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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有罪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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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威什么話都沒說,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離家出走了。一周后,律師上門,帶來了一紙離婚協議書。柳新不想離婚,但被律師告知,如果她不簽字,被起訴到法院的話,會因為出軌證據確鑿而拿不到多少財產。現在蒙威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送她一套房子一輛汽車以及100萬的現金,已經仁至義盡了。

  最后柳新同意離婚,孩子也歸了蒙威。

  離婚后,柳新失去了經濟來源,雖然有一房一車和100萬存款,但如果沒有持續不斷的收入,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她不能坐吃山空。后來柳新重新步入社會,找了一份工作,卻發現已經無法再適應社會的快節奏高強度的工作,她以前所學的知識不但落伍了許多,還忘記了大部分。再重新開始學習的話,她又跟不上時代,學不會新的應用。

  最后萬般無奈之下,柳新只好找了一份助理工作,收入不高,勉強夠糊口而已。好在她有房有車又有存款,只要滿足了日常的開支,就可以度日了。

  蒙威心中一跳,被盛晨的問題逼得搖頭苦笑:“當然不一樣了,我和柳新的離婚是因為她的出軌,我頭上好大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你和山木的感情基礎還在,是在一起時間太長了,才讓兩個人互不信任各不退讓。其實山木也是,他退上一步,證明他的清白,讓你時刻了解他的行蹤,不就沒事了……”

  盛晨心情舒緩了幾分,笑了:“你怎么向著我說話?男人不是都站男人的立場?”

  “是,從性別立場的角度來說,沒有男人愿意自證清白,因為你的出發點是有罪推定。你懷疑他什么,他得證明他沒有什么,換了一般男人,都會覺得委屈覺得不被信任……”

  盛晨冷哼一聲:“男人就得管,不管就會尋找一切機會出軌!如果當時你多管管柳新,也不會被她騙得這么慘。你對她也真是有情有意了,如果換了是我出軌,方山木會想盡一切方法讓我凈身出門。”

  “不會,不會。”

  “你是說我不會出軌,還是方山木不會讓我凈身出門?”

  “都不會。”蒙威眼神跳躍幾下,“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一個責任心很重又對家庭特別在意的女人,不管面臨著多大的誘惑,都不會出軌。而方山木一直對你深愛,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的出軌了,也肯定會有他的原因,他不會忍心讓你一無所有。何況他能有今天,也是在你付出了幾乎所有的犧牲的前提之下。”

  “不,你錯了蒙威,方山木覺得他能有今天,全是憑借他個人的能力和才華,和我沒有一丁點關系。”盛晨想起方山木每次談論他的成就時眉飛色舞不可一世的樣子就來氣,拿起手機發了一個微信,“我想通了,必須告訴他同學會的事情,也應該讓他見識見識世面了,別覺得在同學中就他有本事有成就,他不但比不了你,更比不了鄭遠東。”

  原以為方山木收到她的微信會很驚訝,不料方山木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知道了,到時有時間就過去,沒時間就算了。”

  其實收到盛晨的微信消息時,方山木心中還微微閃過一絲激動,但隨即又平靜了下來。他確實是很想和盛晨一起出現在同學會上,向他們展示他當年過五關斬六將贏得美人歸之后,到現在,盛晨依然光彩照人,而他依然是讓人羨慕的勝利者。

  如果盛晨真的是自己參加了同學會,和鄭遠東等一幫追求者再次見面,肯定會讓人猜測他和盛晨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他可不想在他和盛晨婚姻的三年緩和期時,被人趁虛而入。作為男人不能輸,更不能輸給當年的手下敗將。

  不過又想了一想,他又回復了一句:“在家里?”

  盛晨猶豫了一下:“在家。有事?”

  “沒有,隨便問問。對了,過年的時候一起回石門,看看老人們。”

  “好,我還有事,先不聊了。”盛晨有幾分心虛地趕緊結束了聊天,想了片刻,還是刪掉了聊天記錄。

  幾分鐘后,兒子方向東的微信發了過來:“老媽,老爸剛才問你在不在家,我如實回答說不在,怎么樣,我是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吧?”

  “……”盛晨忽然覺得很緊張,她剛才的撒謊完全出自善意,并沒有想要掩飾什么,為什么她會覺得不應該呢?又一想,每次她想盤查方山木時,方山木都理直氣壯并且氣勢洶洶,難道說方山木真的在外面一點事情也沒有,否則他為什么這么態度堅定?

