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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翼州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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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離騎著團子,一路游山玩水,順帶降妖除魔,為民除害。

  人吃未開靈智的獸類,和妖族吃人,其實都是弱肉強食而已,并無善惡之分。

  可人有喜惡,蕭離生而為人,自是以人為本,見到吃人的妖魔,豈會放任不管。

  況且斬殺妖魔還有積分入賬,何樂不為。

  一路穿山過城,蕭離從人族與打服的妖族口中獲取了許多信息,同時領略這個世界獨特的風土人情。

  其實蕭離獲取信息的最快方式,是用小白來讀取這個世界,分分鐘就可以得到這個世界的情報。

  可若如此做,普通人無法察覺,卻絕對瞞不過那些大能的感知。

  要是被那些修為通天的圣人發現,順藤摸瓜,不免橫生枝節。

  蕭離暫時還不想暴露,行事相對比較低調。

  根據蕭離這段時間的觀察,如今的大商王朝如日中天,百姓口中的紂王,是個英武非凡,聰明勇敢,能言善辯,很受百姓愛戴。

  歷史和神話中的紂王如何暫且不談,就蕭離的所見所聞,以及目前大商的國情來看,這個世界的紂王還算是個不錯的英主。

  之所以說是英主,而非明君,是因為紂王確實有些毛病,比如窮兵黷武,獨斷專行。

  這個時代,大一統的思想還沒有形成,部族的綜合實力還在王權之上。

  從紂王的祖先數代起,殷商都在嘗試加強自己的王權,到了紂王這一代,紂王希望通過集權的方式打壓部族的利益,任用身份卑微的人才,通過征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放到后世來看,客觀上嘗試打破階級固化的紂王,似乎是進步思想的代表,但是卻完全不符合當時的政治形勢,也注定會遭到利益受損者的反抗。

  并非想法不好,而是太過激進,超之過急。

  這樣的君王歷史上有不少,比如秦始皇、隋煬帝等等,他們都是想一代人做幾代人的事,可以說禍在當代,功績千秋。

  另外他們還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沒什么好下場。

  就比如前不久紂王征討徐夷歸朝,屁股還沒坐熱,又大刀闊斧的廢除了奴隸制度。

  這對于那些底層的奴隸而言自然是好事,可這個舉動無疑觸及到那些奴隸制受益者的利益。

  加上紂王步步緊逼,壓得諸多部族喘不過氣,物極必反,一些部族揭竿而起,借機生亂,為大商顛覆埋下了隱患。

  紂王雖為人皇,神魔不侵,奈何人心多變。

  人皇強大之處,在于得大商國運加持,這點類似于信仰之力,得到臣民的支持越多,大商越加強盛,紂王的實力就越強,反之亦然。

  如今大商還算強盛,威壓四方,可蕭離已經聽到了一下關于紂王無道的言論,這些流言蜚語初期或許看不出來,可三人成虎,無知民眾跟風而動,時長日久,必然會損大商國運。

  蕭離作為局外人,看得比較透徹,加上對《封神》的一些了解,后面的大致劇情都可預見。

  不出意外的話,后來必然是西岐伐紂,最終以周代商,自此人皇時代終結。

  須知人皇與天帝齊平,并無高低貴賤之分,但商朝之后,以周朝為例,人間帝王皆已“天子”自稱。

  可天子在人間再高貴,在天界面前也是兒子輩的,始終低人一等。

  現在擺在蕭離面前有三條路。

  一個是“順天應命”,在未來幫助西岐討伐殷商。

  二個是幫助殷商“逆天改命”。

  三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繼續逍遙自在,伺機而動,從中牟利。

  第一條比較容易,無非找個機會混進西岐陣營,然后混一波經驗,基本上可以說是躺贏。

  第二條,不但要對上闡教十二金仙,還要對上他們后面的元始天尊,以及隨時可能會插手的道德天尊、西方二圣、女媧娘娘,再加上天道大勢,想想就刺激。

  權衡利弊,蕭離打定主意前往殷商,不為別的,只是因為蕭離是人。

  人族當自強,何須拜神佛。

  況且拜了也沒用。

  “已經到了翼州地界,這里是蘇護的地盤,要不要去看看妲己呢?”

