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戰權激活了戰族的戰體,戰意沖霄,實力在戰體的輻射下,從太虛境初期暫時的達到了太虛境中期。
于是,他膨脹了!
原形畢露!
打算先干了柳五海,再去干掉天空中身披九彩太虛之氣的老祖宗!
“轟”
天戰權一掌出,打的天宇爆炸,蒼穹皸裂,可怕的氣息浩蕩半個太虛界。
眾人駭然。
天帝城的無數人看到了這一幕,心頭大驚,天帝不知從哪里搬運來了一座島,島上竟然有這樣一個狠茬子。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子孫的腳嗎?!
看著那無盡恐怖的一掌,當頭落下,似乎要把柳五海擊殺為齏粉,眾人都一陣失神。
柳濤和柳六海也嚇了一跳。
然而。
柳五海微微一笑,愜意的抽了一口旱煙鍋,輕飄飄的道了一聲:“老祖宗在天有靈,給我爆!”
話音落下,天戰權頭戴的斗戰王冠,猛然一緊,就像孫猴子的金箍圈一樣,散發恐怖的氣機。
“嘭!”
毫無征兆的,天戰權爆炸了!
從腦袋到腳底,整個人炸成了一團血霧。
眾人看到了這一幕,無不駭然。
“發生了什么?劇情逆轉太快,恕我沒看明白!”
“蠢!這是很常見的裝比不成被打臉的劇情,有啥看不明白的!只不過,這次打臉,比較出神入化,而且也應該比較疼吧!”
“道友高見!”
果然。
“啊——”
血霧中,傳出天戰權的慘叫聲,又怒又恨。
他快速重組肉身,但肉身組合的瞬間,斗戰王冠也重新戴在了他的頭上。
“你在這王冠上,做了手腳!”
天戰權怒道,使勁兒摘帽子,就是摘不掉,這帽子,仿佛長在了他的頭上。
“割頭術!一劍割頭!”
天戰權也是一個狠人,當即抹脖子,劍光一閃,腦袋飛天。
而后,脖頸處血肉蠕動,很快再長出了一個新的腦袋。
大帝境,都可以血肉重生,更別說太虛境了,長一個腦袋,不要太簡單。
“哈哈哈,帽子沒了吧……嗝!”
笑容忽然凝固,頭頂上,帽子再次出現!
“爆頭術,一劍爆頭!”
他怒道,一劍戳中了太陽穴,再次爆掉了自己的腦袋。
然后,重新長出,但帽子也再次出現。
天戰權氣急,再次使用各種神通術法,全部與爆頭有關,幾十次下來,他一陣頭暈目眩,但眼皮一翻,發現帽子依舊在頭上。
他用自己的法則神劍狂劈,法則神劍上崩了個缺口,帽子卻完好無損。
“無恥啊!你竟如此陰毒!”
天戰權指著柳五海怒罵。
“我堂堂天絕劍宗的核心弟子,修為太虛境初期,更是吃過大鯤的天命之子,沒想到今日虎落平陽被犬欺!”
看到柳五海抽煙不理會他,他揚劍就要偷襲柳五海,柳五海心念一動,天戰權原地爆炸。
“啊——!”
“柳五海!我日你老祖宗!!”
天戰權爆粗口,忍不住大罵。
這句話落下。
柳濤和柳六海變色,柳五海更是嚇得臉都白了,扭頭看了一眼天空。
“混賬小子,竟敢辱罵我的老祖宗!”
柳五海急忙呵斥道,“爆爆爆,爆你一千次!”
天戰權駭然,剛要張嘴說話,但頭頂的斗戰王冠,銀光一閃,轟隆隆自爆了。
而且一連爆了一千次。
天空中,放煙花炮竹一樣,轟轟聲不絕。
終于,一千次后,天戰權艱難的重組肉身,臉色蒼白如紙,看著柳五海,滿眼都是驚恐。
柳五海眼睛一瞪,厲喝一聲:“再敢亂嗶嗶,信不信我讓這王冠變成綠色的?!”
天戰權登時嚇了一跳。
綠帽子?!我才不戴呢!
他急忙閉嘴,只瞪著一雙眼睛,滿是羞怒憋屈之色。
虛空中,沒有人說話了。
氣氛頓時焦灼,尷尬!
天戰權四下掃視,發現大家都在看他。
他在看柳五海,發現柳五海和旁邊兩個糟老頭子正在傳音,眼中寒光閃爍不定,還時而比個殺人的手勢。
天戰權頓時一驚,不好,這是在商量著要自己的小命呢!
