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拉楚與眾首領進入大帳 ,張如詢問情況:“格爾部落的那位巫師可曾勸好?”
眾首領皆是搖頭,寶拉楚道:“軍師,格爾轱祿實在頑固,我好言想勸她卻罵我,本欲斬之恐生禍亂,便命人將它看起來了。”
“哦!”張如微微驚訝,道:“好,好。你們在此等侯,本軍師去會一會這個格爾轱祿。”
巴和日勸道:“軍師,還是算了吧!那個老家伙不會聽您的。”
“還沒有去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會聽呢?這就等于仗還沒有打你就已經認輸了。”
“可是……”
巴和日話沒說完被張如打斷:“本軍師知道巴和首領擔心格爾轱祿狗急跳墻,你們大可放心,本軍師自保的能力還是有點的,何況格爾部落她說了不算。”
寶拉楚道:“軍師既去寶拉楚就在氈外侯著,若有情況軍師喊我便是。”
一點頭,張如道:“好,由你跟著其他首領也放心。”
眾首領點頭,隨后張如與寶拉楚騎馬向格爾部落而去。
到格爾部落,兩人下馬,寶拉楚領著張如向格爾轱祿的氈房走去,到氈房前張如給寶拉楚示意,寶拉楚止步。
張如到氈房口,沒有急著進去,喊道:“轱祿巫師在否?”
里面傳出一陣聲音,便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嚴肅道:“都坐下。”
說完頓時沒有了聲音,張如又喊:“轱祿巫師,張如求見。”
“回去吧!我不想見你們隴人。”氈房里面那個蒼老的聲音道 張如笑著反問:“巫師,此時草原各部皆屬隴國,何為我們隴人?”
氈房里面的格爾轱祿冷笑道:“我告訴你,我們草原民族從來不會向你們隴人低頭,即便現在不是你們的對手以后肯定會打敗你們。”
“哈哈哈~~~”張如放聲大笑:“本軍師以為部落巫師定有普通人沒有的智慧,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遠方,沒想到還是一樣的愚昧無知。”
“放肆!”格爾轱祿怒喝道,又道:“你不要以為殺死了巴赫木草原就是你們的。”
“難道不是嗎?”
“你……”
格爾轱祿被張如說的啞口無言,想來應該很生氣,只說了一個你便止住了聲音,見這巫師不說話,張如笑道:“轱祿巫師,本軍師也算是客人,使客人立于氈外,難道這就是你族的待客之道嗎?如果是這樣那你不僅愚昧還小氣啊!”
氈房里面的格爾轱祿沒有聲音,張如道:“不說話本軍師就當你默許了,這就離開。”
說完,又道:“什么德高望重的巫師,徒有虛名罷了。”
張如剛轉過身氈房里面跑出來一個女孩,張如看去竟然是格爾嵐。
“軍師,奶奶請您進去。”
張如指著氈房:“轱祿巫師,你奶奶?”
“嗯!”格爾嵐點頭 “小丫頭,別生氣。我也沒有辦法呀!”
格爾嵐笑著搖頭:“不生氣的。”
說完與張如走進氈房,氈房中有兩人,一個是格爾轱祿,一個是格爾銳,準確來說是三人還有一個格爾嵐。
格爾轱祿與格爾嵐均看著張如,張如也看著格爾轱祿,聽寶拉楚說她今年六十九歲了,在這個人均壽命不到六十的時代這已是高壽了。
格爾轱祿明亮眼神依然炯炯有神,身穿消瘦,臉上全是皺紋,感覺比普通老年人的皺紋要多的多,估計是操心操的,她盤著腿,靠在羊皮椅上。
“坐吧!”
張如拱手而坐,這時格爾轱祿對格爾銳道:“去端茶來。”
格爾銳起身泡茶,格爾轱祿道:“張軍師口才果然了得,說得我這個老家伙啞口無言。”
張如起身,拱手:“無奈之言,得罪之處還請巫師見諒。”
格爾轱祿一揮手示意張如坐下,道:“張軍師今日來是為了勸我這個老家伙的吧!”
