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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化妝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隱身戰斗姬

  江禪機和55號……也就是22號加33號,一起返回出租公寓樓,為了避免解釋起來麻煩,他們還是先上到房頂,打算從房頂回屋里。

  凱瑟琳握著十字劍等在房頂,全神戒備,看到江禪機和33號安然無恙地回來,方才松了一口氣,不過看到他們身后跟著的那個黑衣人,她的神經又稍微繃緊了。

  作為隱修院年輕一代的棟梁,她當然知道那是忍者特有的裝束,那么應該是33號的同僚,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依然不敢大意。

  “不用緊張,她是來報信的。”江禪機解釋道,“她是22號,就是她剛才隱身扔的手里劍,一場誤會,回屋里說吧。”

  22號先跟33號去了33號的房間,而其他人不知為何又在江禪機的房間里集合了。

  他簡單地把22號在黑市酒吧里遇到15號的經過向凱瑟琳她們說明。

  他剛說完,33號也進來了。

  “33號,你來得正好,22號呢?”他向她身后看了看,沒看到22號跟著,不過他馬上察覺到不對,“等下!你不是33號!”

  “哈哈!被你發現了啊。”

  “33號”的臉和身體發生了變化,再次變成與15號碰面的那個女生。

  凱瑟琳和陳依依是頭一次看到這么神奇的大變活人,驚得嘴都合不攏了,尤其是22號頂著另一張臉卻用33號的聲音說話,就更顯得詭異。

  “是頭發露餡了嗎?時間倉促,33號的發型又比較復雜,隨便弄了下就過來了。”22號說道。

  江禪機點頭,他確實是從發型上看出來的,同樣是把頭發盤在腦后,22號只是隨便一盤,而33號的發型就復雜得多,22號也不能指揮頭發自己盤起來。

  “你是誰?你的聲音不是33號。”阿拉貝拉疑惑地問道,“很像,但不是。”

  “啊?”

  這次輪到22號大吃一驚了,她以前跟33號沒怎么打過交道,今天晚上算是頭一次密切接觸,雖然時間倉促,但她自信已經將33號的聲音特征掌握了95左右,普通人根本聽不出差異,就算是極熟悉的人也許能聽出一點點異樣,但也不至于說得這么篤定。

  在22號變臉的時候,阿拉貝拉由于看不見,沒有像姐姐那么吃驚,但是22號說話的時候,她才慢了一拍感到驚訝。

  江禪機替她們介紹了一下,尤其是她們的特長和能力。

  22號心情復雜,她的能力又被傳播到隱修院的耳朵里,以后如果想潛入隱修院就更困難了,但同時她也收斂了幾分原有的自信與狂傲,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能力并非是天衣無縫,如果有除了視覺以外其他感官超群的人,存在識破她偽裝的機會,當然機率肯定非常低就是了。

  “雖然下午的時候就遠遠見過了,但是近距離一看……真是一個超頂級的美少女啊!”22號盯著阿拉貝拉的臉感嘆道,“我見過的人可不少,但天生麗質到近乎完美程度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的投胎過程是不是玩了一款能捏臉的游戲?”

  夸贊阿拉貝拉長得漂亮的人數不勝數,但毫無疑問22號是其中最權威的,她說阿拉貝拉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美少女,那就一定不會錯。

  “謝謝,但我不知道自己長得什么樣子,而且如果可以,我很愿意用容貌來交換視力。”阿拉貝拉淡淡地說道。

  22號:“……”老天爺真是惡趣味,為什么會這樣設計一個人呢?音貌雙絕卻雙目失明,只能從別人那里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想自拍炫耀都力所不及。

  即使是小時候無比渴望變漂亮的22號,面前擺著頂級容貌與視力二選一的機會,她都不一定敢選前者,沒有視力,長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每個人其實都擁有很多寶貴的財富,并不僅僅是容貌,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22號低頭再抬頭,臉已經換成了阿拉貝拉的臉,又引起大家一陣驚嘆,不過臉型固然完全一樣,阿拉貝拉的膚色、發色和虹膜的顏色卻是22號模仿不來的。

