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顧問，你的想法太不現實了，而且就算成功從南方弄到了神器，那也是靈能神器，對于奧術、靈能融合方面的探索并不能起到多大的幫助。”
卡利什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要支持他的新神器計劃，打造一件融合奧術、靈能的新神器。
不過卡利什越是這樣，夏多越覺得對方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因為之前卡利什明明提到過打造神器的代價之一就是他的犧牲。
可現在，卡利什的種種表現都讓夏多感覺對方并不想死，哪怕靈能大師的死亡并非終結，對方給他的感覺有著一種十分強烈的對自己創造的未來的期待。
這種期待并不是那種可以寄托后人的期待，而是一定要自己親眼看到的期待。
生與死的觀念，在卡利什身上表現得非常矛盾。
所以，夏多依然表示拒絕，畢竟他剛剛已經提出自己看法了，“為什么不能委托札姆達斯或者和札姆達斯合作打造你所說的新神器呢？還是說你也想利用北地法師的智慧為這所謂的新神器注入現世的規則？”
后面這句就有些誅心了，之前在拉瑞安家的時候，卡利什就透露札姆達斯的計劃，由安提學派主導的利用北地算力池集齊北地法師的智慧為新神器注入現世規則。
而現在，夏多說卡利什也想要北地法師的智慧，言外之意就是懷疑對方并沒有安提學派分道揚鑣，甚至還共同謀劃著北地法師的智慧，通過正反兩種渠道。
面對夏多的質疑，卡利什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悲憤，但很快就轉變為堅定，“夏多顧問，伱對我的誤會實在是太深了，但我相信未來會給予我公正的評判。”
“這算是承認了嗎？”
夏多不想和對方扯太遠的東西，就說當下，“所以你還是想用北地法師的智慧去打造你的神器？”
“不是我的神器，神器打造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死了，那是北地聯盟的神器，甚至只要夏多顧問你愿意，你也有機會成為神器保管者的。”
卡利什再次回避夏多的問題，這在夏多看來，這就不只是默認那么簡單了，而是一種絕不讓步的表現。
但夏多也不想讓步，沉默片刻，他告訴卡利什，“札姆達斯之前的入侵給了我一個警示，算力池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我覺得在有把握應對下一次入侵前，有必要先暫停一下算力池的運轉。”
剛剛卡利什無論是悲憤還是堅定又或者委屈，整體情緒還是相當穩妥的，但夏多要暫停算力池的話一出，卡利什頓時變得有些失態，用近乎急不可耐的語氣質問夏多：
“入侵算力池的札姆達斯人不是已經被抓住了嗎？甚至還抓到幾個活口，這難道還不能證明聯盟方面應對有力嗎？”
“論靈能我不如你，但要論對算力池的了解，那你就遠不如我了。”
盡管夏多私下里其實覺得卡利什想要打造算力池并不是什么難事，甚至還有擁有靈能的優勢，但聯盟方面卻不會相信一個靈能法師能夠掌握聯盟的頂尖技術。
如果真掌握了，那之前入侵聯盟算力池的靈能法師是不是受你指使呢？
目前，在聯盟看來，夏多以及他所領導的靈思網絡研究中心才是整個北地乃至整個主位面最懂算力池。
主要夏多堅持認為算力池需要暫時關閉，聯盟各國固然舍不得相關利益，但大體還是會認同夏多的專業并做出關閉算力池的決定的。
而這也是夏多覺得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幕后黑手最難接受的一種情況。
無論是札姆達斯，還是卡利什，想要借助北地法師的智慧打造新神器，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利用算力池這種無視空間距離的方式將北地法師聚集起來。
除此之外，就再無這么方便的途徑了。
以今年的融雪競賽為例，因為涉及到灰峰山脈巨型秘銀礦利益分配的預演，關注者不知凡幾。
可即便算上耐色瑞爾的主會場，以及北地其他地方的轉播，同時觀看比賽的法師數量加起來也比不過現如今算力池穩定運營期間低峰期的在線數量。
融雪競賽多久才辦一次，算力池卻是每時每刻都保持著低峰期以上的在線數量，換做夏多是靈能法師，想要打造新神器，也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捷徑！
“今天拜訪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尋求與札姆達斯合作在南方打造新神器，那我愿意支持，但要是將主意打到北地，那我還是會堅決反對的。”
說完，夏多便從座位上起身，往會客室門口方向走了兩步，到這時卡利什才像是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連忙起身相送。
之后更是一路送到夏多離開地下駐地，即將踏足地表的時候，卡利什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夏多顧問你這化身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夏多一開始還以為只是一句贊嘆的話，等他回到聯盟總部，開始復盤雙方見面的經過，才慢慢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看出他這是圣者形態化身，準備用這個威脅他？還是看出他現在是化身，所以才沒有在地下駐地將他留下？
卡利什說這話時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么，夏多不得而知，他現在也不可能再回去問對方，但他現在是化身狀態這點，聯盟總部看出來的人屈指可數。
甚至還有夏多自己的提示。
當然，有心人還可以通過他同時出現在耐色瑞爾和埃弗瑞斯卡來判斷有兩個他，其中一個必然為化身。
夏多覺得卡利什應該不是通過情報工作判斷他是化身的，而是通過化身本身，可他現在這個化身和對方見面的次數一共就只有兩次。
而且每次見面時間都十分有限，就算夏多以陌生人的角度面對現在自己這個化身，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現端倪。
“難道這又是靈能的特異之處？”
對于這些無法驗證的問題，夏多通常的處理辦法就是暫時擱置，當前最主要的任務還是阻止卡利什的神器計劃。
他在對方駐地所說的暫停算力池的說法更多是為了刺激對方，算力池運營至今，已經是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說停就停的了。
當然他可以盡可能出具相關報告來證明關閉算力池的必要性，他的判斷有較高的權重，但到底要不要關閉，因為涉及到多方利益，還是需要各國協商才能給出最終的結果，他單方面說關閉沒用。
甚至前面還提到和札姆達斯合作，更多也是為了刺激卡利什，甚至他自己也未必認可這樣的做法。
北地聯盟當然可以和札姆達斯合作，但肯定不是現在，感覺像是被逼著合作一樣，應該占據更多的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