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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靖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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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臨郡位于大乾中部,屬于一個大郡,同樣河陽府也是東臨郡中最大的一個州府之一,來往行商無數,顯得很是繁華。

  顧誠來到河陽府之后,先找了一家客棧沐浴更衣一番,這才去靖夜司報道。

  靖夜司的分部在河陽府內很顯眼,各地靖夜司的建筑不論是什么模樣的,全都是一片漆黑,門前所放的也不是石獅子,而是一尊黑色的諦聽雕像。

  當顧誠找到靖夜司遞上文書后,立刻就被人帶到一間會客廳當中去。

  過了不一會,堂內走出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靖夜司的黑色玄甲,面色發紅,身材有些發福,挺著一個將軍肚,臉上時刻都帶著一抹笑容,好似和藹的中年大叔一般。

  臨走時,鐵天鷹跟顧誠說過河陽府靖夜司的事情,所以顧誠立刻便認出來,這位便是河陽府靖夜司大統領,‘大紫陽手’崔子杰。

  這位雖然看似和藹無害,但一身修為卻要比鐵天鷹都強,已經達到了武道六品涌血境。

  “屬下拜見大人。”

  顧誠站起來,對著崔子杰拱手一禮。

  崔子杰一擺手:“顧誠是吧,鐵天鷹早就來信告訴我你的事情了,不過怎么來得如此之晚?”

  “路上出了些意外,耽擱了些時辰。”

  崔子杰點了點頭:“無事,你來的正是時候,正逢我河陽府靖夜司缺人手呢。

  鐵天鷹已經給過你武綱紀要了,看你的模樣,也已經達到了九品境界,按照規矩,我會把你下放到一位巡夜使的手下擔任玄甲衛,駐守在我河陽府下方的縣城當中。

  對于靖夜司的等級職責,你可了解?”

  顧誠點點頭:“略微了解一些。”

  靖夜司的大概和等級鐵天鷹來之前略微跟他說過一遍。

  靖乃是平定的意思,所以靖夜司存在的意義便是平定黑夜中的那些妖鬼邪魔。

  靖夜司的最高執掌者為大都督,隨后是指揮使,負責協助大都督,指揮統御四方。

  下面是鎮撫使,負責鎮守一郡。

  然后便是崔子杰這樣的大統領,負責鎮守一個州府。

  再下面是巡夜使,負責鎮守一縣一城,當然有任務時也會被隨意調遣。

  最底層便是玄甲衛了。

  還有一個特殊的職位名為監察使,乃是京城靖夜司總部派來監察各地分部動向的,職位介乎于鎮撫使和大統領之間,但因為直接對京城靖夜司總部負責,所以地位很高。

  “了解便好,河陽府麾下十四個縣,其中八個最大的縣城中都有巡夜使駐守,還有兩名巡夜使常年駐守在州府當中協助我。

  你是鐵天鷹那家伙推薦來的,我會為你選個實力強點的上司,讓他照拂你的。”

  “多謝大人,不過大人,我河陽府靖夜司很缺人嗎?為何十四個縣,才八個巡夜使?”顧誠略有些疑惑的問道。

  崔子杰摸了摸自己的將軍肚道:“不是很缺,是非常缺,雖然每年加入的新人也不少,但架不住死的更多。

  況且每年京城靖夜司總部都要從下方郡府中抽調精銳,我們這人數便顯得有些不夠了。

  鐵天鷹那家伙本來是可以接任河陽府靖夜司副統領的,結果卻偏要去京城當個小小的玄甲衛,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

  顧誠點了點頭,他此時卻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了。

  京城很危險,但這靖夜司貌似也不安全,死的人竟然要比新加入的人還要多。

  “按照靖夜司的規矩,九品正式玄甲衛可以領取兩門功法,你跟我過來挑選一下。

  其后每晉升一級,都可以挑選兩門功法,或者你完成任務立下功勞,也可以用功績點數跟上面申請,兌換功法。”

  崔子杰帶著顧誠走出大廳,穿過狹長的走廊,往靖夜司深處走去。

  整個靖夜司的建筑基調都是黑色的,就算是大白天也顯得有些陰冷,甚至顧誠還聽到一些鬼哭之聲隱約傳來。

  看到顧誠臉上的表情變化,崔子杰道:“不用在意,那是我手下的巡夜使‘鬼面’宋成尋在煉鬼,大白天聽這些鬼哭狼嚎,總要比晚上好。”

  顧誠詫異道:“可是煉鬼這種東西,不應該是屬于下九流的左道邪法嗎?我靖夜司也會修煉?”