  22號不慌不忙,變魔術般地取出幾個小布袋,其中三個布袋里是紅、黃、藍三種顏色的細粉末,只見她把黃色的粉末和一點點紅色的粉末摻和在一起,撲打在自己頭發上,像梳頭一樣用十指抓勻,她的頭發就神奇地變成了與阿拉貝拉差不多金黃色。

  “三原色?”江禪機目瞪口呆。

  “嗯,沒錯。”

  22號又打開另一個口袋,從里面取出白色的粉末,又和另一袋偏肉色的粉末混合后涂在臉、脖子、手等一切裸在衣服外的部位,她的膚色就變成白人的膚色,甚至連皮下的血管都能隱約顯露出來。

  最后,她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后,里面是一片片的特制美瞳。

  “可惜,灰白色的美瞳還真沒有,只能選一對顏色相近的了。”她給自己戴上美瞳。

  另一個與阿拉貝拉衣著不同、面容相同的少女出現在大家眼前,眼睛的顏色雖然略有不同,但乍一看之下誰也注意不到這點細枝末節的區別。

  大家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

  22號的動作非常快,行云流水一樣,不到半分鐘就做完了這一系列偽裝。

  這就是所謂的熟能生巧,看上去簡單,實際上粉末調配的比例想達到像她這樣信手拈來卻分毫不差的程度,沒有上萬次的練習是不可能的,如果換成別人,手忙腳亂的幾個小時也未必能調出正確的顏色。

  這粉末的原料也不簡單,涂在臉上和頭發上之后,就會有皮膚與頭發的天然光澤。

  “看到了吧?我的老底可都抖出來了。”22號自得地說道,“不過她的聲音很難學,感覺跟其他人的聲音都不一樣。”

  也就是眼睛的顏色不符合,否則如果眼睛的顏色也一樣,再穿上相同的修女服,只要不開口說話,連凱瑟琳都分不出哪個才是自己的妹妹。

  “我覺得,如果你不當忍者了,去當個美妝博主,大概能有幾百萬的粉絲。”江禪機感嘆道。

  22號輕蔑地笑了笑,“當美妝博主多無聊,一點兒刺激性都沒有。”137

  她開始卸妝,卸妝就更簡單了,她拿出兩塊含有某種特殊化學制劑的濕巾,在臉上、脖子上、手上以及頭發上抹了抹,就把剛才的顏色洗掉了,恢復成原來的顏色。

  “33號去哪了?”凱瑟琳問道。

  “我一直在。”

  33號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緊接著她的輪廓逐漸浮現在空氣里。

  “咦?你的忍者服……”江禪機詫異道。

  33號的忍者服早被迦梨用金刀割爛了,失去了隱身效果,怎么一轉眼之間……

  “我把我的忍者服暫時借給她穿了,因為她比我更需要。”22號解釋道。

  她們剛才去33號的房間就是換衣服去了,22號把自己的忍者服借給33號穿,鞋、面罩和手套則是穿33號自己的。

  33號難掩心中的喜悅,她闊別忍者服太長時間,都快忘了穿著忍者服以隱身狀態出行是什么感覺了。

  22號看阿拉貝拉坐著的床上還有空余位置,就想坐下休息一會兒,但她剛要坐下去,就察覺有什么東西動了。

  “你……你是誰?”她震驚地盯著突然在阿拉貝拉身邊出現的陳依依。

  什么鬼?沒穿忍者服居然保持著隱身狀態?

