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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再次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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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弗萊迪案前一次庭審,僅隔三天。

  11月21(日rì),紐約皇后區法院大門口,一如預料中的人山人海。

  媒體記者與自媒體博主們,紛紛舉著各種攝影器材,擠在門(禁jìn)護欄前,翹首以盼。就像一群在風雪天里等著雇主到來、搶著接活的散工。

  當然,也有幾位與眾不同。

  譬如那位在狂風中發型一絲不亂、臉上的粉厚得足以抵御寒冷的女郎,此時正對著手機招手,“親(愛ài)的寶貝們,怎么樣,我今天的夢露妝美嗎?”

  還有這位男士,非常聰明地將手機安裝在頭上戴著的一只鋼盔式的帽子上。雙手插在棉衣口袋里,方便又暖和。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銀魅自風雪中駛來,這些正經不正經的‘散工’們,立馬一股腦地蜂擁著朝車子跑了過去。

  然后,豪車并沒在停下,而是擦著人群轉了個彎,拐進法院后門。

  ‘散工’們就像被大主雇拋棄了似的,發出一陣無奈的嘆氣聲。間或者,還有幾聲低低的咒罵。

  不一會兒,一輛特斯拉電動汽車駛來,停在法院大門外。

  凱文.布朗匆匆從車上下來,瞬間就被散工們給包圍了。

  “凱文警探,請問警方為什么沒有公開弗萊迪一案的最新進展呢?”

  “這是紐約近年來二次開庭時間最短的,請問有什么驚人內幕呢?”

  “凱文警探,請您就弗萊迪殺((妓jì)jì)視頻發表一下看法。”

  ……凱文面色凝重地撥開快懟到自己臉上的幾只手機、攝像機,迅速穿過人群,沖過門崗進入法院。

  9:28,1號刑事庭。

  凱文在審判庭大門關上之前,及時趕到鑒證發言席。

  他快速掃視了一眼旁聽席,卻沒發現明一和瑞雯,不由得奇怪地皺了皺眉。

  凱文當然不知道,此時明一就坐在旁聽席最后一排的老位置。

  只不過,昨天下午他收到了Boss的一份大禮。來自那位煙熏妝博士谷曠的精心之作——[仿生面具]。

  這種佩戴體驗奇佳的軟晶體,效果更是超一流。別說凱文發現不了,就是人臉掃描識別系統都探查不出分毫。

  為了方便之后行事,Boss為明一偽造了一個比他真實(身shēn)份更真的新(身shēn)份,順便還將這個新(身shēn)份塞進了法院旁聽者名單中。

  加西亞.漢莫仍坐在距離弗萊迪最近的位置,戴著考究的眼鏡、杵著精致的手杖,仍是那副一絲不茍的模樣。或許,只有明一看得出來,加西亞雙眼中滿布著快要滲出眼眶的(陰陰)翳。

  隨著法官手中法槌落下,弗萊迪案再次正式開庭。

  拜瑞.凱直接甩出之前造成緊急休庭的重要證據——老式攝像機的鑒證報告。

  鑒證發言人,杰西卡.詹娜陳述了那臺攝像機中的內容沒有被剪輯、合成等技術處理,攝像機本(身shēn)也未經拆解、拼裝,不存在造假可能的報告。

  此次開庭,律師陳華穿了一(身shēn)肅殺的黑西服,發型一如既往的滑光發亮。

  控方舉證完畢,拜瑞和杰西卡同時看了陳華一眼,意思像是在說‘看你這回還能怎么辯’。

  陪審團及旁聽席上的眾人,都有點兒伸長脖子等著看陳律師表演的感覺。

  陳華站起(身shēn),從辯護席上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沓文稿。

  令人失望的是,這位以詭辯諸稱的律師,居然不再像之前那樣口吐利劍、咄咄((逼逼)逼)人地顛倒黑白了。

  他聲(情qíng)并茂地來了一段詩朗誦。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乏罪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親(愛ài)的天父,我是個罪人,我愿為我之罪放棄我今后余生的自由;

  親(愛ài)的天父,我是個罪人,請您別再為我流下那彌足珍貴的鮮血。

  我曾是我,我已不是我。

  圣潔的、清澈的、一如初生嬰兒般的我,愿回到您的懷抱。

  愿從未踏足過漫漫長夜,愿從未在長夜中懺悔我的罪………”

  洋洋灑灑,足足用了五分鐘之久,總算將那長得令人昏昏(欲yù)睡的現代詩給念完了。如果這樣的格律算詩歌的話。

  最后,以一個極長的‘啊門’的拖音,收尾。

  “尊敬的法官閣下、陪審團,這是我的當事人弗萊迪.漢莫先生在被視為嫌疑人期間,為自己生而為人的原罪所寫的懺悔詩。

  但是,我必須為我當事人澄清的是,他,并沒有殺人。”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呵,該來的總會來。前面所有的感(情qíng)渲染,就是為了后面的說詞作輔墊啊。

  訟棍陳華再次開始了他的詭辯秀。

  然后,就在他激烈地陳述著,他的當事人‘年少無知喝多了酒,看上去是激(情qíng)殺人,實際上那都是幻覺造成的。所以,主觀意愿上他根本就沒殺人…’這些聽了讓人血往頭上涌,恨不得抽他幾耳光解氣的混蛋話之時,意外如期而至。

  當然,這個如期而至,只針對在場某幾位知(情qíng)者而言。之于大部分人,意外就是意外。

  法庭內用來展示證物的大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個音頻播放器的畫像,緊接著,所有人都聽到了兩個男人的對話。

  “漢森先生,真是非常感謝,如果您愿意為弗萊迪少爺作擔保,漢莫先生一定會永遠銘記您的。”

  男人說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隨后,另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說道:“拉爾夫,你也知道聯邦刑法殺人嫌犯不可保釋。我一個退了休的前議員,人微言輕,光我做保可不夠…”

  又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拉爾夫說道:“當然當然,這個還有勞您轉交給法爾默議員。”

  “呵呵…”似乎是將什么東西收起來的聲音后,名叫漢森的老頭笑道:“資本啊,該死的資本。退休了還得為你們這些可惡的資本家跑腿。”

  “哈哈…”拉爾夫也干笑了兩聲,“漢森先生,麻煩您法爾默議員。只要少爺沒事,今年大選,漢莫先生很樂意助他一臂之力。”

  “有沒有事,可不是我能說了算的。NYPD那邊,法院、檢察官那邊才有拍板權利。好了,漢莫先生的好意我會代為轉達。就這樣吧,拉爾夫,希望下次再見時,我們就像朋友一樣吃吃飯,而不是為這些糟心事奔忙。”

  “一定,一定……”

  全場嘩然。

  法官及負責這些儀器的工作人員都非常震驚,同時還有點兒無奈。

  前一次開庭,內網被破的事(情qíng)到現在還沒查出個所以然,眼下又來一次。

  不知道干這事的是什么人,也太不拿法院當回事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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