  崔子杰道:“上九境煉氣最難,天賦機緣悟性毅力缺一不可,中九品武道也需要一定天賦和毅力苦修,唯有下九流的左道旁門最為速成,實力見效最快。

  我靖夜司做事不講究那么多,只要結果不看過程。”

  一邊說著,崔子杰一邊帶著顧誠走到最深處,打開了一座有著兩名玄甲衛看守的鐵門,踏入到地下室當中。

  這座地下室好像是藏寶庫一般,豎立著一個個架子,有書籍,有好像是裝著丹藥的瓷瓶,還有各種兵器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崔子杰拿出一個冊子遞給顧誠:“這是名冊,前面幾頁標注了九品的功法,你隨意挑選。

  對了,你擅長何種類型的功法,我可以給你推薦推薦。”

  說完崔子杰這才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鐵天鷹說過,你好像沒有修行者的基礎。”

  顧誠這時候卻遲疑一下,道:“其實屬下是會一些下九流的左道秘術的,因為家中有人針對,所以不得已修煉保命的。”

  一開始的時候顧誠便糾結過這個問題,自己能夠駕馭鬼物這種事情,究竟要不要暴露。

  思前想后,這種事情不論如何都是瞞不住的,只要動手便有暴露的風險。

  方才他也看到了靖夜司對于這種下九流左道秘術的態度,自己說出去倒也無妨。

  崔子杰輕輕搖了搖頭:“公侯世家都是這幅德行,倒也不稀奇。

  不過下九流的旁門左道始終難成大器,唯有武道煉氣才能夠走到巔峰,你最好心中有數。”

  顧誠點了點頭,翻看了一下那名冊,選了兩門功法,一個是劍式,名為一字炎陽劍。

  他從韓亭那里得來的破法劍不是全冊,只有一部分,雖然威力也不錯,但偏向劍道基礎,缺少爆發力。

  另外一門,顧誠則是選擇了一部煉氣士的功法,名為陰脈經。

  顧誠不是想轉修煉氣士,而是他懷疑自己斬殺鬼物后所得到的力量,究竟是不是煉氣士所謂的‘氣’。

  看到顧誠竟然還選了煉氣士的功法,崔子杰有些詫異,但也沒多說什么。

  他找出這兩部功法交給顧誠,那功法上面竟然還有兩道符咒。

  “這符咒是太玄道門的道士弄的禁制,防止功法外流,撕開符咒后禁制入體,一旦外傳功法便會頭痛欲裂。”

  顧誠點著頭,撕下那兩道符咒,那兩道符咒竟然很奇異的瞬間燃燒了起來,兩道如同針扎一樣的感覺沖入腦海,很細微,瞬間便消失不見。

  “行了,先去偏廳等候吧,我去安排一下你的去處。”

  “謹遵大人吩咐。”

將顧誠帶到偏廳去,崔子杰又來到靖夜司分部的后堂,敲開了一扇閉關密室的門  “孟寒堂,你那柄劍可修復完了?”

  屋內的人大概三十多歲,面容方正冷冽,此時看到崔子杰這個上司來了,他也沒露出絲毫笑容,只是沉聲道:“這次上面送來的精魄寒鐵品質很好,修復之后導入真氣甚至要比之前更流暢。”

  崔子杰搖搖頭:“你就是死心眼兒,你以的功績點,足以兌換一柄更好的兵刃了。”

  孟寒堂也是搖搖頭:“我的白霜,救過我的命。”

  崔子杰知道這家伙死犟的性格,也沒跟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京城下來一位新人要加入我河陽府靖夜司,我準備安排到你手下去。”

  孟寒堂一皺眉:“又是走關系進來的公侯子弟?我不要,放在別人那里。”

  崔子杰道:“這次是鐵天鷹送來的,他在河陽府時可還曾經救過你一命呢,他的臉面你都不給?