張如搖頭,道:“巫師說錯了。”
“哦!哪里錯了。”
“本軍師來不是勸您的。”
“張軍師可是大忙人,既然不是來勸我那是來做什么的?”
“為格爾部落的生死存亡而來。”
“哦,這倒是稀奇,說說看。”
張如道:“聽大首領和諸位首領說巫師不愿遷移定居,如以為這是取亡之道。請巫師試想,各部均遷移定居只格爾部落存于草原這就等于和其他部落一刀兩斷,短時間內或能生存,但是時間長呢了?這難道不是自取滅亡嗎?”
格爾轱祿冷笑道:“張軍師太小看我們格爾部落了,就是只有我們一個部落一樣能在草原上生活。”
張如笑道:“巫師言過其實了,你我皆心知肚明,草原八部合則生,散則亡。巴赫木不真是因為這樣而死的嗎?”
格爾轱祿不答,張如又道:“巫師,遷移定居是造福草原民族的千秋大業,你們仍然可以放牧同時又可以種地,兩三年后你們的生活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時候你們不會因為沒有食物而發愁,不會因為寒冬而凍死,不會因為沒有高明的醫生而病死,您做為一位德高望重的巫師就忍心讓這些事情在你眼前發生嗎?我想是不會的,格爾部落的勇士就像您的孩子一樣,那有母親眼看著自己孩子死亡而不疼心的,除非這位母親鐵石心腸,沒有感情。”
“張軍師年紀輕輕卻能統領大軍,果然有本事。幾句話便把我這個老家伙逼上了絕路,我要是不答應就等于致部落生死不顧,那就是部落的罪人,就算族人不說什么先祖也會懲罰我的。”
“巫師乃智慧的化身,定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說完,格爾轱祿笑了笑,對格爾嵐和格爾嵐道:“你們先出去。”
兩人一看格爾轱祿乖乖走出了氈房。
見格爾嵐和格爾銳出來,寶拉楚連緊上前,問道:“里面什么情況?”
格爾嵐道:“首領您就放心吧!軍師和奶奶在談論遷移定居的事?”
寶拉楚一喜:“你奶奶同意了?”
格爾嵐搖頭:“沒有。”又道:“軍師在給奶奶說。”
寶拉楚點了點頭,又些擔心:“你奶奶沒生氣吧!”
格爾銳道:“首領放心吧!奶奶不會把軍師怎么樣的。”
“怎么說?”
格爾嵐道:“其實奶奶之前不同意是因為要軍師親自來說,主要是她想見軍師。”
“什么?”寶拉楚驚訝道:“她想見軍師很隨便呀!軍師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格爾嵐搖頭:“不是的,奶奶說她不能見軍師,必須要讓軍師來見她才行。”
寶拉楚一頭霧水:“你奶奶是怎么想的?”
兩人均是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
兩人一出去格爾轱祿臉色大變:“張如,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隨說兩句就對你言聽計從?”
張如搖頭,笑道:“非也,此大道所歸,天意爾。”
“呵呵!你覺得你馴服了踏云龍駒就是天意?”
張如大笑:“難道巫師要逆天而行?”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成大事者要臉何用?”
“倒是小看你了。”
“那巫師可知道小看我的后果?”
格爾轱祿不答,張如笑道:“巴赫木小看于我確已魂落九泉,你們草原小看了我確被我所降。”
“你要殺我?”
“生或死只在巫師的一瞬之間,這個不是我說了算的。”
格爾轱祿發笑:“好,好。張軍師名不虛傳,我這個老家伙實在佩服。”
張如笑道:“巫師過講了。殺人實非我愿,但是有時候不殺人這條路他走不通啊!但是若能殺一人而安萬人這人當殺,能殺,可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