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正說著話,寺廟晃動了幾下。沈烈幾乎是下意識的四下張望。
“沒事,沈施主不必緊張。”
正說這話呢,一陣風起。
“師兄,還有雞湯沒?”一道身影隨著聲音一起來到了偏殿之中。
“找了一圈,原來你們躲在這里了。咦,沈施主?”見沈烈在這里,無生稍稍面露驚訝。
“你好,無生大師。”
“喲,改稱呼了?”無生一笑。
上一次來還是叫和尚的呢,這顯然是對他們蘭若寺態度的轉變。
“來我們寺里燒香?”
空虛和尚有簡明扼要的將剛才事情說了一遍與無生聽。
“菩提寺?”
“對,是一座和蘭若寺同時代建立的寺廟。”空虛和尚道。
“那處密境是什么,是幻境還是真實存在的世界?”無生撓了撓頭,這點首先要弄清楚。
“應該是真實的。”沈烈道。
“你是如何判斷的?”
“我身上有特別的法寶能夠破除幻境,除非是人仙施法設下的。”
“那就是不排除可能是人仙施法嘍?”
“人仙在那深山破寺之中,施展大法力設下那種幻境做什么?”沈烈可以斷定這一種可能性是極低的。
“那就難說了,說不定那附近藏著什么靈寶,也有可能是純粹閑得無聊。”無生撇撇嘴。
上一次他就見到一個老頭非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呢,那也是個人仙,叫什么“釣叟”來者。
“沈施主,這件事情我們真的幫不上忙。”空虛和尚仔細想了想如是回復。
“幾位大師,我過去對你們有誤解,我道歉,但是……”
“和那些誤解之類的沒關系,像是沈施主你這樣修為高深的武鷹衛連那秘境之中的正主都沒見著,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方才從里面逃出來,就是我們隨你前去了,只怕也會陷在里面。”
這一次空虛和尚是實話實說,沒有半點忽悠,他清楚這種秘境的危險程度。就他們現在的能力,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去的。
“那打擾幾位大師了。”沈烈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請求他們幫忙,起身離開了蘭若寺。
“師父,那密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仙施法,或者是法寶,仙家法寶。”。
“哪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后者。”
“為何?”
“菩提寺好像有一件佛門法寶,可自成一方天地。而且人仙大能留在那里,朝廷不可能不注意。”空虛和尚摸著自己的光頭道。
“剛才那沈烈在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
“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
“師父你變壞了!”無生望著空虛和尚看了好一會之后道。
“為師說的是實話。”
“既然是佛門重寶,我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取過來?”無生眼睛一亮。
自成一方天地,想想就不簡單,那種寶貝就放在深山里留著不用太可惜了,取來或許可以用來對付那的被壓在下面的大妖魔也不一定。
“不是不可以,但是太過危險了。”
“那個白云禪師是個什么來頭?”無生道。
“白云禪師乃是四百多年前的一代高僧,據說已經修成了的菩提寺的鎮寺之寶《菩提經》,悟得天眼通、宿命通、神足通,半步漏盡通,已經觸到羅漢果位。”空虛和尚道。
“那豈不是人仙了?”
“應該還在人仙之上。”空虛和尚道。
“人仙之上,那怎么沒了,被佛祖請去喝茶了?!”無生吃驚道。
“他是圓寂了,或者說是涅槃。”空虛和尚道。
“為什么啊?”
“這個就不清楚了,隨著白云禪師一去,無人能夠繼承他的衣缽,從那之后,菩提寺就漸漸的沒落了,直到變成了深山之中的一座破寺。”
“嘖嘖嘖,那下面不會也鎮著什么東西吧?”
“應該是沒有的,菩提寺在興盛的時候每隔七年會舉行一次論法大會,千里之內的佛寺都會派人前去。”
“噢,那咱們蘭若寺呢,去沒去過?”
“不知道。”空虛和尚搖了搖頭。
“什么寶物啊?”
“好像是一顆佛珠。”
“佛珠?”無生摸著下巴想了想。
“有什么妙用?”
嗯,空虛和尚沉吟了好一會,抬頭十分認真的。
“不知道。”
“師父,我在大陣之中煉魔之時于佛掌有些領悟,還請師父不吝賜教。”無生摩擦著雙掌,冷冷的望著自己的師父。
這和尚有開始瞎扯了。
“無惱,去給無生雞湯。”空虛和尚扭頭望向無惱。
“師叔沒來,最后一碗給你喝了。”無惱憨憨道。
“那就重新做一鍋。”
“是,師叔。”
“師父?”
“為師這兩天腰不是很好,以后再說。”空虛和尚擺擺手,起身扭了扭腰,然后離開的偏殿。
空空和尚笑了笑,也跟著離開了。
無生在那里呆坐了還有會,然后起身一個人去了廚房,無惱和尚還真的又給他燉了一只雞,他自己一個人喝了一鍋雞湯。
“師兄的廚藝一如既往地高超啊!”無生贊嘆道。
次日清晨,空虛和尚早早地起床,收拾了行囊,看樣子是準備下山。
“師父,你要下山?”
“為師昨日夜觀天象,見西南之地星相異常,恐怕是有怪事發生,因此要下山去看看。”空虛和尚正色道。
“師父下山也不和我說一聲,你還會觀天象?”無生吃驚的望著自己師父。
“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略懂一點。”
嗯,無生摸著下巴,他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晚,只是覺得月色皎潔而柔和,沒看出什么異常來。
“外面發生怪事關我們蘭若寺什么事?離著我們很近嗎?”
“不近,怕是有數千里之遙。”
“那為什么要去?”
“為師心有所悟,要入世修行。”空虛和尚道。
“就是在山上呆的悶了唄,早說嘛。”
“嗯,我不在寺里的時候,遇事多和你方丈師伯商量一下,那伏魔大陣就想不要進去了。”
“知道了,師父,要不要擺上一桌為你踐行。”
“出家人,沒那么多的講究。”空虛和尚擺擺手。
“師父此行要去多久?”
“多則兩三個月,少則二十天,不必掛念。”
“師父一路小心。”無生送空虛和尚除了廟門,看著他消失在蜿蜒的林間小道上然后方才回到了寺廟里面。
想了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找出一副羊皮地圖,望著地圖。
“西南數千里之外?去那里做什么?”
難得獨自下山一趟,一定是有事!
無生帶著這個疑問拜訪了方丈師伯空空和尚。
“這個我也不知道。”空空和尚捋著幾縷胡須,搖著頭。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師父他早些年未曾出家之前曾經闖蕩天下,游歷九州,什么事情沒遇到過,況且現在已經重拾修為,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噢,那就好。”無生還是有些擔心那個胖和尚,要知道現在山下的世界有些亂。
空虛和尚下山之后,身邊少了個平時可以斗嘴解悶的人,無生反倒是覺得有些寂寞。
誦經、修行、寺外打理小菜園子,日子過得平靜又充實。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過了十多天之后,一個寧靜的傍晚,沈烈來到了蘭若寺,看樣子有些疲倦。
“沈施主,有什么事嗎?”
無生將他請到了偏殿之中,然后找來了空空方丈和無惱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