姆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從后面走上前的奇爾多。
奇爾多走到門前,伸出手摸了摸緊閉的大門,皺著眉頭說道。
“門上的神字,被篡改了……”
奇爾多的話還沒說完,就在此刻,一陣激昂的琴弦聲毫無征兆地響徹整一個遂道。
那琴弦聲,初起時,是一陣快的滑音,反其道而行,從高音滑到低音,整整四十七個音,只用了一秒的時間,猶如從云層之上瞬間跌落地獄。
那種極為明顯的落差感,帕姆他們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是被一只手一松一緊地捏住了一樣。
琴音響起之后,琴弦聲在低音域和中音域來回盤旋,如同荒原天空之上盤旋的禿鷹,正盯著底下即將失去最后一口氣的人類。
那音律,如此低沉壓抑,像是重重壓著琴弦在彈奏一般,似古時為逝去之人送葬時所彈奏的曲子,又摻雜著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聽著那不停變換旋律的弦聲,眾人臉色也隨著一陣變換,只能站在原地,謹防有可能徒生的意外。
到底是誰在撥動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