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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監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隱身戰斗姬

  樓下,22號扮演的老師從多方面旁敲側擊,但蘇曼母親完全是一副消極配合的態度,22號問她蘇曼具體哪天離家出走的,她推說記不清了,問蘇曼可能去哪里,有沒有要好的朋友,她就說不知道,問蘇曼在離家出走前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她就陰陽怪氣地說蘇曼早就學壞了,不尊重父母、不寫作業、考試成績一落千丈、整天在社會上鬼混……基本上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22號裝得還挺像是一位耐心負責的老師,不論蘇曼母親的態度有敷衍,始終耐著性子,不被她的態度激怒,令她有借口下逐客令,為樓上的33號和陳依依爭取時間。

  江禪機他們冷眼旁觀,其實怎么說呢,像這樣對孩子采取撒手不管、放任自流態度的家長也是存在的,比如整天在外面打牌、打麻將、喝酒,回家問問孩子的考試成績,不理想就揍一頓,考得好就多給點零花錢,這樣就自認為是一個合格的家長了,畢竟在很多國家養寵物之前都得經過考試,合格才能養,而當家長養孩子之前是不需要考試的。

  過了一會兒,陳依依出現在一樓,但不知為什么臉色很難看。

  江禪機碰了碰22號,向樓梯口那邊使了個眼色。

  22號也接到了33號發來的信息,后者已經從二樓窗戶溜到外面了。

  見問不出更多的線索,22號帶著大家起身告辭。

  蘇曼母親巴不得他們趕緊離開,最好永遠也別再來了,客氣地把他們送到門口,然后重重地關上門。

  回到車里,陳依依把她看到的東西講了講,雖然只是簡單而隱晦地提了幾句,但大家還是聽明白了,幾個女生的臉上都浮現極度反胃的神情,反應比較大的千央甚至跑到車外蹲在路邊陣陣干嘔。

  另一個反應比較大的是凱瑟琳,如果不是大家攔著,她可能一怒之下就沖回去把蘇曼繼父揍成豬頭。

  33號的感觸更深一些,她想起孤兒院的院長,同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但和蘇曼父親并不完全一樣,院長只喜歡青春期之前的小女孩,而蘇曼繼父直到半年前還在偷拍蘇曼,想來平時生活中也少不了毛手毛腳,只是不知道是否還做過什么更過分的事。

  大家隔著車窗,再次望向這棟聯排別墅。

  算是東亞地區的特色吧,像這種低層建筑,每扇窗戶外面都包裹著結實的防盜網,所以這棟看上去挺氣派的聯排別墅,某種意義上也像一座囚牢。

  33拿出蘇曼房間里找到的舊手機,手機早已沒電了,用車載充電器充了一會兒,有了一部分電量,可以開機了,但是有密碼,進不去主界面。

  這倒是不算難辦,只要把手機拿回去請紅葉學院老師幫忙破解就行,說不定梓萱都能解開密碼,只能希望手機里記錄著有用的線索了。

  江禪機若有所思地盯著聯排別墅,突然說道:“我覺得蘇曼也許還會回來,回到這里。”

  “為什么?”22號問道。

  “蘇曼的心里肯定記恨著她的繼父,而且種種跡象顯示,她成為超凡者之后并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她對超凡者世界充滿好奇又一無所知,所以不一定忌憚于超凡者不能無故傷害普通人的鐵律……”

  “等等!這已經不能算是無故了吧!”憋了半天的米奧終于可以說話了。

  “喵學姐你上課時都在做夢嗎?老師們強調過好多次,鐵律不能這么理解,應該就是像正當防衛的規則一樣,必須是侵害正在發生的時候反擊才不算違反規則,而不能隔著半年幾個月之后再去報復。”江禪機敲了敲米奧的腦袋。

