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2000年女騎師鐘麗芳退役后,香江就沒有在發過女騎師的牌照,而2013年,破例頒發了兩張見習女騎師牌照,雖然這兩人還沒有正式騎馬上賽道比賽,也讓所有關注馬會的的會員為之興奮不已。而沈晟這次推薦的女騎手就是其中一名,名叫吳依琳。
出生于一個律師家庭的吳依琳沒有繼承父輩們的志向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而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和好朋友蔣佳琪一起就報名香江馬會做了一名見習學員。高中畢業后吳依琳又不顧父母的反對,考入了英國伊莎伯格女王學院的馬術專業,為了能夠成為一名專業騎師而努力。
去年畢業的她回到香江,在香江的許家馬房做見習騎師,并與今年一月份拿到了見習騎師的牌照。拿到牌照后的吳依琳與另一位在新西蘭經過專業馬術培訓的蔣佳琪,就經常出現在香江馬會的報道中,整個香江馬會都在等著她們第一次賽道表現。
“伊琳娜,沈公子又來了。”許家馬房的另一位騎師看著身材出眾,長相秀麗的吳依琳,忍不住心生一絲的嫉妒,對她說道:“雖然香江沈家已經沒落,但是余蔭猶在。而且這幾年靠著內地沈家的幫扶,又逐漸恢復往日聲望,在香江也算是數得著的豪門了。干脆你就從了算了,說不定我們也能跟著沾點光。”
“真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吳依琳面露苦澀表情說道:“我真后悔應聘到許家馬房。”
從回到香江后,吳依琳就是香江眾多馬會公子哥的追求對象,甚至在公子圈里還有人立下盤口,看誰能夠先拔頭籌。沈晟也是其中一位,在許家馬房占有股份的沈晟,經常借著送花、送禮來追求她,這讓吳依琳不勝其擾。只是最近一個月都沒有看到他,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沒想到今天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伊琳娜,你今天真漂亮。”坐在休息區的沈晟看著一身紅白相間騎手服的吳依琳轉身想走,急忙站起來說道:“我這次找你有正事。”
“說吧,什么事?”吳依琳看著手捧鮮花的沈晟沒說話,以為對方又是來騷擾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沈生,我是簽約到許家馬房,但是我是n請來的,請你不要再借機騷擾我行么?”n是許家馬房的大股東許晉恒,最美香江小姐李佳欣的丈夫。以前也是香江有名的花花公子,只是這幾年收心了而已。
作為香江馬會圈里聲名鵲起的花花公子,沈晟是什么秉性吳依琳一清二楚,這人絕非托付終身的良人。而且懷疑自己如果跟他交往會被吃抹干凈后拋棄掉,那時候自己在這圈子了可是無法像現在一樣超然于外。
沈晟并不氣餒,對著吳依琳諂笑道:“伊琳娜,這次我是真的找你有正事,你也知道在許家馬房你是無法獲得機會的,約翰最少還有三年的巔峰期,等他退役后,愛之心也老了,無法踏入賽道。”約翰是許家馬房的頭牌騎師,曾騎著許晉恒的愛馬“愛之心”獲得過25場勝利。
吳依琳知道沈晟的說辭是對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但是目前香江的幾家馬房都是有自己的頭牌騎師,而且他們對于女性騎師有些天生的排斥,就連自己的閨蜜蔣佳琪目前在聞家良馬房也是沒有任何機會。
“能有什么機會?香江就這么大,哪有空余騎師的缺。”
“香江沒有,大陸有。”沈晟說道:“滬上沈家的馬場你知道么?他們現在缺少一名騎師。”
“沈家馬場的伯爵?”吳依琳不屑的說道:“連續多次墊底,而且他們的騎師查理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騎師,他們不是騎師的問題,是馬的問題,伯爵已經老了,而且受過傷,不適宜賽道。”
“你消息怪靈通。”沈晟笑道:“但是你的消息已經是去年的舊聞了。”
沈晟從自己旁邊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吳依琳:“我最近這一段時間主要就是忙這件事。受人委托,我幫他們注冊成立了一家名為北天山的馬房,準備將原滬上沈家馬場的一匹剛滿兩歲的純血馬送到香江馬場賽道。”
