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
  宋家。
  慈航靜齋弟子靜月望向長袍男子。
  長袍男子身上氣息深邃,給靜月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神魔!”
  “他是神魔!”
  靜月神色變得恭敬許多。
  雖然,經過慈航靜齋齋主提醒,靜月得知,嶺南宋家深不可測。
  但當靜月真的發現,宋家之主,是一位神魔之時,心中依舊掀起滔天巨浪。
  神魔境武者已然超凡脫俗,凌駕眾生之上。
  即便是慈航靜齋,也不敢將一位神魔得罪的太死。
  雖然,慈航靜齋實力強大,底蘊無數。
  但若和一位神魔不死不休,對方拉下臉皮,去偷襲慈航靜齋小輩,慈航靜齋恐怕沒什么辦法。
  當然,一般的神魔,也不會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
  但不可置否,不管在什么時期,神魔都擁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大唐李氏皇族,之所以能坐穩江山,開創出玄宗盛世,也與皇宮之中,坐鎮的三位神魔有關。
  只可惜,安史之亂讓這三位神魔一死兩逃。
  大唐再無神魔坐鎮。
  自此開始走下坡路。
  若不是李祀橫空出世,大唐如今,恐怕還在茍延殘喘......
  靜月望向長袍男子,微微躬身,以示恭敬。
  “齋主讓我過來,是想問宋家之主,兩百年前,天刀宋缺與我慈航靜齋的約定,該宋家完成諾言了......”
  靜月一邊說著,一邊將齋主交給他的玉佩拿出。
  玉佩上刻著‘宋’字。
  長袍男子看到玉佩,目光之中,浮現一絲復雜。
  靜月見狀,連忙將玉佩呈遞給長袍男子。
  長袍男子接過玉佩,輕輕的撫摸著......
  靜月雖然心中焦急,但卻不敢打擾半分。
  良久之后,長袍男子抬了抬眼簾,開口道:“慈航靜齋需要我宋家做什么?”
  長生殿。
  李祀翻看著奏折。
  雖然,李祀建立了內閣,總攬國事政務。
  可內閣只能處理普通奏折。
  真正的關系到國家大事的奏折,內閣也沒權利做主,還需要皇帝親自過目。
  只不過,有了內閣篩選,李祀也輕松許多,不用整日處理奏折......
  就在這時。
  近侍太監走入,躬身道:“啟稟陛下,禮部尚書在外求見。”
  “禮部尚書?”
  李祀微微抬頭,開口說道:“宣。”
  很快。
  禮部尚書進入長生殿。
  “臣見過陛下。”
  禮部尚書叩拜道。
  “平身。”
  李祀放下奏折,望向禮部尚書:“愛卿說事吧。”
  禮部尚書聞言,立即說道:“啟稟陛下,太后讓老臣開始準備天下選秀一事......”
  數個月之前,太后同樣讓他準備天下選秀。
  只不過,那次選秀,有魔門余孽藏匿其中,妄圖行刺陛下。
  雖然,魔門余孽沒有得逞。
  但陛下龍顏大怒,不知多少官員如獄。
  甚至,當時河西節度使的獨子,也因此被關入東廠地牢......
  如今,太后再次準備天下選秀一事,禮部尚書不敢擅自做主,特意前來,詢問天子的意思。
  在禮部尚書看來,太后固然是皇帝的生母。
  地位尊貴,無人能及。
  但大唐帝國,真正的主人卻是陛下。
  若是陛下不愿意,哪怕太后用刀架在禮部尚書脖子上,禮部尚書也不敢答應......
  “選秀?”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之上,陷入沉思。
  李祀明白太后的意思。
  皇帝選秀,不僅是為自己選妃子。
  更是為了做給朝堂大臣看,做給天下人看。
  如果一位皇帝,登基數個月,卻只納了一個妃子,難免會引起非議......
  當然,李祀完全可以無視這些。
  只不過,若是這樣,李祀的龍案之上,每天都會多出一些關于納妃的奏折......
  寫這些奏折的臣子,基本都是一心為大唐考慮的老臣。
  他們希望李祀能夠盡快誕下龍嗣,穩定朝局......
  面對這些一根筋的臣子,李祀也不好將他們統統關進東廠......
  李祀揉了揉眉心,開口道:“母后準備何時天下選秀?”
  李祀話音剛落,禮部尚書連忙說道:“啟稟陛下,太后讓老臣即日起便準備此事......”
  李祀微微靠在龍椅寶座之上,緩緩說道:“既然是母后的意思,你按照母后說的做吧。”
  對于李祀來說,如果選秀能夠堵住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嘴,李祀也不介意再來次選秀。
  反正,秀女選好了,入宮了,但是否能得到皇帝的臨幸,卻是李祀自己的事。
  李祀完全可以將這些秀女養在皇宮之中。
  這樣一來,朝堂上那些一根筋的臣子們,暫時也沒有上奏的理由......
  至于養秀女所造成的花費......
  自從李祀開始實施土地改革以及商業改革,大唐每年的稅收,不知道會暴漲多少......
  養一些秀女完全能做到。
  “遵旨。”
  禮部尚書得到皇帝的點頭,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隨后,禮部尚書領旨離開長生殿。
  禮部尚書回到禮部之后,立刻開始操持天下選秀一事。
  東廠。
  元載躬身站在曹正淳面前。
  “元大人趙雜家又有何事啊?”
  曹正淳目光陰柔,不留痕跡的在元載身上掃過。
  元載頓時感到頭皮發麻,立即說道:“曹督主,我在寶藏深處發現了這個,現在立刻要獻給陛下。”
  元載將玉質盒子拿出。
  “獻給陛下?”
  曹正淳微微皺眉。
  陛下何等尊貴,豈是什么東西都能獻給陛下的?
  曹正淳耐著性子,隨意打開盒子一看。
  “這是?”
  曹正淳瞳孔微微一縮。
  曹正淳抬頭,望向元載,神色明顯鄭重了幾分:“跟雜家入宮吧。”
  很快。
  曹正淳帶著元載進入皇宮,來到長生殿前。
  長生殿內。
  李祀正準備用膳。
  近侍太監走入,稟報道:“陛下,曹督主求見。”
  “讓他進來吧。”
  李祀話音剛落。
  “遵旨。”
  近侍太監退了出去。
  不久后。
  曹正淳帶著元載走入長生殿。
  李祀抬頭掃了兩人一眼。
  “陛下,這是罪臣在寶藏深處發現的。”
  元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玉質盒子拿出,捧在手上,緩緩打開。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之上,望向元載手上的玉質盒子。
  然而。。
  就在元載將玉質盒子打開之時。
  李祀體內,緩緩運轉,仿佛永不停歇的天子煉氣術,開始震動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