  沒錯,老師們在公共課上反復強調過,鐵律不能秋后算賬,秋后算賬應該交給法律,因為法律是約束普通人的,看來米奧上課時又在打盹。

  “不是吧?這規則也太不近喵情了!”米奧抓狂道。

  如此制訂鐵律的原因肯定有很多,沒有任何一項規則是完美無缺的,只能說這是普適性最廣、能被最多人接受的。

  就連來無影、去無蹤的忍者宗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違反這條鐵律,她當年救33號的時候,就是選在院長打算對33號實行侵犯的時候出手的,后來當院長被關進監獄,她和33號并沒有親自動手,只是在夜里打開院長與獄中猛男的牢房門而已,讓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把院長逼得自殺。

  “但是喵學姐都會誤會,蘇曼說不定也會誤會,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這條鐵律的存在。”江禪機再次望向別墅,“當一個叛逆少女獲得了非凡的力量,并且適應了這股力量,要說不會報復以前傷害過她的人,我是不信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大家設身處地想了想,作為問題少女且心里積怨已久的蘇曼,當她是一個無助的弱女子的時候,她只能選擇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逃避,但是當她獲得了力量并慢慢發現自己不用再害怕的時候……她一定不會選擇寬恕,當然她也不應該選擇寬恕,但是報復的方式值得商榷,她大概不會聰明到選擇宗主那樣的方式來安全合理地報復。

  “你的意思……”22號似乎明白了。

  “我是說,咱們要不要分兵兩路?一路回去破解手機密碼,另一路留在這里,就近監視,說不定瞎貓碰到死耗子,能等到蘇曼。”他解釋道,“雖然機率不是很高,但總比萬一錯過好,而且也許能在她鑄成大錯之前阻止她。”

  “如果她跟宗主大人的失蹤有關,她就已經鑄成大錯了。”33號冷冷地說道,“我鄭重警告你,你可以說錯話、辦錯事,但最好別大發善心站錯隊。”

  江禪機聳聳肩,一旦涉及到宗主,33號就像炸毛一樣。

  “那么誰留下誰回去?”

  米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打死她也不想一日游,說什么也要留下,但既然她留下,那江禪機得留下,否則沒人管得了她。

  其實大家都想留下,但一來正好撞見蘇曼的機率不高,二來留下監視就意味著要整天看著蘇曼繼父那張臉,一想到他的猥瑣行徑,千央就惡心得吃不下飯,所以她跟小穗打算先回去,而且奧羅拉不在,她們也達不到三位一體發揮激光炮的最大威力。

  如果撞見蘇曼,阿拉貝拉本來是說服她放棄直接報復的最佳人選,但羅恩已經把他同伴一家人接過來了,她不好意思繼續拖延治療,還有拉斐那邊最近也有一些起色,沒必要賭那一點點機率。

  阿拉貝拉回去,凱瑟琳當然也得跟著回去。

  最后由江禪機、米奧、22號、33號、陳依依留下來,其他人帶著蘇曼的手機返回紅葉學院,看看能不能從手機里找到有用的信息,再決定下一步的走向。

  其他人都沒駕照,叫來出租車,返回紅葉學院。

  江禪機他們坐著22號開來的車佯裝也離開了,繞了一圈又駛回蘇曼家的附近。

  “咱們就一直在車里等?”22號停車熄火。

  江禪機環顧四周,指著另一棟聯排別墅說道:“那個位置的視野不錯,既能看到蘇曼家的大門,又能看到蘇曼臥室的窗戶。”

  “有道理,不過那里住著人沒有?”22號瞇起眼睛眺望。

  “應該沒有,這個小區挺偏的,凡是住了人的房子,窗戶都安了防盜網,而且門口沒停著車,我估計大概沒住人。”他對22號說道,“想驗證很簡單,你去敲敲門,要是有人開門就說找人,要是沒人回應……你們忍者應該會開鎖吧?”

