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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6章 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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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禪機他們尚且嚴陣以待,馬里金娜和格桑拉姆就更是驚得六神無主,她們兩人不是普通女生,前者經歷過糟糕的童年且有過一段軍旅生涯,而后者甚至在藏地草原上面對過體型超大的野狼,但饒是如此,在花崗巖少校發出第一聲咆哮之后,像是在狹小的屋子里平地一聲炸雷,她們就已經氣血翻騰,被震得腦瓜子嗡嗡響,心跳也突突成一片,整個人都心慌氣短,腳底下也軟綿綿的——尤其是格桑拉姆,她這時候才真切地體會到頂級強者的恐怖壓迫力,要是換成她在少校面前首當其沖,說不定此時已經站不穩了,更別說正面交手,這些東西并不是光靠訓練就能感受到的。

  少校的痛苦令簡靜嵐更加內疚,但木已成舟,就算再怎么道歉,也沒辦法挽回曾經發生過的事,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右臂換到少校身上,為自己做錯的事贖罪。

  少校反應之劇烈,也超過江禪機的預料,主要是他們來晚了點兒,讓少校提前喝了不少酒,有一部分發酒瘋的因素,哪怕是少校這樣酒品較好的資深酒鬼,也難免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借酒發揮,因為酒精抑制了中樞神經的理性,很多人平時是正人君子,喝醉酒就開始打人,也是同樣的原因。

  不過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少校折磨自己與折磨簡靜嵐,他用念動力撿起一瓶馬里金娜她們的飲用水,再用念動力澆到少校的腦袋上。

  “少校,你喝多了,先清醒一下吧。”他說道,“如果這還不夠,不遠處就是大海。”

  冷水的刺激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少校從物理上冷靜下來,方才瘋虎般的氣勢也被澆滅了大半,帕辛科娃看著有些心疼,但也沒別的辦法。

  “少校,當年那件事純屬出于誤會,你自己也知道的吧?”江禪機說道,“雖然確實導致一連串的后果,但俗話說‘不知者不罪’,你不能因為一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的錯而懲罰她,她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況且簡學姐也誠懇地反省并來向你道歉了……我知道你很委屈,又憋了一肚子氣,但你的憤怒應該向敵人發泄,而不是向朋友發泄。”

  “朋友……”水珠不斷地從少校的臉上滾落,她不屑地冷笑道,牙齒依然咬得很響。

  “當然是朋友,起碼無論如何不是你的敵人。”他說道,“少校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不是么?否則這么多年,如果想要復仇的話,你早就該過來找她了,但是你從沒來過,你知道她沒有錯……而且就算你來,你也找不到她,因為這些年她都不在地球上,她因為那件事而內疚自責,這么多年一直失陷在諾亞星上,兩年前才被救回來。少校你一直在保家衛國,而簡學姐何嘗不是在另一種意義上保家衛國?你們本應該是惺惺相惜的同志,而不是拳腳相向的敵人。”

  路惟靜向李慕勤遞了個玩味的眼色,意思是你這學生真能說、真會說啊,論嘴上的功夫,應該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李慕勤沒心思跟她在這時候斗嘴,只瞪了她一眼。

  少校重情重義,也并非不講理的人,正如江禪機說的,她一開始是怨恨簡靜嵐,但事后回想當時的場景,她們這些蒙面人由于是在國境外秘密行動,并沒有當場亮明身份,誤會的產生是偶然也是必然,所以她事后并沒有來找簡靜嵐尋仇,否則以她為戰友兩肋插刀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這么多年沒有動靜。

  帕辛科娃感受到被念動力壓制下的這頭巨獸,反抗的力道已經減弱了很多,知道少校已經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便松開了鉗制,拍拍她的肩背說道:“少校,嬋姬說的沒錯,我這個當事人也沒有怨恨過她,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不要為過去的事耿耿于懷,向前看吧。”

  少校繃緊的肌肉不住地顫抖,“向前看”,但她大概已經沒辦法向前看了,她是個廢人,又被扔出軍隊,她除了會當兵打仗與喝酒之外,什么事都不會,還有什么未來可言?還不如就這樣死掉的好,她一直這么拼命喝酒,就是為了能在某一天夜里的夢中悄無聲息地睡過去,永遠地睡過去,離開這個令她痛苦的世界,這可能是對她來說最好的歸宿了。

  “少校,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今天過來并不是為了讓你傷心的,我帶了一位醫生過來,想請她看看你胳膊的傷勢。”他換個話題說道,盡管很希望能促使簡靜嵐和少校言歸于好,但少校那倔驢般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的,一笑泯恩仇什么的太過理想化了,往往只能發生在戲劇里。

  帕辛科娃認識路惟靜,知道她是校醫,而且帕辛科娃也尚未見過少校斷臂的情況,便催促道:“少校……”

  “一根破胳膊而已,沒什么好看的!”少校甩甩頭,粗魯地打斷道。

  “少校,你大概誤會了,我可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江禪機知道她在鬧情緒,不會那么乖乖配合,于是向帕辛科娃遞了個眼色,說道:“將軍,幫我按著她。”

  他也能用念動力來做,但還是由帕辛科娃出手比較好,用曾經的軍銜來稱呼她,意在提醒少校,盡量減少少校的反抗與反感。

  帕辛科娃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重新用念動力壓制住少校的身體。

  要是江禪機動的手,少校可能已經在罵罵咧咧了,但她再怎么樣也不敢罵帕辛科娃,只能用殺人般的視線瞪著江禪機——后者才不在乎,他這幾天被債主們瞪得比這厲害多了。

  江禪機撩起少校的右臂袖子,露出那丑陋的斷面傷痕,粗壯如小樹的胳膊看起來格外嚇人,馬里金娜不由地捂住了嘴,半是驚懼半是惡心,而路惟靜看了就是一皺眉,因為縫合的手法太糙了,令她懷疑是實習醫生做的還是主刀醫生在手術時也在喝伏特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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