“我還年輕,我才五萬歲而已!我不想死啊!”
天戰權心中哀嚎,腦子里閃過無數念頭,最后,猛然一咬牙,撲通一下撲倒在了柳五海的腳下,一臉諂笑的喊道:“大哥!”
“作甚?”柳五海冷冷道。
天戰權急道:“大哥,小弟剛做了個夢,夢到大哥帶著小弟,一起南征北戰打天下,然后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你在想屁吃!”
“呃……”
柳五海道:“本來,我也想收了你這個小弟,但是,你剛才辱罵了我的老祖宗,此罪不可饒恕,所以,我只能送你去見你的老祖宗了!”
這話,非常冰冷,沒有殺意,卻讓天戰權通體冰寒,嚇得臉色煞白。
這時候。
柳濤開口了,沉吟道:“剛聽此人之言,他似乎來自天絕劍宗,而且還是核心弟子,看來還是有身份的,不如先留他一命,等候老祖宗發落!”
柳五海點頭:“好,那就依族長之言。”
一個念頭落下,斗戰王冠釋放了一道禁制之力,天戰權頓時全身修為被封印。
天戰權見此,長吁了一口氣,但心中不免悲哀。
“想想自己堂堂的天絕劍宗核心弟子,威風八面,不久后,還要參加真傳弟子的比賽!”
“可如今,稀里糊涂的來到了這個地方,成了階下囚!”
天戰權失魂落魄。
同時,悄悄地看了一眼柳濤,沒想到這個修為先知境的老頭子,竟然是族長。
“看來接下來能不能活命,此人的話語權最重了!”
“說不得,我得嘗試抱抱他的大腿!”
“呃,我剛抱了柳五海的大腿,現在又改投他人,應該沒人說我是二五仔吧?!”
“都是為了活命,我這么做,沒有問題!”
天戰權的心思不斷轉動,當即做了決定。
猛然,他回頭,看向身后一群侍道者的師弟師妹,一個個呆頭鵝一樣,望著自己,但紛紛手握劍柄,眼中劍意流轉,看樣子,似乎打算拼死出手,來救自己。
天戰權嚇了一跳,雖然這群師弟師妹的侍道者,但他可不想他們枉送性命。
虛空中,那個身披九彩太虛之氣的大佬,一直不發一言,太嚇人了!
當即。
天戰權急忙開口,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都過來,拜見族長!”
一群天絕劍宗的師弟師妹聞言,眼珠子齊齊一轉,從天戰權的身上,落到了柳濤的身上,而后同時躬身行禮,大聲道:“拜見族長!”
天戰權跟著道:“族長,大哥!”
說著話,又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柳六海,恭敬的道:“還有這位老哥,你們好!”
“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都是好孩子,年齡最小的,只有兩萬歲,求族長,大哥,還有這位老哥,不要為難他們!”
“我保證,讓他們聽話,不亂來!”
說完后,一臉懇求之色的望著柳濤三人。
柳濤眼睛一瞇,深深地看了一眼天戰權,心中沉吟,此人還有一顆善心,關鍵時刻還記得自己的這群師弟師妹,很不錯,還有救!
于是,柳濤道:“好!修為封印,暫時關押!”
天戰權激動。
處理了天絕劍宗的一行人,柳濤等人的目光,落到了紫劍宗等人的身上,最后視線轉了一圈,定格在了身份地位氣勢都最高的莫長河身上。
莫長河壓力極大,后背上都是汗。
但是,他也是老油條了,活的時間比天戰權還久,所以看問題也更加透徹。
他看得出來,這個陌生的地方,是對面這三個老頭子的地盤,而這三個老頭子,似乎又與虛空中那個太虛境巔峰的大佬有著密切的關系。
那么,只要和這三個老頭子交好,自己,甚至整個紫劍宗,都會受益。
可是,這三個老頭子,自己舔誰比較香呢?
莫長河思量了起來……
“抽著旱煙,梳著大背頭的那個柳五海?不行!此人看似笑瞇瞇,心里指不定在MMP,太陰險了,是個大坑,天戰權被他坑了,我不能再找他!”
“那么,這個族長呢?也不太好!此人眼縫里一直在冒精光,顯然是個老狐貍,不好糊弄!”
