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麗嘉怎么感覺你今天有點興奮啊”
江禪機把弗麗嘉從馬廄里牽出來,感覺它有那么一點點跟平時不太一樣的地方,具體是什么他說不出來,反正覺得它稍微有些興奮,眼睛更加水汪汪,甚至有一些嫵媚?
這就是傳說中的單身久了連馬都覺得眉清目秀?
不對啊,紅葉學院里可不缺妹子,這肯定是錯覺!
弗麗嘉一被牽出馬廄,還不等走到馬場,就用脖子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像是迫不及待地催促他趕緊騎上馬背。
這么主動嗎?
他不知道它是什么情況,畢竟他又不是養馬的,可能是因為天氣好,所以它的心情也好,像這樣的草長嚶飛二月農歷天,誰不喜歡呢?
不少學生已經約好了周末要去春游,如果是年紀太小的學生,就央求老師帶著她們去踏青,大家都想好好享受迷人的春光。
甚至連大街上的年輕妹子都早早脫下了褲子換上了裙子。
不過他整天看到的都是穿著裙子的同學,眼睛早已經養刁了,每天那么多條腿在眼前晃來晃去,最后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還是弗麗嘉這四條腿?
“總感覺,這匹馬好像更親你了。”33號站在馬場圍欄邊評價道。
“可能是整天待在一起的原因吧?”江禪機猜測道,“要不你過來試試摸摸它,看看它有什么反應?”
33號試著向弗麗嘉伸出手,然而它搖搖耳朵,把頭扭到一邊,這個態度明顯就是嫌棄。
不止是嫌棄33號,上馬術課的女生們都察覺到了,弗麗嘉越來越嫌棄她們了,雖然說本來就已經挺嫌棄了,但現在還要加個“更”字,只有跟江禪機越來越親昵。
“算了,可能是心情問題吧,我帶它出去兜兜風,說不定它的心情就會好起來。”江禪機懶得追究原因,他連女生的心情都不好把握,哪有心思去把握母馬的心情?
他騎上弗麗嘉的后背,輕輕拍了拍它,“走,弗麗嘉,起飛!出去玩!”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弗麗嘉卻沒有聽他的命令,原地兜圈子,心不在焉地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什么。
“弗麗嘉?你在瞅啥呢?”他用手在它一只眼睛前面晃了晃,“該起飛了,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出去兜風嗎?”
弗麗嘉明顯聽到了他的話,眼神有所反應,還小跑了幾步,就在江禪機以為它聽明白了正要起飛時,它卻又停下了,沖附近經過的一匹馬嗷地嚎了一嗓子,把那匹馬嚇得夠嗆,猛然往前一躥,馬背上的學生差點滑下來,還好及時抓緊了韁繩,不過臉色嚇得很難看。
江禪機忙不迭地向人家道歉,那個女生性格挺溫柔的,也向他道歉,說自己明知道弗麗嘉脾氣不好,不應該離得太近。
“你為什么不給它套上韁繩?套上韁繩的話,它應該就聽話了。”33號冷眼旁觀,忍不住說道。
“這個我覺得套上韁繩它很可憐啊,而且它平時都挺聽話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江禪機正在納悶,突然聽到有人說道:“因為它發情了。”
他回頭一看,是挺久沒見的奧羅拉。
“奧羅拉學姐,你怎么今天有空過來了?”他打招呼道。
奧羅拉在上次梅一白事件里受到了一些刺激,深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她雖然在年輕一輩的學生是算是佼佼者,但超凡者之間的戰斗不會按年齡劃分為兒童組比賽、青少年組比賽、成人組比賽、老年組比賽之類的,誰也無法預料自己下一個遇到的敵人有多強,即使人家是靠年齡積累的實力和經驗優勢,照樣是勝者王侯敗者寇,死人無處講理,甚至失敗后可能遭遇比死還可怕的事。
她最近一段時間發憤圖強,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和訓練中,幾乎是在學系、食堂和宿舍間三點一線,江禪機跟她又不是同一年級的,所以很難碰到她。
奧羅拉今天是換好了馬術服過來的,她說:“學累了,打算騎馬放松一下,嬋姬學妹,這位同學是誰?臉孔好像挺陌生的。”
她和33號是頭一次碰面,雙方以前沒見過,都在打量著對方。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33號,來自國外的短期交換生我知道這個名字很怪,不過這確實是她的真名這位是奧羅拉學姐,比我高一年級,是本校是頂頂有名的風云人物。”江禪機替她們介紹道。
奧羅拉和33號禮貌性地互相打了招呼。
33號聽說過奧羅拉,出于搜集情報的職業本能,對奧羅拉多留了幾分心,而奧羅拉對33號沒什么興趣,頂多是因為名字奇特而留下印象。
“奧羅拉學姐,你說弗麗嘉發情了?”江禪機問道。
“是的,我對馬不是特別精通,但一些常識還是有所了解的,3月份正是馬發情的季節,一般來說當母馬發情時,就會在訓練中表現得心不在焉,不過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就過去了,如果對你的訓練造成了困擾,可以考慮給它口服黃體酮,這種藥物能中止發情行為,但是我不建議這么做。”奧羅拉解釋道。
“為什么?對它的身體有害?”他好奇地追問。
“那倒不是,藥物對馬的影響比較輕微,不過當馬在訓練中出汗時,它體內的黃體酮會隨著汗水滲出體表,問題是這種藥物很容易被人體皮膚吸收,影響人類女性的生理周期。”
奧羅拉的言外之意,就是說一旦弗麗嘉服用了藥物,藥物就會影響江禪機的身體這當然是她的誤會,因為江禪機沒有生理周期,但他不能說出來,只能表現出十動然拒的樣子,不能說沒關系,給弗麗嘉來點兒吧。
他道謝表示受教,同時也表示影響不大,反正最多也就一周的時間就過去了,再說人還經常心不在焉呢,何況是馬,如果弗麗嘉發情只影響到這種程度,那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