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前沖之后夏軍為隴軍殺的七零八落,主將龐疾身先士卒中二十一箭,身死軍中。
一代戰神就此隕落!
說起龐疾九州無人不知,提起他人們想到的是血腥,是殺戮,聞之色變。
除當年與落鳳江為徐溫所敗幾乎沒有打個大敗仗,一直遇到了張如。
與張如交手各有順負,但今日他之負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當然,龐疾是無怨無悔的,對張如也很欣賞,之前他說過,能敗在張如手中是大幸之事。
他亦清楚,如今沒有人可以抵擋住隴軍的步伐。
不是隴軍強大,而是隴國勝在朝廷。這是夏國與其他國家所不能及的,故而龐疾心服口服。
龐疾被箭射死,一眾夏軍更是恐懼,蜷縮一起,看著隴軍很是害怕。此時的他們已經被趙義圍的水泄不通。
這時趙義大喊一聲:“降者免死。”
一聽此言夏軍紛紛拋棄了兵器,跪在地上。
趙義下令將這些夏軍押了起來,然后命士兵打賞戰場,將龐疾的尸體運回了平虎關。
接著便領著大軍向紫陽城殺去。
這個時候紫陽已被白承拿下。
卻說白承領命之后便率領大軍向著紫陽殺去,至關下夏軍大驚立刻防御,白承叫守將投降,守將罵之。
白承大怒,強攻紫陽。
夏軍兵力不足,不到一個時辰隴軍便攻上了城,一時夏軍亂作一團,頃刻之間便被隴軍拿下了城。
守將與一眾隴軍盡被白承誅殺。
這一戰夏軍十二萬大軍為隴軍所斬者達七八萬,夏國元氣大傷。
拿下紫陽之后白承立刻封閉城門,將城中夏國官員全部控制起來,接著便派士兵去平虎關告知張如。
兩個時辰后趙義率領大軍行至城下,叫開城門,趙義入城,各自細說一番,皆是大喜。
白承道:“趙將軍,龐疾一死大事定矣!”
趙義點頭:“白老將軍說的不錯,此戰必將載入史冊。如今夏國元氣大傷,龐疾又死,必為我大隴所滅。”
“丞相真乃神人也!白承佩服至極。”
“誰說不是呢!”
平虎關 士兵來報張如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正午了,士兵詳細說了一番張如表情沒有變化,反而有一絲的憂傷。
過了一陣,輕道:“龐疾真乃大才也!本相不能及。”
張如這話是發自肺腑的,如果他是這個時代并且沒有系統別說一個他就是一百個個他也不是龐疾的對手。
包括趙義白承,這些他亦不能敵。
“來人!”
“在!”
“立刻命能工巧匠打造一口楠木棺材。”
“遵命!”
“待棺材造好之后將龐疾將軍請入,本相上書陛下將以公侯之禮厚葬龐老將軍,屆時本相親自為他抬官。”
說罷!一將勸道:“丞相,不可呀!您乃我大隴相國,豈能為龐疾抬棺?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張如道:“龐老將軍世之豪杰,本相能為其抬棺是大幸之事,何談降低身份?本相已決,你等勿復言。”
眾將不在言語,隨后張如便往紫陽城而去。
到達紫陽城下趙義白承與一眾將軍已在城下迎接,見張如大步迎了上去:“丞相!”
張如下馬,連道:“諸位將軍辛苦了,不必多禮。”
“謝丞相!”
張如道:“此戰誅殺夏軍十萬,使夏國元氣大傷,雖有逃者但不足為懼。本相便要用此戰打開滅夏只門,紫陽一下,東京唾手可得。”
眾將皆是大喜,他們期盼這一天好久了。
白承連道:“不知丞相何時發兵?”
張如道:“不急,紫陽一失急的是夏塵。屆時夏塵必定會派大軍來抵擋我軍,以本相推斷引軍之人應是廣森。此人雖有些能耐,但本相視其為冢中枯骨,不足為懼,來多少斬多少便就是了。”
“是!”
