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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帝統道統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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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何人。”

  左邊有王侯開口,眼瞳中的冰冷讓人顫栗,像是一柄兇兵利劍直擊人心魂,亦有主殺伐的道則流轉其瞳孔上。

  “其名方玄,來歷未知,第一次出現是在……”

  金甲神衛將方玄的事情道出。

  從他第一天出現與屠思南接觸到進入好客客棧等等,除了這些之外再無其他。

  這些消息看起來詳細,可是方玄來歷等于沒說。

  “只有這些么。”飛仙皇主開口了,聲音威嚴,仿佛位于九天向凡塵開口,音浩大,振聾發聵。

  “稟皇主,關于方玄的來歷只有這些,其余空白。”

  神衛話音一落,坐于左右的王侯目光大盛,直欲裂空,恐怖懾人。

  這讓金甲神衛苦不堪言。

  他也不想的,可是消息就是這樣,說實話在看到這消息的時候他雙退打顫,根本不想來。

  現在的局面完美的說明了他為何不愿意來。

  “退下吧。”

  飛仙皇主的聲音讓金甲神衛如蒙大赦。

  沒有一刻停留,他恭敬彎腰,緩緩退出大殿。

  “此人來歷神秘,手段更是特殊,諸位同僚可有想法?”右邊有王侯出聲。

  聞言。

  大殿安靜。

  “是旱魃留在世間的血脈么?”

  沉寂片刻后,有人出聲。

  “旱魃女魃,古文記載她從未與男子有過特殊接觸,其族更是因她而滅絕,不可能有血脈留下。”

  “太古時代女魃禍亂人世,可是事實真如此?對古史記載不可一味聽信。”

  “絕大多數的古史訴說她為妖,可吾族有一部古書記載與此截然不同,是在歌頌傳唱其之輝煌。”

  “或許真有血脈留下,于此世破開塵封,不再停血閘壽。”

  “太古、遠古、上古時代乃三古紀元,今世為殘荒紀元,今古與太古相隔兩個大時代,更別說太古歲月女魃時代是在早期,如此長遠的歲月,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怎么活到這一世?”

  王侯在低語,談論關于方玄事。

  “若他真為女魃血脈,不可留!”

  最開始說話的王侯出聲,音還是那么冷冽,更是帶上了一股怒。

  他王兄死在了方玄手中,這件事讓他憤怒。

  從始至終飛仙皇主除了說了兩句話就沒有在說話。

  ‘殘破荒土’這片浩瀚土地,各大圣地、宗派道統其大殿亦是發生著與飛仙皇宮類似的景象。

  蘇武候府。

  蘇武候聽著邊境發生的事情,他神情平靜。

  在他的面前。

  蘇青山站立,其臉色震駭。

  “他怎么可能……”

  而相比較他,蘇武候則看著手中邊境傳來的消息,里面還夾著方玄這幾日行蹤。

  其眸有光芒流轉。

  “有意思。”慵懶的聲音從那薄唇中傳出。

  蘇青山愣神,什么意思?

  “青木的死不是他與我侯府為敵,青木可能是恰到撞上了,他只是一個棋子。”

  從方玄與屠思南的接觸,到進入皇宮,以及昨天方玄修為突飛猛進,再加上邊境之事,這個和夏春秋博弈的王侯蘇武候看到了關鍵。

  方玄與夏春秋的接觸很平滑,以及昨日方玄進入皇宮,出來后修為暴漲。

  這讓蘇武候想到了一些事情。

  能讓方玄如此快速成長,只有夏家的底蘊之地,那種地方不是方玄能隨意進去的。

  然而,方玄進去了。

  夏春秋看重方玄,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方玄是被動入視線的,是屠思南牽線的。

  蘇武候換位去思考,站在方玄的角度看事后想到很多。

  蘇青木是一切的開端!

  “將我的孩子當做一枚棋子。”

  蘇武候笑了。

  這笑容讓蘇青山縮了縮脖子,好久沒看到父親這般笑了,第一次見到的是在幾年前,夏春秋進入他的視野。

  只是沒等蘇青山多想,他聽到了一個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你不要再和方玄有接觸。”

  這是蘇武候的話語。

  “父親這是為何?!”蘇青山很不理解。

  剛剛父親口中不是說了三弟的死是被利用,一枚棋子,那為什么還要留著方玄。

  蘇武候看向蘇青山,微微搖頭嘆息,“你作為一個上位者,不該因情緒而沖動,影響你的思考。”

  “你看整件事脈絡,他多次與夏春秋接觸,一切開端就是青木的死。

  他與我們沒有恩怨交戈,這一點是關鍵。

  但是他還是毫不在意的殺了青木,沒有手下留情,說明不在意我們。”

  “他不會在意我們?”

  “不錯。”

  “為什么。”

  “他謀算緊密,這樣的人不會犯下錯誤,任由隱患爆發。

  既然得罪了我們,那么他應該行動,可是他沒有,你可知為什么?

  青山你要明白,人一生之中要面臨很多事情,做事很難做得完美,面面俱到,那么你要就輕重去選擇要先做的事,將這件事做得好了,再去做其他的事。

  方玄他就是如此,手中有其他的事,他的眼中我侯府的威脅不算什么,在可控的范圍內,打算留待以后解決。

  他這樣做,那么我就隨他的意。

  在未來一段時間他不會對我們動手,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事情做,亦是不用理會于他”

  “孩兒明白了。”

  蘇青山還是不甘心,弟弟的死是因他而起。

  對此,蘇武候沒有說什么,他不是開解蘇青山,而是要他自己明白其中道理。

  他不動手,不代表以后不會。

  還是那句話。

  他們之間無需博弈,有的是廝殺,最簡單直白的方式。

  今日晨注定不能寧靜,方玄之名出現在各大族群道統上,震動世人。

  其名不知不覺間向大秦皇朝四方擴散而去,在飛仙神朝、南斗神朝等國度擴散。

  正如方玄所言。

  他向世間宣告他的到來!

  不可阻擋的勢頭,在殘破荒土上傳響。

  時間如流水,正午時分。

  竹樓竹床。

  方玄伸了個攔腰,睡眼朦朧。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很香……差點就睡到明天。

  “太久沒睡了。”方玄搖了搖頭低喃。

  他已經忘記了睡覺是什么感覺。

  一直以來都是不眠不餓,時隔無盡歲月他終于又睡了一次覺。

  下床,他走到銅盆前,拿起木架邊的鹽與柳枝洗涮,并取其上毛巾擦臉。

  望著玄境上的自己。

  方玄取出一件青色掛衫套在身上,束起腰帶。

  旋即,他將腦后發絲扎起向上若馬尾,這是一種半束發,用白色巾布束發,兩邊鬢發垂下,任劉海散落。

  鏡中男子神態輕松,笑意盎然,有一種恬靜,儒雅隨和,衣著外青衫內白衣,翩翩如文公子哥。

  “這個樣子去逛青樓蠻不錯的,還是說要再灑脫亦或者放蕩點?”

  方玄輕喃,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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