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多已經完全進入狀態,開始繼續從主位面帶來的進階計劃時,南邊基蘭鎮已經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先是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獸人潮流言,之后果然有南邊村民發現了動物逃出森林的情況,再然后,耐色王的命令也傳了過來。
這下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明白出大事了,過去獸人潮不是從東邊來就是從西邊來,而那條由南到北匯入狹海的耐色瑞爾河就是抵御獸人的最佳防線。
戰時平民會根據獸人來時的方向選擇暫時躲避到另一邊,而獸人被打疼了,劫掠一番后,最終還是會退走。
這就是耐色人的生存之道。
而現在獸人潮從南方來,如果不想北方的農田、村鎮受到侵害,最好還是要在基蘭鎮這里將獸人截住。
當然,完全截住也是不可能的,獸人雖然易怒,但并非毫無智慧,有阻攔大不了繞開這里,從東方發起進攻,只是那種情況下,局勢就一片糜爛了。
特別是現在并非正常獸人潮的時間,田地里的糧食還沒有收獲呢!一旦受損嚴重,也不知道這個冬天會有多少人餓死。
基蘭鎮擋在獸人潮前進的第一線,而后方村鎮不管是出于聯盟情誼,還是耐色王的命令,又或者是為了減少自身的損失,都不得不將自己的力量派到前線。
哨塔上,庫伯領主將視線從北方不斷趕來的各地士兵身上收回,又將目光轉向了南方的村落,眼下獸人潮已成定局,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基蘭鎮最為第一線總是損失最大的那個!
一想到這些,庫伯領主的臉色就有些陰沉,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最緊張的應該老家伙吧!
“你不是一直都將基蘭鎮看成自己的所有物嗎?現在就該你出力了!”
這么一想,庫伯領主突然覺得有些輕松了,一時間又想起了前段時間消失掉的羅爾,下了哨塔,他便讓侍從叫來當時負責搜索羅爾的高斯小隊長。
他知道就算是獸人潮的消息出來后,高斯也沒有放棄搜索羅爾,幾次三番冒險進入當初羅爾飛離時可能去到的南方森林查看。
或許現在該有線索了。
不一會兒,還在訓練的高斯被侍從帶到了庫伯領主面前,行禮之后,問道:“領主大人,您找我?”
“嗯。找到羅爾了嗎?”庫伯問道。
“大人!”高斯以為領主要問罪,立刻就跪了下來,“屬下在森林中搜索到篝火殘留,以及處理動物的痕跡,屬下詢問了附近的村民,他們最近沒有進入森林的,而獸人不會有那么精細地處理食物,屬下判斷那應該是羅爾留下的痕跡,但最近——”
后面的話,高斯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庫伯領主卻聽懂了,最近因為獸人潮,瓦利西祭司命令士兵們停止搜索,全力備戰。
“之前羅爾受刑時,你也在場,你看到沙普尼有什么異常嗎?”庫伯又問。
盡管那枚秘銀幣是在沙普尼手中發現的,但庫伯可不認為沙普尼有資格、有渠道獲得這樣的寶貝!最有可能的當然是從羅爾那里得到的,而他就是想知道沙普尼是怎么得到的。
還有羅爾,那種突然的變化讓他十分費解,為什么一個平常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處的人會突然掌握強大的魔法?
是那群叛逆者們研究出來的新手段嗎?還是羅爾得到了什么強大的精靈秘寶?
秘銀只有精靈才有,因此庫伯還是比較傾向于后一種可能!
明顯感受到領主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掃射,高斯一動也不敢動,只是順著領主的問話回答道:“大人,沙普尼最后好像從地上撿起了什么,當時我在行刑臺下,沒看清楚。”
從地上撿起了什么?庫伯若有所思,或許那就是羅爾爆發的前奏,用秘銀幣暫時吸引行刑者沙普尼的注意,然后再啟動被他隱藏起來的精靈秘寶。
一定是這樣的!
一時間,庫伯腦補了無數精靈秘寶的畫面,貪念逐漸涌上心頭,但眼下羅爾全無消息,只知道他在南方森林留下了痕跡,又怎么能找到他呢?
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高斯,庫伯皺了皺眉,隨口說道:“這事我知道了,這里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大人!”
高斯離開后,庫伯沒有再找其他人來詢問,而是靠在座椅上,自己思索關于羅爾的種種可能,想到獸人潮,他覺得羅爾或許會出現,如果能再見到羅爾,或許才能所有動作。
另一邊,庫伯口中的老家伙,瓦利西祭司已經忙得好幾天沒睡好了,領地的士兵需要他來布置任務、北方村鎮過來支援的士兵也需要妥善安排。
另外,還要安撫民眾,以及執行耐色王的命令,不是那個號召所有人一同抵抗獸人的命令,而是私下發來,要他做的一些秘事。
身體已經走向衰落,加上這些天的忙碌,瓦利西祭司的精神狀態十分糟糕,但他卻一點也不愿意讓庫伯領主過來分擔。
這是他的權柄所在,他不可能輕易放手!
他只是盼著,能從耐色王那里獲得保持精力的方法,如果再能獲得長久的壽命,那就更好了!
這邊他剛剛處理了一起外來士兵與本地士兵的沖突,回到書房里伏在書桌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瓦利西頓時坐直了身子,皺著眉,滿是怒火。
“去問問,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是,祭司大人!”門外一個仆人應了一聲隨后離開。
不一會兒,仆人又匆匆跑了回來,神色慌張:“大——大人,是叛逆者,叛逆者來了!”
見身邊仆人如此慌張,瓦利西一拍書桌,怒斥道:“不就是叛逆者嘛?慌什么!去把庫伯領主請過來!”
事實上,瓦利西心里也是有些慌張的,因為他知道叛逆者可不是一個兩個,如今在耐色王的號召下,為了對抗獸人都來到了基蘭鎮,一個不好,遭殃的就是他了!
這一刻,他所有的疲態全部消失,眼里放出精光,想著如何安排好這些人,以及執行好耐色王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