“如今有兩件大事要先辦。”
眾將看著張如,不知道其說的大事是什么?
一看眾將張如說道:“其一便是要盡快使紫陽安定,其二厚葬龐疾老將軍。本相已上書陛下,已公侯之禮葬之!屆時本相親自抬官,這幾日尋一風水先生為龐老將軍找一佳穴。”
“遵命!”
“各部務必嚴明軍紀,如有違法者斬立決。”
“是!”
說罷!便與眾將入城。
張如即便是不說諸將也是明白的,他們隨張如征戰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張如對軍紀這一塊是非常重視的。
其他事情還有得商量,軍紀之事必斬無疑。
行至府中正堂,張如命白承押來城中一眾夏國官員,這些人一見張如像見了洪水猛獸一般很是恐懼。
原因是張如殺了龐疾,而龐疾在夏人的心中是戰神。
張如問他們是否愿意投降,一眾官員異口同聲的回答,皆是愿意投降。
然后張如詢問他們城中之事,那戶人家最為富裕,哪些富商為富不仁,欺壓百姓。
這些官員一一言之,張如命人記下之后便派人去請這些富商。
請來富商先命士兵將官員所說的幾個為富不仁的富商推下斬首,接著便對這些富商說要收其之土地以分百姓。
這些富商很是詫異,這張如莫不是傻子?他們可是國家的中流砥柱,不好好對待他們反而要將他們的地分與百姓,難不成他們要靠百姓充足國庫?
雖有疑問卻是不敢言明呀!
張如何人?龐疾都不是他的對手要殺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故而一眾富商皆是同意將自家之地分與百姓。
說罷之后便派士兵跟前這些富商國家去取地契,以防他們暗中動些手腳。
接著張如又出了告示。
說明分地時間與方式,又言分地之后將以公侯之禮厚葬龐疾老將軍。
正堂之中張如看著紫陽案卷,突然白承來報:“丞相!”
見白承有些慌張,張如問道:“老將軍,何事?”
“丞相,方才一士兵與城中百姓起了口角,失手將那人給殺了。”
“哦!”張如驚訝,問道:“老將軍 ,果真是失手殺之嗎?”
白承沉默一會,說道:“丞相恕罪。”
張如點頭:“本相早已說明,不尊軍紀者,無論何人,皆斬。”
“將其首級斬下,以震軍紀。”
“是!”
白承領命而去。
這個士兵是他之部下,白承便言是失手殺之,但張如何其聰明,豈能不知這其中之事?
必是這士兵與百姓發生了口角,大怒之下將其給殺死了,如不斬之紫陽城難安,其余士兵亦將軍法示如兒戲。
安寧城 卻說那道人指點張如之后一直住在安寧郡府之中,士兵每日以好酒好菜招待于他。
道人也是及足不出戶,整日待在房間之中。
與幾天前相比道人老了許多。
今日一早道人早早起床,洗漱一番之后便于床上打坐。
士兵送來早飯也沒有吃,一個時辰之后道人睜開眼睛,開始吃飯。吃完之后便又開始收拾東西,接著推門而出,對士兵道:“貧道今日便就告辭了,這里有一封信請交與張丞相。”
士兵詫異,丞相臨走之時特意交代務必要招待好這道人,今日這道人要走莫非是照顧不周?
當下連問道人:“道長此去我命本保。”
道人笑道:“放心罷!貧道已于信中言明,張丞相是不會怪你們的。”
見道人沒有生氣,士兵又問:“敢問道長此去可是因為我等?”
道人搖頭:“非也!貧道任務完成,此生無悔便云游去了,他日有緣必定能與你們和張丞相見面。”
士兵自然是不能讓他走的,便道:“道長稍候,待我稟過將軍道長去之未遲。”
道人點頭,士兵匆匆而去。
不一會士兵與一將走來,詢問道人之后這將領便知道人去意已決,便也不再挽留,親自送道人出城。
同時命士兵騎快馬去紫陽稟告張如。
道人未騎馬,出城十余里回頭一視,笑道:“張丞相,貧道已幫不了什么了,如今龐疾已去夏國擋不住隴國大軍的。”
說罷!轉身大步而去。
另一邊士兵也到達了紫陽,將道人離去的消息告訴張如,張如一驚。
此道人乃奇人,今去若為夏國所用可就麻煩了,便問士兵道人是何時走的,士兵一一答之。
張如還未說話,士兵又道:“丞相,道長離開之時給您留了一封信。”
“哦!信在何處?”