  換了是她,她肯定會心虛得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難道說她真的冤枉了方山木,真的不應該?

  人就怕將心比心,就怕設身處地地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去想問題。想到這些,盛晨忽然覺得可口的飯菜不再美味,紅酒也酸澀難以下咽,就站了起來:“孩子一個人在家,不是很安全,我得回去了。”

  蒙威有幾分愕然:“才吃幾口?方向東都多大了,他不是都自己上學放學不用人接送了?”隨即想到了什么,他又搖頭笑了,他認真了,盛晨的話其實是托辭,“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叫車。”盛晨打開了手機軟件,正要叫車,被蒙威一把奪過了手機。

  蒙威有幾分不快:“我正好順路,送你回家怎么了?同學之間非要這么疏遠這么生分你才高興嗎?”

  盛晨神情疏落地點了點頭:“好吧。”

  “蒙威!”

  正在轉身時,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女人尖銳的斷喝,一個人風一樣沖了過來,盛晨感覺一股大力推在了后背上,朝前一撲,險些摔倒。

  再回身看時,來人已經一頭撞在了蒙威的懷里,左手抓住蒙威的衣領,右手抓住蒙威的頭發,用力拉扯:“蒙威,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豺狼,你不是東西,你是惡魔,是畜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盛晨嚇得大驚失色,接連退后幾步:“她、她、她是誰?”

  “我是誰?”女子回身看向了盛晨,怒氣沖沖,咬牙切齒,“你就是勾引蒙威的小妖精是吧?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能干出勾引別人老公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我殺了你!”

  “柳新!”蒙威怒吼一聲,見柳新張牙舞爪沖盛晨撲去,當即嚇得臉色大變,一個箭步向前,用力一拉柳新的胳膊,“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滾!再鬧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用力過猛之下,柳新原地轉了一圈,摔在了桌子上,撞得桌子晃動幾下,飯菜和紅酒灑了一地。

  “你已經害得我一輩子沒法做人了,你還能對我怎么不客氣?”柳新轉身舉起胳膊,抓向了蒙威的臉,“蒙威,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夫妻一場,為什么會鬧到這樣如同仇人見面的地步?盛晨心中五味雜陳,如果有一天她和方山木也是反目成仇,以前恩愛和情分,真的可以都拋到腦后記不住半點恩情剩下的只有仇恨?

  愛之深恨之切,愛恨本來就是糾纏在一起的孿生姐妹。

  蒙威躲到一邊,順手一推,柳新又一個踉蹌摔倒。她不依不饒,又爬了起來,抓住半截酒瓶就又朝盛晨沖了過來。

  “好,你毀了我,我毀了她!”柳新狀若瘋狂,手中半截酒瓶反射寒光,朝盛晨的臉上刺來。

  盛晨驚呼一聲,嚇得驚呆當場,無法邁開腳步。

  蒙威當即大喝一聲:“住手!”抓住一把椅子,揚手一扔,正中柳新后背。

  柳新收勢不住,進前一撲,摔倒在地,半截酒瓶扎進了自己的胳膊,血流如注。

  等服務生趕到后,柳新還不肯罷休,非要和蒙威拼命。直到警察出現,她才消停了幾分。

  盛晨和蒙威一起,被帶到了派出所接受詢問。在警察面前,柳新堅持聲稱她才是受害者,雖然她出軌了,但卻是蒙威暗中安排肖小勾引她,要的就是讓她作為過錯方被掃地出門。蒙威早就不愛她了,想和她離婚,又不想承擔拋棄原配的罪名,就想了一個陰險的辦法,讓別人引誘她出軌。結果她還真的上當了,以為遇到了真愛。最后才發現被騙得很慘,知道真相后的她,痛不欲生,想要和蒙威同歸于盡。

  柳新一再要求警察抓走蒙威,她有足夠的證據表明肖小是受蒙威指使,并且在騙了她之后,肖小又是在蒙威的資助下出國了。

  警察聽了哭笑不得,對柳新有罪推定讓蒙威自證清白的指正提出了批評。后來有一個警察實在看不過,苦口婆心地告訴柳新,就算她有證據證明肖小是受蒙威指使欺騙了她的感情,還騙了她一筆錢,但也只是屬于道德范疇的事情,并沒有觸犯法律。而她婚內出軌的事實清楚,屬于過錯方,離婚時蒙威給她的補償也算是有情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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