  “倒是挺會使喚人的……”22號皺眉,不過確實由她去最合適,就算被人看到也無所謂。

  她下了車,徑直走向那棟別墅,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無人回應,然后她看看四周沒人注意,掏出開鎖工具,蹲下來對門鎖一陣鼓搗,用了一兩分鐘就開了鎖——如果有人入住,肯定會自行更換更高級的鎖芯,想開啟就沒這么容易了。

  江禪機他們也下了車,一路小跑進入別墅。

  這個小區的房子都是精裝修的,連部分電器都配備了,室內除了落灰有些多之外,待著還挺舒適的,起碼比擠在車里強。

  22號開車去最近的超市采購食物,順便買幾臺雙筒望遠鏡,其他人就留在別墅里開始監視。

  監視可能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了,他們監視的不是具體某個人,而是一棟房子,每當有人接近的時候,他們就精神一振,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昏昏欲睡。

  耐性奇差的米奧幾分鐘之后就受不了了,跑出去用零食喂小區里的流浪貓。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采購歸來的22號也加入監視的行列,他們為了避免被蘇曼父母察覺,沒敢開燈,就在昏暗的房間里一邊吃東西一邊監視。

  華燈初上,蘇曼家里亮起了燈,身在暗處的江禪機他們監視起來就更方便了,他們看到蘇曼母親在一樓廚房里忙碌,蘇曼繼父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書房,但是拉著窗簾,只能看到他投射在窗簾上的影子。

  蘇曼母親大概也不是廚藝高手,對做飯沒什么熱情,簡單地蒸了米飯炒了兩盤菜,把蘇曼父親叫下來吃晚飯。

  吃晚飯的時候,兩人基本沒說超過五句話,一邊吃一邊各自刷手機。

  江禪機他們不知道蘇曼還在家里的時候,吃晚飯是什么樣子,反正現在這樣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家庭,氣氛壓抑之極。

  小穗她們已經回到紅葉學院了,發來信息詢問他們有沒有什么發現。

  她們回去之后,請路惟靜老師通過警方聯絡官調取蘇曼父母的資料,然后給江禪機他們發過來。

  公安系統的內部資料顯示,蘇曼母親是大約七年前帶著蘇曼與現任丈夫再婚的,跟前夫離婚的原因是感情不合。

  不過,從蘇曼母親和前夫的交稅記錄來看,他們當時大概經濟比較拮據,住址也是破舊的老小區。離婚并與現任丈夫結婚后,蘇曼母親沒有再交稅,應該是成了全職主婦,因為現任丈夫每年交的稅比她和前夫每年的總稅前收入還要高,她當然也沒有繼續工作的必要,開始享受闊太太的生活。

  結婚兩三年后,他們帶著蘇曼搬到這里。

  另外,蘇曼以前不姓蘇,而姓趙。

  從某種意義而言,這也算是一個中年婦女版的麻雀變鳳凰、灰姑娘遇到王子的故事,只是不知道這故事里有幾分是真愛,又有幾分是為了錢。

  沒有其他更多信息了,這個再婚家庭看上去普普通通,也沒有因為家暴或者其他事的報警、出警記錄,不過倒是在結婚前做過財產公證。

  大家默默翻看著這些少得可憐的信息,多少能想象蘇……趙曼經歷了什么,作為一名少女,面對繼父的騷擾,她最先求助的肯定是母親,但母親已經習慣于闊太太的生活,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否則如果離婚的話,由于做過婚前財產公證,幾乎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她母親沒有聲張,反而讓趙曼閉嘴。

  趙曼能做什么呢?就算她報警,或者向學校老師反饋,由于母親站在她繼父的那一邊,光憑她一面之詞,肯定無法取信于人。

  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又弱小的孩子,就像33號在孤兒院里那些向惡魔妥協的同伴們,選擇沉默并不是她們的錯,站出來反抗并不是嘴里說說的那么簡單。

  這種事雖然令人扼腕嘆息,但來自親戚之間對未成年女性的騷擾比普通人想象的要多得多,而最后曝光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絕大部分案例都在少女們的忍耐、知情者的縱容和家丑不能外揚的思維定勢中成為永遠的遺憾。

  尤其是這種沒有直系血緣關系的情況,騷擾者就更少了一份心理顧忌,說不定反而覺得更刺激,甚至……也許她有錢的繼父會選擇跟她母親結婚,目標并不是她母親,從一開始就是她。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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