“剛滿兩歲?沒聽說內地有什么優質的純血馬血統呀。”吳依琳將信將疑的接過沈晟手里的資料,看到墨水的照片以及旁邊測量的數據時就來了興趣:“墨水?身高165,體重408,體長168,四肢高度98,哇,這么標準?完全沒有什么瑕疵呀。”
“肯塔基德比亞軍,!”當翻到第二頁馬匹血統時,吳依琳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這匹馬在什么地方,帶我去看看。”
一名騎手對于一匹好馬的渴望,不比一名劍客對于一把絕世寶劍,一名酒客對于一瓶陳年佳釀的渴望小半分。吳依琳拉著沈晟就要去看望這匹肯塔基德比亞軍的后裔。
“不用著急,你在看看它后面的測試數據,你會更加激動。”沈晟感覺自己終于掌握了話語的主動權:“這還是非專業騎手的測試數據,絕對超過你的想象。”
吳依琳翻到后面幾頁,越看越心驚,如果這個數據準確,那么它已經完全可以在香江拿到名次。吳依琳將注冊資料合上,雖然臉上有一些不舍,還是還給了沈晟:“謝謝你,你拿回去吧。”
“為什么?難道你不心動?”沈晟詫異道:“以墨水的數據,你完全有可能成為一名冠軍騎師。”
“我知道,我很心動。所以才不想被你誘惑。”吳依琳堅定的說道:“滬上沈家馬場已經有了一名出色的騎師,他完全可以騎著墨水拿到大賽名次。我知道自己的經驗水平都不如他,我也不會為了能夠拿到騎師的位置而出賣我自己。”吳依琳最后幾句話已經有些聲色俱厲。
沈晟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有些小看了面前的這個女孩,他沒有接對方遞來的資料,而是站起來對她輕輕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吳小姐,我為我以前的冒失行為向您致歉。”
“以前我的行為給你帶來了困擾,所以才會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沈晟真誠的說道:“雖然我沈晟是一名花花公子,但是也不屑于用這種事情來誘惑女孩同我交往。”
看著對方想要說話,沈晟擺擺手,繼續說道:“這匹純血馬的主人并不是我,這是我表叔沈放先生送給他妻子秦墨涵的一匹馬。這次我就是代表沈放先生向你發出騎師聘任的r,是否能夠獲取這次機會,還是需要看你是否能夠獲得這匹馬兒的信任。”
“信任?難道查理一直沒有獲得墨水的信任?”吳依琳發現自己誤會了,對著沈晟露出一絲歉意:“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急躁了。”
“沒關系。”沈晟自嘲道:“主要是我以前表現的太不堪了。而這匹叫墨水的小馬和我表現的一樣不堪,它目前只接受女士騎乘,就連我表叔沈放以及它的訓練師查理都無法獲得信任。所以我才想要邀請你前往滬上,去試騎一下這匹色馬。”
“啊!哈哈”吳依琳對沈晟的描述將信將疑,但還是被他的比喻逗得樂不可支:“居然還有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沈晟看著笑得花枝招展的吳依琳,心中忍不住一陣的悸動,但是沒敢如往常那樣口花花的唐突佳人,而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對她說道:“這份資料先放在你這里,墨水已經在馬會注冊,信息都可以查詢的到,如果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聯系我,我們一起前往滬上,實際去看一下這匹小馬。”
雖然沈晟的表現讓吳依琳對他的感官有些改善,但是還要準備了解一下,在決定是否同意這次要約。畢竟在許家馬房的這份工作也是通過家族關系而找到的,如果就這么辭職,會在父輩那里引起更多的不滿。
晚上,已經獨居的吳依琳回到了許久未曾返回的父母家里,將這件事向父親匯報了一下。盡管不滿她沒有繼承父志,作為父親還是幫她找人了解一下信息。得到準確的答復后,吳依琳才同意同沈晟一起前往滬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