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半空之中傳來了犬吠聲。
“糟了,武鷹衛已經追過來了。”
天上有金翅雕,如果再被虎犬跟過來的話,那......葉知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都怪這個怪笑客!”
“我們沒有得到什么法寶!”
“我不信。”
葉知秋聽后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他們是去金華城尋人尋寶的的確是不假,但是去了金華城之后才發現,他們好像中計了,落入了對方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不過好在陷阱并未布置完全,他們也有強援,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否則這次可能就陷在金華城里面了,哪曾想到出了金華城又碰到這么一個硬茬子。
“我和你拼了!”葉知秋突然道。
“嗯,什么情況,要放大招嗎?”無生聽后一愣,下意識的做了防備。
葉知秋掏出一張符咒,猛地擲出,無生頓時便有心驚肉跳,十分不安的感覺。
那張符,很危險!
他毫不猶豫的遁走,半空之中有嗡嗡響聲,好似什么破空劃過。
大地突然裂開了一道大溝,樹木被攔腰斬斷,山石蹦碎。
無生運起法力,身上罩著淡淡的佛光,一道沖擊一下子落在他的身上,鋒利、浩大,一下子將他打飛出去,落在地上,渾身生疼,好似散了架一般,腹內氣血翻騰。
頭暈目眩,他居然一下子沒站起來。
咳咳咳,嘴里有些血腥氣。
想不到,他還有這手段?!
葉知秋借著這個機會遁走,無生也沒追。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而且剛才葉知秋的那道符的確讓他傷的不輕,起來稍稍動彈便覺得腹內疼的厲害。
汪汪汪,有犬吠聲傳來。
無生遁入土中,遁行出去一段時間之后,立即踏空而行,然后又遁入土中,離開的方向也是離著遠離金頂山的方向。
“我的符咒,我的符咒,可惜了,可惜了!”遁走的葉知秋一邊走,一邊嘟囔,一邊回頭看看。
“那個該死的怪笑客!”
很快,他追上了自己的同伴。
“怪笑客呢?”
“死了!”葉知秋恨恨道。
“死了?行啊,你這修為見長啊!”背著女子的同伴聽后吃驚道。
“什么寶貝沒撈著,還浪費了我一張青龍符!這次我賠大了!”
“趕緊走了,那金翅雕還一直跟著我們呢。”
無生出了金華城百里地,一直到了中午,然后翻山越嶺,還沉到了河底,最后繞了一大圈,方才重新回到了蘭若寺。
回到寺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太陽已經落下了汕頭。
無生回到寺里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香氣,肉香。
“這是,燉的雞?”
進到了寺院里,
空空和尚站在菩提樹下,抬頭仰望天空,在那里裝深沉。
無生也懶得搭理他,拖著疲倦、疼痛的身體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受傷了?”似乎是回過神來的空虛發現他的不對勁,走到跟前問了一句。
“問題不大。”
空虛和尚仔細看了看他。
‘我去找方丈師兄給你看看。’
“不用,我真沒事,師父。”無生一把抓住空虛和尚,卻被他拽著去了方丈的禪房之中。
空空和尚給他檢查了一番,讓無生感到意外的是,空空方丈居然還會號脈。
“沒什么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
“你去金華城了?”
“沒有,我寧家村外西邊的山林里碰到了三個人,他們是從金華方向來的,好像是去找什么東西,結果被發現了,朝著蘭若寺這個方向逃來,被我擋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應該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十有八九是沖著轉世之人去的。”
“沒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吧?”
‘沒有,我是帶著假發、蒙著面去的。’無生和尚道。
“走吧,去吃飯,無惱燉了兩只雞。”
雞湯是很好喝的,很香醇。無生喝了三大碗。
吃過晚飯,修行到了夜里,法力流轉不休,感覺身上的傷痛好了大半。
入睡之前,他又看了看那副古畫。
“夜里該不會再碰到那個和尚吧?”
結果這一夜他睡得很好,什么也沒有夢到。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無生在院中修行,突然聽到寺院外有聲音,在含自己的名字,急忙出了寺院,發現是靈猴在外面喊自己,說是有猴子看到有三個人一只狗上山來了。
無生聽后道了聲謝,然后急忙回到寺里,和方丈師父他們通報,然后將寺里一些東西該收的收,該藏得藏,做完這一切沒過多久,無生聽到外面傳來了犬吠聲,離著應該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過了一會,三個人一條狗進了寺廟之中。
武鷹衛、虎犬。
玄衣、長刀、冷面,
一進蘭若寺,他們便將四個和尚召集在了一起,虎犬挨個嗅氣味。然后圍著蘭若寺轉了一圈,在寺廟一角發現了一地雞毛。
“酒肉和尚,哼!”
三個武鷹衛看他們的眼神變了,毫不遮掩的、赤裸裸的鄙視。
“吃的又不是你們家的雞,一個個擺了張臭臉做什么,難道要告訴你我們幾個正在為維護人間和平而努力奮斗嗎?”
看了那幾張臭臉無生就覺得上火,他將幾個人的容貌記在心里,他決定如果以后在碰到這幾張臭臉,一定好好和他們“聊聊”。
問話、搜查、鄙視,
一趟的流程,末了一個人臨行前還留下“臭和尚”三個字,無生當時就想給他抓回來,問問他,哪里臭了?!
真是一臉欠揍的表情,這要不是贊蘭若寺,分分鐘教他們做人。
倒是空空方丈,始終面色平靜,空虛和尚,臉上掛著笑容,無惱和尚還是很憨的樣子。
無生突然發現,自己的修為還是不行,不是神通、佛法的修為,而是其他方面。
“阿彌陀佛。”空空和尚喧了一聲佛號。
轉身回到了屋子里,無生就呆在外面瞅著,尋思著方丈師伯是不是回屋拿刀去了,等那三個人下山走遠之后把他們直接給咔嚓了!結果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出來。
空虛和尚站在大殿外面望天,一副顯得蛋疼的樣子。
無惱和尚露出一身腱子肉在院子里將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大石頭敦子舞的虎虎生風。
一個個好似沒事人似的。
“師父,你不覺得憋屈嗎?”無生來到空虛和尚身旁身旁好奇問道。
“什么憋屈?”空虛聽后一愣。
“剛才的事啊。”
“剛才什么事?”
“那幾個武鷹衛啊,一個個拉著張臭臉,就像我們欠他們錢似的。”
“噢,那又算什么,我們有沒有什么損失。”空虛和尚笑著道。
“可我覺得憋屈。”
“你是不是想教訓他們呢?如果這不是在蘭若寺里,而是在外面,你十有八九會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吧?”
“那必須的!”
“有些人,面色兇狠、言語剛硬,心腸卻不壞,比如鐘馗,有些人面色和善、言語謙和,卻有一肚子的鬼心腸,比如......”
“師父你?”
“混賬!”空虛和尚聽后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開個玩笑。”無生笑著道。
蘭若寺外,下山的路上。
“這么偏僻的叢林之中還有寺廟,那幾個不是正經和尚。”
離開了蘭若寺的三個武鷹衛還在談論無生他們,那只虎犬就跟在一旁。
“天下有幾個正經的和尚?”走在當中最前方的那個男子道。
“不過在這里茍延殘喘罷了!”
“大人,要不我回去把他給......”其中一人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們是武鷹衛,不是殺手,不是屠夫。”為首之人聞言停住腳步,轉頭望著身旁剛才說話之人。
“是,我錯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