  況且你手下不是剛死了一個人嘛,之前還管我要人來著,現在我給你人了,你還不樂意,哪來那么多要求?”

  頓了頓,崔子杰輕笑了兩聲道:“而且這次我給你的這位可不是下來混日子的,我能感覺出來,他手里是見過血,殺過人的。”

  聽到崔子杰這么說,孟寒堂頓了頓,這才點頭同意。

  帶著孟寒堂來到偏殿,崔子杰指著孟寒堂道:“這位便是羅縣巡夜使孟寒堂,此后你便跟在他手下。”

  顧誠站起來,對著孟寒堂拱手道:“屬下顧誠,見過大人。”

  孟寒堂略微打量了一下,淡淡道:“走吧。”

  說著,孟寒堂便徑直走出門去。

  顧誠愣了一下,一邊跟著孟寒堂走出去,一邊摸了摸下巴。

  這位上司貌似很不好相處的模樣啊。

  這一路上孟寒堂也沒說一句話,顧誠也不好開口發問。

  羅縣距離河陽府不遠不近,兩個人騎馬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到。

  縣城肯定是不如州府繁華的,不過羅縣是河陽府下屬的大縣,面積也不小。

  靖夜司在羅縣沒有分部,只能算是一座據點,幾座宅院圍在一起,同樣也都是漆黑之色,但門前卻沒有諦聽雕像。

  帶著顧誠步入宅院內,院落中有幾名玄甲衛在中央的空地校場內對練著,看到孟寒堂回來,都停下來叫了一聲大人,好奇的打量著顧誠。

  “小乙呢?”

  “大人我在這呢。”

  一名極其年輕的玄甲衛跑過來,顧誠看其模樣,好像才只有十六七歲,面相清秀陽光。

  孟寒堂指著那年輕人道:“這是張小乙,玄甲衛兩人一組,此后你便跟小乙一組,有什么不懂的,便問小乙。”

  說完之后,孟寒堂就這么走了,這位的態度跟崔子杰比,簡直就是一冰一火。

  這時那小乙在一旁笑道:“孟大人面冷心熱,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實際上每次出事情,他都是沖殺在最前面的。

  這位大哥,你叫我小乙便好了,你怎么稱呼?”

  顧誠一拱手:“我叫顧誠,來自京城。”

  小乙搖頭感嘆著:“我還沒去過京城呢,我去過最大的地方便是河陽府了。

  誠哥你先跟我來,我給你安排一下住的的地方。”

  說著,小乙帶著顧誠推開一間房間:“我羅縣靖夜司所有的房間都是一樣的,我就住在隔壁,誠哥你住在這里便好了。

  校場中可以互相演練,宅院后方還有特殊建造的靜室用作修煉的,不用擔心被打擾。”

  顧誠點了點頭,問道:“對了,咱們羅縣靖夜司有多少人?”

  “不算大人,現在共有二十八人。”

  “那我們平日里都干什么?用巡街嗎?”

  小乙搖搖頭道:“當然不用,巡街那是捕快干的事情,用咱們靖夜司的玄甲衛來巡街,豈不是屈才了?

  平日里我們主要便是修煉,當然出去閑逛放松一下也可以,不過一旦有任務,立刻便要集合。

  因為河陽府靖夜司人手不足,所以一旦其他沒有靖夜司鎮守的縣城出了問題,或者州府那邊需要人手,也會抽調我們的。”

  顧誠了然的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以后能不能換個稱呼,別叫我誠哥。”

  “為何?”小乙有些疑惑。

  “因為在我們那里,誠哥這個名字不是很吉利。”

  小乙疑惑的撓了撓頭,感覺京城人就是不一樣,講究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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