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宋凱飛大聲道。
“講。”范天雷道。
宋凱飛強忍著吐意,忍不住開口道:“參謀長,吃飯這事兒就不用教了吧?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孩來了,都知道吃飯,更何況是我們?”
“報告。”何晨光也是大聲道。
“講。”
“要說是吃飯,二牛肯定在行,尤其是炒的一手好菜。”何晨光忍不住開口道:“更何況,吃飯是人的本能,天生就會,這個有什么可教的?”
“吆喝。”
范天雷一聽,頓時間笑了起來,道:“看來你們都知道吃飯啊?都很會吃嘛?看樣子我就不用多說什么了。”
“說實話,我就喜歡你們這群痛快的兵。”
“以前的那些兵啊,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心里呢?他就不是這么想的了。”
“尤其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們就更不是這么說的了。”
“報告。”李二牛大聲道。
“講。”
“俺們不會的,俺們不用教,俺們會自己吃,實在不行俺還可以下廚給大家做飯,俺別的不會,家常菜還是會的。”李二牛大聲道。
“不錯,不錯。”
范天雷看了在場的人一眼,臉上掛滿了笑意。
“既然這樣……”
“來吧,你們自己吃吧。”
話音落下,在這諸多目光下,范天雷緩緩地將那塊布料拽了下來。
眾人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眼珠子都是差點瞪了出來。
徐天龍他們,更是一個沒忍住,差點吐了出來。
饒是余生,都是眼珠子一瞪,一臉便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胃里也是有些翻滾。
“臥槽,老范這玩真的?”
“這……這能吃嗎?簡直瞎搞。”徐天龍捂著嘴,臉色蒼白如紙。
“我這個腦子……我……我快不行了。”王艷兵捂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我……”何晨光咬著牙齒,脖子處的青筋在不斷的顫動,這會兒他也忍得非常的難受。
“嘔……”
至于其余的兵,再也忍不住當場吐了起來,一股難聞的氣味飄入了眾人的鼻子里,這讓他們更是差點沒吐出來。
“我……我快不行了。”徐天龍忍不住道。
“忍住,忍住。”何晨光咬著牙齒,道。
“看到了沒有?”范天雷看到這些菜鳥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甚。
陳善明面含笑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臉上也是掛滿了笑容。
范天雷笑呵呵的道:“你們看。”
“在你們面前的啊,可都是食物,而且這些東西啊……也都是大補品,因為他們可以為你們提供豐富的蛋白質。”
“你們看看這個竹蟲,個兒多大啊?我告訴你們,這些可都是蛋白質,吃了對你們身體都是有好處的。”
“你再看看這個蠶蛹,蠶蛹我想大家都認識吧?而且很多人也都吃過吧?這東西好啊,市場上還不便宜呢,這會兒啊,你們有福了。”
“因為啊,你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咱們部隊,今天管飽。”
“還有田鼠,田鼠雖然會吃莊稼,可是到了我們這里那就是食物,還是特別好吃的那種。”
“除卻這些之外,還有蛇,蜥蜴,螞蚱,青蛙……”
“這些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何晨光他們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胃里翻滾更甚!
唯獨余生要稍微好上許多,好在在訓練室的時候死的次數多了,這會兒看這些東西,也還能承受。
只不過,對于這些玩意,余生也提不起一點興趣。
要是能吃別的,誰閑著蛋疼吃這個。
“報告。”何晨光忍不住大聲道。
“講。”
“參謀長,你該不會就讓我們直接吃這些東西吧?能烤著吃不?”何晨光忍不住道。
“呵呵。”
范天雷冷聲道:“在特種作戰的時候,你們能生火嗎?”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生火,就會被敵人發現位置,暴露自己。”
“報告,那……那豈不是生吃。”王艷兵忍不住道。
“你們說的不錯。”范天雷道。
“我這個腦子……”王艷兵頭皮發麻的道。
“這些你們都得吃。”范天雷道:“在作戰的時候,有這些東西吃就不錯了,更何況這些都是常人吃不到的美味佳肴,你們今兒啊,也算是享福了。”
“臥槽。”
饒是余生聽了這話,都是一哆嗦。
還享福,受罪差不多,雖然他心里沒有那么多的抵觸,但也沒有那么變態的想法吃這玩意啊?茹毛飲血,這跟野獸有什么區別。
至于其他人,更是有著說不出的蛋疼,這會兒他們終于知道范天雷沒有那么好心了,什么鍛煉吃飯。
這哪兒里是吃飯來著?這簡直就是受罪。
要是他們今兒沒有經歷刑場這事兒,他們也未必能夠吃得下去,更何況,刑場行刑的場面,一直在他們的腦子里揮之不去,這會兒哪兒里吃得下。
“報告,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有壓縮干糧嗎?”宋凱飛忍不住大聲道。
“壓縮干糧啊?”范天雷道:“壓縮干糧,是用來最后不時之需的,不到絕境是不允許食用的,知道嗎?”
“特種部隊經常會在敵后作戰,如果不及時的補充維生素和蛋白質,光靠壓縮干糧,在你們還有打敵人之前就已經倒下了。”
“現在我告訴你們,退出還來得及,沒有人逼著你們去吃,只要你們退出,那就可以不用吃了。”范天雷笑吟吟的開口道。
“怎么?沒人退出嗎?”范天雷道。
“報告。”余生大聲道。
“講。”
“我們是不會退出的,這些東西而已,不難吃。”余生咧嘴一笑,道。
“很好,很好。”
范天雷朝著陳善明使了個眼色,陳善明走過去,拿起了一只螞蚱放到嘴巴里,咀嚼了起來。
“味道還不錯。”陳善明笑呵呵的道。
如此一幕,看的何晨光他們一陣翻江倒海。
“我忍不住了。”
“嘔……”
又有一個人忍不住吐了起來,大聲道:“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退出。”
范天雷看了一名青年一年,朝著苗狼使了個眼色,苗狼走向前去,將這幾個人帶走,讓人送離了這里。
范天雷看了看這些人,隨著人數的減少,如今已經只有二十個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