“這樣的話,就只有……”
莫長河的眸光,落到了柳六海的身上,變得灼熱,親切,以及激動,但很快又看向了柳濤。
舔柳六海之前,先把這個族長和柳五海舔舒服了再說。
莫長河是個明白人。
他主動踏前兩步,熱情的弓著身子道:“柳族長,您好,我是雙魚島的島主,也是紫劍宗的宗主,名叫莫長河!”
說著話,又看向了柳五海,一臉笑容的道:“柳五海道友,您剛才快意恩仇的模樣,讓我大開眼界,我輩修士,理當如此,敢愛敢恨。”
“尤其是,您對自己老祖宗的維護與尊敬,讓我感同身受,老祖宗為我們開創基業,勞心勞力,理應得到尊重,而不是像某些人,開口閉口就日老祖宗!”
“老祖宗那么威武高大,是想那個就那個的嗎?!”
說著話,還不忘狠狠地踩一腳天戰權。
天戰權氣得瞪眼,只恨之前廝殺的時候,嗶嗶太多,錯過了殺此人的好時機,現在卻不好動手了。
柳五海本來對莫長河很冷漠,此刻聞言,卻一陣驚喜。
尤其是莫長河夸他對老祖宗尊敬,這讓柳五海一陣興奮,當即從懷里抽出了一根雪茄,吧嗒點燃,道:“來,張嘴!”
“張嘴干啥?”莫長河發愣,嘴巴剛好成O型。
柳五海閃電般出手,把雪茄插了進去。
然后,拍了拍莫長河的肩膀,笑道:“你很不錯,我喜歡你!”
莫長河頓時一臉受寵若驚之色,心中卻十分惶恐,牙齒咬著嘴里的雪茄,不知這是什么玩意兒,會不會抽一口,就忽然原地爆炸了。
想象剛才天戰權不停的爆炸的一幕,他就不由打了個寒顫。
嘴里不敢抽煙,但也不好駁了柳五海的面子,莫長河干脆順勢一轉身,去向柳六海問好,自然而然的把嘴里的煙取了出來。
“這位道友,您好,不知尊號?”
莫長河很客氣,又很恭敬的對柳五海說道。
柳六海淡淡的道:“我是柳六海!”
莫長河聞言,當即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高呼道:“天哪!您您您……您就是柳六海。”
“怎么了?”柳六海好奇。
莫長河激動道:“這三千年里,我經常做一個夢,夢到……
話還沒說完,柳六海便打斷道:“夢到了六片海,還是天道之海,然后天道之海化為人影,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你和我結拜為兄弟……”
“是不是,這就是你的夢?”柳六海譏笑。
旁邊,天戰權憋著腮幫子,很想哈哈大笑三千聲。
莫長河這個老梆子,竟然學自己,也太傻了吧?!
然而,莫長河卻搖頭,望著柳六海,誠摯的道:“不,我夢到,您給我傳道,給我授業,還指點我修煉了無數神功神術!”
柳六海一呆,這廝不按套路出牌?!
天戰權咧嘴,斜視莫長河,靜看他如何裝比!
柳濤和柳五海微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也不說話,他們要看莫長河怎么演。
這時候。
莫長河一臉激動的望著柳六海,道:“沒錯,是您,是您,就是您!”
“您在我夢中三千年,日夜不停的為我傳道,這才讓我從半步太虛境,晉級到了太虛境!”
“我想拜您為師,可您覺得我天資太差,但我在您面前磕了十萬個響頭,您這才大發慈悲收了我做關門弟子!”
“所以,您,柳六海,就是我莫長河的師尊啊!”
“嗚嗚嗚,師尊,弟子想您,一直在夢中與您相會,今天,終于得見您本尊了!嗚嗚嗚,弟子好開心,好激動,好想哭啊!”
柳六海瞪大了眼睛,看著胡子比自己胡子還長了三寸的莫長河,他有些風中凌亂。
我什么時候有這樣老的弟子了?!
難道,是我修煉的時候,魂飛天外,給別人傳道了?!
搖了搖頭,柳六海看向莫長河,問道:
“如何證明,我是你的師尊?”
莫長河當即道:“師尊,《紫劍太虛經》,《玄天劍訣》,《紫氣東來第一劍》,不都是您傳授給我的嗎?!”
“啊?!我怎么不記得?”柳六海瞪眼。
莫長河手指疾點,嗖嗖嗖三道流光,射入了柳六海的眉心。
柳六海大驚,以為莫長河要暗算自己,卻吃驚的發現,自己的腦海里,已經多了三門功法。
紫劍太虛經,玄天劍訣,紫氣東來第一劍!
