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追逐,直到晚上才停歇。
兩人找到了一處山洞,生了火,太古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懶得再動彈一下。
“這比打怪獸還累。”
小紅荼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半響:“刺激?”
“不,一點都不刺激。”太古矢口否認,“比起被光追,我更希望被怪獸追。”
戰斗當然要比一味地逃走更好。
小紅荼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但即便如此,兩日也沒有說直接趁著夜晚飛過去。某種程度上也是十分神奇了。
而照兩人的速度,起碼還得十天左右,他們才能抵達目的地。
嗯,照這種一直繞路的話,可能還會更長。
三天之后,卡密拉三人隱約明白發生了什么。
光的人間體頻頻外出,只是暫來都城的五位光的人間體也至今未提過離開回去的事,反而在那之后,卡密拉再未見過他們。扎庫也未曾再來過。倒是偷偷溜出去的三人在角落里看到過扎庫一臉疲憊地匆匆回來,沒多久又匆匆離去,而且是向著城外的方向去的。
這種情況與當初光剛來到地球時,為了守護人類頻繁外出消滅怪獸的場景有些相似。
“難道是又有強大的怪獸出現了?”卡密拉三人蹲在一個小房間內,三人湊在一起小聲商討著。
因為三人被暫時當作無家可歸的孩子處理,所以他們也在這個學校各自有了宿舍。不得不說,都城就算是學校宿舍也是豪華的,東西齊全,拎包入住,還是兩人一間。
希特勒和達拉姆自然是一個宿舍了。
于是這里干脆就被卡密拉當作是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此刻,卡密拉就是翹了晚上休息時間,來找自己的小伙伴了。
“但都這么久了,怪獸還沒被消滅嗎?”希特勒摸著頭,不解的看向卡密拉,“大姐頭,會不會是怪獸很多?”
卡密拉覺得有可能,光之巨人在他們的印象中是戰無不勝的,這種頻繁外出的情況,自然只能是怪獸很多了。
“對了,我打聽出那個實驗室的位置了。”卡密拉興奮道,“應該是在神殿下方。”
“下方?”
“對,我聽巡邏人員說的,說是看到一隊人從地下實驗室出來,被安置在了二層。”
“難怪我們當初沒找到。”希特勒點了點頭,但又忍不住問道,“那大姐頭,我們要如何才能加進去?”
卡密拉:“……”
卡密拉也不知道,他們一開始沒想過失敗的可能性,所以打算一開始就混進去。
但可惜除了進城這件事順利之外,他們就再沒順利過。
先是被踢出隊伍,又是潛入被發現,最后又是將注意力轉到了光的人間體的異常上。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到底,三人頭腦一熱就來了,憑著一腔熱血待到了現在,然后兩眼一懵,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但在兩個小弟面前,卡密拉只能保持住自己大姐頭的威嚴,雖然不知道這威嚴還有多少,但嘴上絕不認輸:“我們再潛入實驗室試試!”
經過了兩天的訓練,二十個試驗者的身體情況已經穩定,體內的光已經穩定,不會再出現逸散情況后,第二輪實驗開始了。
本來第二輪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但現在出現了未知的敵人,幽憐下令讓第二輪盡快開始。
第二輪實驗依舊是那些石棺。
隨著石棺緩緩閉合,二十個試驗者再次陷入了沉睡。
巨大晶石中充盈的光能量緩緩順著管道沒入石棺之中,若有若無的,這次石棺上似乎泛著若有若無的光芒。
卡密拉三人躲在入口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們對視了一眼,知道自己等人找對了地方。
卡密拉對兩個小伙伴打了個手勢,壓低身姿,悄悄借著那些儀器的遮掩,向中心的試驗地靠近。
在那里有幾臺比較大的儀器,應該能遮擋住他們。
希特拉跟在她走了一段距離后才跟了上去,同樣低伏著身體,跟著卡密拉向中心靠近。
達拉姆愣了一會兒才緊張地跟上兩人。
但比起前兩者,這個大塊頭明顯笨拙很多,也十分緊張,幾乎是下意識感覺一直盯著那些研究員,生怕他們轉頭隱約。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視線太過“熱烈”,一個研究員下意識轉頭,就恰好看到了儀器后露出的半個腦袋。
研究員:“……”
達拉姆:“!!!”
短暫的沉默后,這名研究員表情逐漸轉向驚訝。
注意到他表情的另一名女性研究員奇怪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來,頓時一驚:“什么人?!”
卡密拉三人的潛入宣告失敗!
五分鐘之后,卡密拉三人乖乖地并排坐在凳子上,面前是正冷著臉面無表情看著三人的幽憐。
“你們三個是什么人,”幽憐的聲音也帶著冷意,“知不知道擅自闖入研究室有多危險?”
卡密拉喏了喏嘴巴,又實在畏懼幽憐身上懾人的氣勢,不敢說一句話。
現在三人才算真的慌了神,只能惴惴不安地盯著幽憐站在他們眼前的腳尖。
“說話。”幽憐見三人不說話,表情更冷了。
卡密拉三人抖了抖,顯然被嚇了一跳。
幽憐:“……”
她頭痛地捏了捏眉心:“名字。”
“卡,卡密拉……”
“希特拉。”
“達,達,達拉姆。”
“為什么潛入實驗室。”
“我們想參加實驗。”
“嗯?”
卡密拉喏囁著將他們的情況交代了出來。
聽完后,幽憐的表情似乎又冷了一點:“所以,你們三個就是這么偷跑過來了?你們想過后果嗎?”
卡密拉三人沒敢說話。
“想過你們偷跑出來后,親人們怎么想嗎?”
“我們沒有親人了……”希特拉下意識辯解。
“那熟悉的人呢?”幽憐瞪了一眼希特拉,換了個說法,“關心你們的人會擔心,如果你們半路出點了意外,如果你們沒遇到人,想過后果嗎?”
三個孩子不敢說話,顯然是什么都沒想。
“說話。”
“對不起,我們錯了。”
認錯倒是認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