士兵將信拿出,遞與張如,張如連緊打開來看,信中大概的意思說是,今龐疾已死夏國必定擋不住隴軍,張丞相可率大軍伐之,只需半年便能下了夏國。
夏人仇恨隴國,殺戮不是解決的辦法,施行仁政方可解之。
隨后又說如在落鳳江被攔可放聲大喊,屆時自有人助他。
更叫張如不要尋他,他此去云游天下,不問世事。
看后張如嘆息一聲,連道:“道長高人,虧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長神人,張如不能及,張如不能及也!”
士兵看著張如滿臉疑惑,不知道信中寫了什么竟讓丞相如此?
接著張如對士兵道:“你回去告訴安寧守將,不必派人尋找。道長乃仙人,我的凡夫俗子尋之不到。”
“遵命!”
士兵去后張如提筆給秦議寫了一封信,信中言道:臣被阻紫陽,不能勝,幸遇一仙長,其人高雅,仙風道骨,助臣破賊,紫陽遂下。本遇上表陛下,賜其爵位,奈何仙長不為凡物所擾,云游天下。臣請陛下下一旨,凡天下之人見此仙長者務必敬之。
寫完便又將道人的容貌描寫了一番派人送往上京。
其后張如厲兵秣馬,準備殺往東京。
龐疾兵敗被殺的消息傳入東京,從來泰然自若的夏塵呆住了,滿是不可置信。
龐疾用兵如神,有戰神之稱更有二十余萬大軍怎么會被隴軍所殺?
想著想著,夏塵心里有些懼怕了。
一眾夏國臣子亦是大驚失色,龐疾率領二十幾萬大軍紫陽城也是易守難攻,怎么會輕易被隴軍所迫,并且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此時的夏塵也知道了怕的滋味,這個滋味確實不好。
裝做鎮定的樣子,看著群臣,問道:“龐疾被殺,大軍十之七八為隴軍所殺,你們可有退敵之策?”
群臣不語,夏塵瞬間大怒,猛拍龍案,喝道:“一群無能之輩。”
剛剛罵完,姜懷說道:“陛下,隴軍拿下紫陽東京危矣!臣以為可派廣森將軍去抵御隴軍,同時遷都。”
說罷!一人附和:“陛下,丞相所言極是。如今隴軍聲勢大震,而紫陽已失遷都可保大夏。”
夏塵冷眼看著眾人,說道:“大夏自建國便據東京,遷都實乃不孝。”
又一人道:“陛下,臣有一計或許能解我大夏之危?”
“何計?”
“陛下可派一人去往梁國,言我大夏被隴國所滅屆時隴國必定也要滅梁,梁帝恐懼必定會派軍攻打隴國。同時陛下派廣森將率領人馬前往奉歷,與隴軍周旋。”
“待梁國攻打隴國的消息傳入上京秦議必定會命張如分兵去救,屆時可尋求機會破之!”
夏塵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劉成是傻子不成?這個時候他敢得罪秦議嗎?前者還了幸苦打下之土,可朕未見梁國有任何動作,這就是你們獻的奇妙之計呀!”
“好,好的很!”
姜懷等人低下了頭,夏塵雖然沒有明說可這話中的意思是非常明顯的。
一看左右,夏塵又道:“朕要御駕親征,倒要看看這個張如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一人勸道:“陛下,王不親征,征則必勝呀!”
夏塵反問:“你的意思是朕不能勝了?”
此人啞然,連道:“陛下,臣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
這人不能答,夏塵怒喊:“左右何在?”
殿位侍衛大聲回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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