  “她就是……我必須要留在這里的原因,也是我穿著紅葉學院校服的原因。”33號說道。

  22號一愣,身體像是被閃電擊中般顫抖了一下,“難道……難道她就是……”

  “還不確定,所以宗主大人讓我跟著她觀察。”

  陳依依開口道:“我一直覺得是你們誤會了,我應該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宗主大人當時接到15號的消息,15號聲稱找到了摩利支天菩薩的轉世者,我懷疑就是15號在黑市里見的那個人……”33號補充道,“就是前輩你現在這張臉的那個人。”

  22號倒吸一口涼氣,她之前也有所懷疑,但一直想用別的理由來解釋那個人突兀地出現在黑市里的原因。

  22號看了看33號,又看了看凱瑟琳,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她的意思是,紅葉學院的人參與進來也就罷了,隱修院的人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33號:“凱瑟琳愿意以個人的身份幫我,現在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每一份額外的力量都彌足珍貴,我愿意承擔由此而帶來的一切后果。”

  凱瑟琳爽朗地說道:“我欠了33號一份不輕的人情,如果不想我聽到也沒關系,我帶著妹妹在外面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直接說就行,我不會多問。”

  22號猶豫了一下,嫌麻煩般地說道:“算了,這件事是33號你搞出來的,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也不反對。”

  “凱瑟琳,你們留下吧,不用走了。”

  33號早已經有了等找回宗主后向宗主謝罪的覺悟,她打破了太多忍者學院的規矩和默契,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江禪機也有同感。

  33號給22號從正面、側面拍了幾張照片,然后給2號傳了過去,在信息里附加了詳細說明。

  2號的信息幾乎是秒回:“不,我沒有派15號去過黑市。我會在這邊調查這張臉,但未必能在數據庫里找到。”

  22號自責地低下頭,如果她早一些把15號的異常動向告訴2號,也許后面的事就會有所不同……但客觀來說,就算她這么做了,15號頂多會因為擅自行動而受到一些責罰,也可能找理由搪塞過去,未必會對如今的結果產生本質的改變,誰能想到15號會背叛組織呢?

  2號不能把這幾張照片泄露給手下的忍者,否則埋伏的叛徒知道了,就會有所防備,甚至改變既有的計劃,所以她只能自己悄悄查,頂多告訴兩三個可靠且嘴巴嚴的學員。

  正在林海深處受訓的學員們突然被告知她們要承擔維持忍者學院運轉的重任,而且不能相信除了2號以外的任何一名忍者前輩,這肯定會令年輕的她們陷入思想上的混亂,她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時間又太緊,但如果能熬過這道難關,她們肯定會有很大的成長。

  至于之后,無論宗主能不能安然返回,忍者學院里的一些陳腐的規矩肯定會悄然產生松動,這批學員不會對前輩畢恭畢敬,因為她們心里已經埋下了“前輩未必靠得住”的種子。

  “時間太晚了,學院長那邊等明天再說吧。”33號說道,“現在咱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咱們肯定要找這個人,但怎么找呢?”

  “本校與警方有密切的聯系,可以請警方在全國聯網的內部數據庫里查查,但不知道名字,光知道一張臉,如果這個人沒有犯罪記錄,恐怕很難查出什么東西來。”江禪機說道,“這個人甚至未必是本國人。”

  這張臉是東亞長相,但東亞長相的人多了去了,黑市里更是哪國人都有,連國籍都無法確定。

  “前輩,你聽到這個人說話了么?”33號問。

  “沒,她們交談的聲音很低,酒吧里又比較嘈雜,我沒敢冒險太過接近她們。”22號搖頭。

  “看來,只能從那間黑市酒吧著手試試了。”33號說道,“能進黑市的,要么是常客,要么是有擔保的新人,不論是哪種,找黑市的管理員,讓她看看這張臉,應該能問出一些東西。”

  大家都是這么想的——不僅是這個人,還有15號,她能堂而皇之地走進黑市,是她以前就來過,還是有人替她擔保?那么是誰替她擔保的?

  好不容易有了線索,33號心急如焚,現在就想出發去鄰省省會一探究竟。

  “不用著急,黑市是入夜才營業,現在出發到那邊才早上,一整天的時間無所事事,還不如等明天中午吃了飯之后再出發,時間足夠。”江禪機勸道。

  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但33號感覺他的重點是吃了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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