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夏多嘗試預判那枚位面結晶進入主位面時的落點，并猜測它會以什么樣的形式進入主位面。
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一猜測，位面結晶在主位面的位面屏障內部受力極弱，同時那片區域可能還存在著類似咫尺天涯的效應，想要粗略地估算出一個大致范圍都不太容易，就更別說計算位面結晶穿過的過程了。
至于說落點，這其實是就是穿越過程的終點，未必會一直飛到貼近主位面本體，然后自然而然地進來，更有可能是在有無界限之內“有”的比例高到一定程度時突然出現在主位面。
這種情況下，落點是很難判斷了，形式就更不好說了，或許是類似穿越者那樣突然出現，或許是類似隕石那樣帶著火焰拖尾從天而降，亦或是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不過，夏多也做出了一定程度的預判，如果那位面結晶是一直飛到位面屏障盡頭，從貼近主位面本體的位置進入，那它或許會出現在南方凱特米爾西邊的海里。
當然，這里的“飛”并非類似位面內部的平滑移動，而是在有無界限內的時空狀態不斷發生變化，只是變化的結果使得位面結晶的位置相對于主位面而言，是在不斷接近的。
因而不能用常規的飛行規律去套用有無界限乃至以太間層內的移動，位面內的飛行術或許在貼近主位面本體的區域還能生效一點點，但隨著“無”的比例逐漸提高，達到一定程度后，飛行術勢必是會失效的。
暫時來說，夏多還沒法開發出適合以太間層移動的移動法術，半位面的移動本質上還是依靠主位面龐大的體量，對半位面進行的牽引動作。
類似于打魚時站在船上拖網，網里的魚就是一個個半位面，只要確定入網了，幾乎不可能和漁夫、和船只較力。
而那些正常位面，可能就類似于大鯨魚，或許也可以用網網住，但想要像拉小魚那樣直接拖回來，那是基本不太可能的，需要逐步引導。
如果位面再大點，可能就像是網到了另一搜漁船，雙方都有各自的動力（在一定時空范圍內相對固定的運動軌跡），僅憑一張小小的漁網，幾乎不可能讓兩者靠近到一起。
而且距離也是問題，幾乎不可能有那么長、那么大的漁網。
位面研究進展緩慢、以太間層的研究更是才剛剛起步，但夏多堅信未來這些都是可以一點點攻克的，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以及穩定的發展環境。
稍微暢想了一下以太遠航的前景，夏多開始繼續辦正事，整理分析剛剛從半位面以及主位面實驗室這邊的監測設備收集的數據。
這部分主要是從半位面內收集的雙方位面屏障接觸時的時空變化情況，特別針對主位面，而另一部分為了確保前面的數據和主位面高度相關，則是從主位面實驗室收集的針對更側重于半位面的時空狀態。
如今半位面已經消亡，但數據仍在，只要扣除半位面自身的時空狀態以及兩個位面接觸時的干擾，就能得出主位面與半位面（位面屏障）接觸區域在正常情況下的時空狀態。
而個時空狀態，與從主位面正常觀察到的作對比，結合北極魔法痕跡提供的更明確定位，有較大概率發現折疊空間對應的位面屏障。
只要發現了位面屏障，那其對應的折疊空間自然也不再話下。
這種簡單的數據分析——實則更多是對比——對于夏多來說，完全沒有一點難度，如果不是想要最快速度進入那個疑似費雷斯要塞的折疊空間，他完全可以給實驗設備增加這種功能。
現在拿到數據，在智腦的輔助下，幾乎是“閱讀”到數據的同時，分析結果也就同步得出了——
從實驗半位面內收集到的主位面時空狀態果然包含一片在主位面內部完全觀察不到的區域！
換言之，那部分位面屏障對應的主位面空間，即便不是費雷斯要塞，也必定是某個意義非凡的古代精靈遺跡！
接下來，還需要重復實驗一次，以排除數據誤差的可能性，畢竟只一次實驗，夏多自己都不太放心，而且重復實驗也可以順帶驗證一下半位面與主位面突破斥力極限是否有較大幾率直接獲得位面結晶。
后者一次兩次實驗肯定是不行的，但連續兩次多少也能說明一定的問題，而且夏多后續還會進行更多的位面實驗，到時候也可以繼續驗證。
相比于半位面本身，夏多其實更心疼留在半位面內隨著半位面一同毀滅的那些實驗設備，不說別的，但一個小型密瑟拉，就足夠他忙活許久了。
這也是目前他無法進行多次實驗驗證折疊空間的主要原因。
第二次實驗，半位面早已準備就緒，小型密瑟拉也還有兩個備用，實際只要一個就夠了，至于其他設備，準備起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差不多一天左右，他就再次來到了半位面內，當然這是另外一個全新的半位面了。
有之前實驗的經驗，夏多有條不紊地安裝設備、調試設備、啟動設備，然后再親自施法約束位面。
隨著法術進行，幾乎一切都如同上一次實驗的復現，除了半位面自身遭受主位面壓迫后的變化，上一次實驗最開始是重力消失。
而這一次卻是內部一半的空間陡然崩塌，這讓夏多倍感危機，但他還是堅持將監測設備收了起來才返回了主位面。
很顯然，內部空間都崩塌了，那半位面的下場不可能比它的前任好到哪里去，夏多在浮空城實驗室稍微等待了一會兒，就確定了那個半位面的結局——
不只是運氣，還是這么做的確可能導致的必然，那個半位面也和它的前任一樣，消亡到最后留下一枚可以持續追蹤的位面結晶。
“簡直神乎其技！”
如果能夠確定位面結晶進入主位面的時間、地點，那不就可以提前規劃批量生產了？只不過通過這種方式的生產，周期很可能長得嚇人。
可那又怎么樣呢？
這可是位面結晶啊！
等到開始產出了，那可不就是源源不斷，這就好比夏多家鄉的果農，果樹成長階段肯定是沒收獲的，可只要熬過了那一階段，后面就一直可以收獲了！
并且在等待的過程中，還可以不斷種新樹以擴大產能，一旦進入收獲階段，那真是源源不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