  對于傳說中禍國殃民的妲己,蕭離還是有些好奇的。

  妲己其實也是個受害者,因為被九尾妖狐奪舍,一切都身不由己,死后還背上一堆罵名,也是悲劇。

  既然來到翼州地頭,那就去看看這個可憐人。

  說起來,妲己也算是《封神》比較重要的角色,而且各個版本的《封神》之中,妲己和許多人都有曖昧關系。

  老本的《封神榜》中,妲己和姬發之子伯邑考生有情愫。

  后來的版本越來越扯,什么和雷震子、和楊戩之類的。

  蕭離穿越前的最新版本,也就是如今《魔童降世》后,《姜子牙》的預告中,似乎還和姜子牙曖昧不清。

  也是夠了,以前的還算是青年,現在十歲的老頭都魔改和妲己不清不楚,簡直過分。

  一路無話,團子足踏祥云,飛躍云海之中,不過片刻,就來到了冀州城外落下。

  這個時代的修士眾多,大城借由護城大陣或者結界防護,以防妖魔禍亂百姓。

  蕭離騎著團子,走入城門,守將只是簡短詢問幾句便放行。

  沒有急著去侯府,蕭離在大街上溜達一圈,觀察著冀州的民生。

  周圍的百姓見蕭離身下坐騎高大,皆退避三舍,小聲攀談。

  這種情況蕭離早習以為常。

  蕭離騎著團子走了一路,發現翼州雖然比陳塘關的規模大,可是城中百姓過得并不好,許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倒不是蘇護這個冀州侯貪得無厭,收刮民脂民膏,而上今年翼州鬧饑荒,百姓顆粒無收。

  加上近年北海七十二路諸侯造反,紂王派聞太師領兵鎮壓。

  這一打仗就要用到錢糧,大商近年窮兵黷武,連年征戰,國庫空虛,只能增加地方稅收,這讓本就不富裕的百姓雪上加霜。

  這就是亂世,也不好說誰對誰錯!

  但對于蘇護這個人,或許是因為看過《封神》的原因,先入為主,蕭離對他的映象并不好。

  在《封神演義》中,因為不愿意給費仲、尤渾兩位奸臣送禮,導致被人污陷,蘇護一怒之下,在午門墻上留下反詩。

  “君壞臣綱,有敗五常。

  冀州蘇護,永下朝商。”

  接著就起兵造反,從這里來看,蘇護算是個剛正不阿,很有血性的人物。

  可是等到崇侯虎討伐冀州城被蘇全忠殺了個落花流水,崇黑虎趕來救援的時候,蘇護一聽說是崇黑虎就軟了。

  后來蘇全忠被被崇黑虎擒拿,蘇護不拎著槍去拼命,反而掉頭準備把妻女都殺了。

  或許是不想戰敗之后,妻女受辱,可如此作為,作實讓人心寒。

  后來為求保命,蘇護向紂王進貢女兒妲己。

  盡管蘇護不知道妲己后來被狐貍精附體,但還是把紂王和妲己都恨上了。

  要說很紂王還好理解,可恨妲己,卻是因為蘇護覺得妲己是紅顏禍水,還得他損兵折將丟面子。

  再后來,西岐造反,蘇護奉紂王的命令兵發西岐,卻一心投降西岐,當了二五仔,還不要臉的勸其他人一起當叛徒。

  可以說是舔狗無疑,還偏偏自恃清高,典型的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當然,這些都是蕭離最初看《封神演義》對蘇護的印象,這個世界經過魔改,蘇護為人如何?

  還得親眼見到才好下評論。

  不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這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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