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憐的情況一切順利后,松永就將注意力轉到了溝呂木的身上。
事實上,在關注憐的時候,溝呂木也沒有被放過。
在溝呂木被帶回來的第三天,確認他真的失去了記憶,而不是什么新的招數之后,他被綁上了試驗臺。
他的大腦被一次次的掃描,試圖從他的大腦中找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這無疑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相比起來,姬矢準曾經所受的苦都算是少的了。
他沒有休息的時間,一次次的被進行著試驗,試圖搞清楚他身上的秘密。
當然,他們還是知道,不能輕易的實用異生獸的振動波的,就怕溝呂木跟姬矢準一樣,又覺醒了力量,那就不好了。
但溝呂木所受的苦可一點都不少,若不是時間不夠,可能都已經分析起身體組織樣本了。
今天,溝呂木又一次被兩個武裝者架著,從實驗室架往了關押他的小隔間。
他剛剛進行了一次試驗,并且被毫不留情的掃描了大腦。
“不要了,求你們了,你們對我做什么都沒用的,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他的聲音帶著惶恐與虛弱,難以想象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會變成這副模樣。
但他的求饒沒有絲毫的作用,這些冷酷的軍人就像是沒有同情心一般,對他的任何掙扎都置之不理。畢竟,他們有些人是見過,甚至親身經歷過溝呂木曾經犯下的惡行的。
他們冷漠的將溝呂木扔在了床上,就讓了開來。
松永管理官走了進來:“溝呂木真也。”
只是一個平波無瀾的說了一個名字,溝呂木就害怕的將自己蜷縮在了床上,他雙腿蜷縮,雙手本能的抱住頭,盡力的向角落里蜷縮,只想離這個人遠一點。
由此可見,松永給溝呂木留下的陰影有多強。
但松永對他的這副姿態毫無反應,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坐在了床上,溝呂木的腳邊。
“雖然你現在藏匿蹤影,但是你對于我們來說,仍然是一個可怕的威脅。”他想起了溝呂木曾經變身成為黑暗美菲斯特之后soon犯下的罪行,“憑借力量來支配世界,為了這個扭曲的目的,你利用了很多人的感情,甚至奪走了他們的性命。你得到了惡魔的力量,并且在臨終之地向奧特曼挑戰。然后你失去了一切,連記憶都沒有了。但是,我還是有必要知道,你曾得到的,這個可怕的力量的秘密。”
“不要說了!”溝呂木高喊著打斷了他的話,他蜷縮的更加厲害,甚至捂住了耳朵,做出了拒絕聽下去的動作,“不要再這樣了。”
看著他這副狼狽的姿態,松永漠然的起身,對看守他的兩個武裝人員說道:“一小時之后,再次掃描他的大腦。”
說完,他就離去了。
武裝人員將隔間門鎖好,就這樣守在了門外,等待一個小時之后,再次將溝呂木送上試驗臺。
至于蜷縮著,神經質般碎碎念的溝呂木,誰在乎。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至了溝呂木所呆的小隔間前。
他對兩個看守人員絲毫不在意,一站定就看向了里面狼狽的溝呂木。
而在兩個看守者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一縷如霧一般的灰黑色能量霧貼著地面,順著他們的腳,潛入了溝呂木的小隔間,然后沒入了溝呂木的體內。
狼狽縮瑟在床上的溝呂木又縮了縮身體,下意識抗拒著什么。
但下一秒,那抹黑霧又似乎被他體內的什么東西排斥了出去,狠狠的落在了墻角的位置,最終消散不見。
而溝呂木則疑惑的看著這個閉塞的房間,看著那冰冷緊閉的門,最終將臉埋的更深。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要承受這些?他到底,曾經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才要被這樣對待。
誰能來,誰能來救救他?
但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之后,哪怕溝呂木再抗拒,他依舊被綁在了實驗臺上。
精神上的疲憊與身體上的疲憊幾乎要讓他徹底崩潰。
但溝呂木的精神又出乎意料的堅韌,哪怕他每次都覺得自己堅持不下來,但事實上,他每一次都挺了過來。
痛苦,無助,畏懼,迷茫……
到底是,為什么?
他再次被強硬的綁上了束縛帶,被戴上了頭箍,耀眼的紫外線燈明晃晃的打在他的臉上,讓溝呂木的視線都變得模糊。
這種時候,他反而冷靜了下來,靜靜等待著試驗者再次按下開關。
如果能想起了就好了……
電流刺激著他的大腦,某種酥癢漸漸變成了疼痛,讓他的大腦有一種暴露出來,并且被人在里面攪合的痛苦感。
溝呂木發出痛苦的嘶吼,被束縛的雙手雙腿緊繃,下意識掙扎著,但忘記了如何使用力量的他此刻連掙脫這束帶都做不到。
“加大電流。”再次一無所獲的松永面無表情的下達了命令。
他身邊的實驗室負責人也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就同樣了。
他示意之后,里面的試驗者就加大了電流的刺激。
這痛苦幾乎是成倍的增長,溝呂木的整個人像條擱淺的魚,不斷試圖掙扎,卻被束帶牢牢束縛著。
直到這痛苦達到了極致。
我,到底是誰?
“你,是個傀儡。”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那個聲音冰冷,威嚴,像是某種高高在上的存在。
之后,是一個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閃過。
一個被黑暗所包裹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看不清他的真正面目。
而在這個人影的背后,一個虛影一閃而逝。
記憶中的溝呂木猛然轉頭,在自己身后看到了一個巨人——黑暗美菲斯特。
“黑暗游戲,開始了……”這是他的聲音……
“啊!!!”尖銳的聲音中,他看到自己將槍口,對準了一個惶恐哭泣的無辜之人,而在他的背后,是一只猙獰可怕的怪獸。
他看到自己開槍,看到那個向自己求救的女孩兒緩緩倒地……
然后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你是一個人偶,一個……工具而已。”聲音的最后帶著嘲諷的低啞,諷刺著他曾經被黑暗所控制,犯下的累累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