“嘶,這幾門功法,你……”柳六海吃驚,這幾門功法,都非同小可,尤其是紫劍太虛經,竟然直至太虛境。
莫長河急道:“師尊,您吃驚什么,這幾門功法,不都是您在夢里傳授給我的嗎?!”
說著話,看到柳六海沒反應,又是屈指疾點,幾道流光嗖嗖嗖的再次射入了柳六海的腦海。
“這是《誅天十三劍》,《達摩劍法》,《九幽奪命劍》,《劍法奧義》,看看,師尊您仔細看看,認真想想,這些劍訣功法,是不是您傳授給我的?”
莫長河一臉急切的問道,面色熱誠而激動。
至此。
柳六海終于明白,這個莫長河就是想要抱自己大腿。
感受著腦海里一大堆功法,再看看莫長河那真摯而渴望的眼神,柳六海捻須一笑,摸了摸莫長河的腦袋,做出了一臉激動與恍然之色,哆嗦著嘴,興奮道:“乖徒兒!是你嗎,是你嗎?!”
莫長河心中哀嚎,死老頭子啊,你終于明白了過來,再這樣下去,我紫劍宗的整個傳承,都要給你了,我這個宗主,也要讓賢了!
他急忙哭著道:“是啊,師尊,是我啊,你終于想起來了,不容易啊,嗚嗚嗚……”
這次,莫長河是真的哭了。
一下子損失了那么多功法,他心疼的刀割一樣!
柳六海摸頭,安慰道:“乖徒兒,不哭不哭,以后啊,為師就罩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好日子!”
“早晨下海干活,晚上夜夜嫩模!”
如此明確的暗示,莫長河焉能不明白,當即大喜。
“感謝師尊,師尊,弟子一定好好侍奉您,孝敬您!”
說著話,一咬牙,把跟隨了自己數萬年的紫劍雙手遞了上來,一臉認真的道:“師尊,弟子這次來的急,沒有準備什么禮物,這把紫極劍,就孝敬給師尊您了!”
說完后,一拍胸口,一口精血噴出,摸過紫極劍,抹除了自己的烙印。
如此狠辣決絕的做法,讓眾人都不由動容!
柳六海接過了紫極劍,感受著那鋒芒的劍氣,有些震撼,此劍,和老祖宗的那把七彩兇劍,同一個級別,赫然都是法則神器!
他有些震驚的看向莫長河,此人當真舍得啊!
這是交出自己的武器,示意自己沒有反抗背叛的心思。
同時,他心中明白,莫長河是徹底表示臣服與交好之意,鐵定要抱自己這個大腿了。
所以,甘愿付出一切!
為活命,也為以后的好日子!
柳五海沉吟著,左右掃了一眼,看到了天戰權一臉驚怒又不敢置信的神色,柳五海當即明悟,莫長河也是無路可走啊,得罪了人啊!
柳五海當即笑道:“好,乖徒兒,你的禮物,為師收下了!等有機會,為師送你一件寶貝!”
莫長河聞言激動,大呼道:“師尊仁慈!”
遠處,一群紫劍宗的長老和弟子彼此滿臉茫然。
宗主的一系列操作,讓他們目不暇接。
但這時候,那個長著馬臉的馬長老忽然大吼一聲:“拜見師祖!”
身邊,一群紫劍宗其他長老和弟子見狀,頓時醒悟,紛紛呼啦啦跪了下來,起身大吼道:“拜見師祖!”
聲音沖起云霄,震動四方。
柳六海見此,興奮又開心的哈哈大笑。
我還是先知境,可是我有了一個太虛境初期的弟子,還有了一群半步太虛境,大片先知境的徒子徒孫!
人生真是處處有驚喜啊!
“我不是大佬,但我是一群大佬的師尊,師祖,牛不牛?!”
“老祖宗,您老人家在虛空坐穩咯,可別被我驚得掉下來,哈哈哈!”
“嚯嚯嚯……”
柳六海笑裂了嘴,逐漸笑出了豬叫聲。
旁邊。
柳濤和柳五海長嘆,望著莫長河,不由感慨道:“此人之演技,比天戰權更加令人發指啊!”
莫長河咬牙,“可惡!莫長河這老家伙,果然不是白活的,我演不過他啊!”
“蒼天啊,大地啊,誰能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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