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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瘋狂云中鶴朝堂劫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史上第一密探

  今天的朝會,商議的有兩件時間。

  第一件,大贏帝國黑龍臺的密探瘋狂破壞大周帝國京城,責令黑冰臺進行對等報復,禮部鴻臚寺,向大贏帝國派遣使團,表示最強烈的譴責。

  第二件,還是關于浪州的百萬災民,還有滄浪江大堤的修建。

  如今距離受災已經三個多月了,在大皇子周離的瘋狂工作下,近百萬災民也已經安置完畢了。

  這筆銀子大部分都是鎮海王史卞掏出來的,一開始掏出了二百萬,昨天又答應掏三百萬。

  二百萬兩已經是到位了,這三百萬還沒有到位。

  所以百萬災民也只是有飯吃,有帳篷住。距離浪州城重建,浪州港口重建,依舊遙遙無極。

  至于浪州水師的重建,就更加遙不可及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迫在眉睫了,那就是浪州那條被洪水潰決的大堤需要重修。

  上一次洪水暴漲是因為桃花汛,但是論威力來說,還是夏天的洪澇更加驚人一些。

  修建大堤從一個多月前就已經開始了,但還是沒有錢啊。

  這段時間還算是天公作美,但萬一老天爺變臉,直接天降暴雨,沒有堤壩的抵擋,洪水再一次涌入浪州,那后果完全不堪設想了。

  當務之急就是修建這道堤壩,缺損之處整整有幾十處,近百里長。

  這是一項大工程,所需銀兩又是一個天文數字。

  如今朝會上商議的又是這件事情,夏糧也收獲了,今年也已經過半了,各地的部分稅賦也應該上繳國庫了。

  所以需要從國庫中支出這筆錢去修建這道堤壩,剛好有幾十萬災民,以工代勞。

  但是整個朝堂的百官都在哭窮,雖然國庫馬上就要有銀子進來了,這這次比往年要少很多,因為浪州港那邊的收入全沒了,這是很大的一筆。

  加上帝國為了準備和大贏帝國的決戰,這兩年時間,擴充了幾十萬軍隊,所需要的鎧甲,兵器,俸祿,軍費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而且傅炎圖大軍在南境,雖然土人叛亂已經剿滅了,但總不能把大軍調回來吧。

  還有金州防線,關系到未來的大決戰,這筆錢不能省。

  這么一算不要緊,非但沒有銀子去修建滄浪大江的百里堤壩,反而還有巨大的缺口,連目前的開支都不夠。

  所以算來算去,浪州大壩的重修,浪州港的重修,都需要向鎮海王府借錢。

  但是這話又不能說出來,堂堂朝廷動不動向藩王借錢,好意思啊?

  而且鎮海王的錢是好借的嗎?那都需要交換的,嫁一個香香公主過去還不夠,還有南境幾個觀察使的職位。

  結果商議了大半天,也哭窮了大半天,朝會依舊毫無所獲。

  這也是正常的,所有的大事都在書房內就決定了,哪里輪得到大朝會來啊。

  “諸卿還有什么請奏的嗎?”皇帝問道。

  云中鶴出列道:“陛下,臣有本。”

  “敖判官?”皇帝道:“你說。

  云中鶴道:“臣剛剛看到相關報告,近兩個月來,南境又發生了多次余震,這是上天示警,國有大奸,皇上不得不防啊!鎮海王府不修仁義,魚肉百姓,而且出兵北上,占領南境幾個郡的土地,至今仍不交還,此乃謀逆之舉,請陛下降旨,命令傅炎圖大軍南下,驅逐鎮海王的非法駐軍。”

  不等皇帝開口,樞密院的某個官員道:“敖判官,當時南境叛亂愈演愈烈,鎮海王忠誠朝廷,所以派軍北上是準備為國平叛,你不要想多了。”

  云中鶴道:“可是現在南境叛亂已經平息了啊,再說傅炎圖的幾十萬大軍已經駐扎在南境了,已經不需要鎮海王的軍隊了啊,他可以退兵了。而且朝廷答應給鎮海王府是多少編制的軍隊,僅僅三萬而已,但是鎮海王有多少軍隊,加上水師艦隊二十萬都不止。他這是想要做什么,區區一個藩王需要這么多軍隊嗎?他分明是居心叵測,意圖謀反啊!”

  “陛下,臣請派遣欽差大臣去清點鎮海王的軍隊編制,勒令其按照朝廷禮制裁軍。”

  “否則任由其做大,只怕成為我帝國之心腹大患啊。”

  整個朝堂就只有云中鶴一個人高呼,所有人無語。

  敖玉,你是司天監的一個判官,不是御史臺的,也不是樞密院的,你談什么裁軍?談什么造反?

  現在朝廷的文武官員都心知肚明,朝廷有求于鎮海王,需要向他借銀子,你敖玉天天在朝堂上抨擊鎮海王,豈不是耽誤朝廷大事。

  皇帝聽得忍無可忍,直接揮了揮手道:“退朝。”

  云中鶴結了一天的工作,饑腸轆轆地回家了,上朝真是一件辛苦活。

  今天整個京城都在風聲鶴唳,南宮錯的黑冰臺搜捕全城,抓捕大贏帝國黑龍臺的諜網。

  一時間,黑冰臺的監獄人滿為患。這架勢就是寧可錯抓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但是該傳的妖風還是在傳,比如肅親王、大理寺卿等人褻瀆了上清宮的神靈,只怕要遭到天譴。

  再有就是敖玉在朝堂上抨擊鎮海王府的事情,已經開始進行輿論轟炸了。

  不過也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而云中鶴回到家,繼續弄他的大殺器。

  真的太難了,單純從原理上一點都不難,從材料上也不是很難,但真正操作起來,真的腦袋要炸,失敗次數不是知道多少。

  而且出了好幾次意外,云中鶴的手都弄傷了好幾次。

  次日上朝!

  天衍皇帝在位的時候,除了開始的那段時間,每日一朝,剩下的都是兩日一朝,三日一朝。

  我們萬允皇帝就不一樣,每日一朝。

  今日朝堂之上,云中鶴又開始了狂噴。

  宣稱妙應寺那邊地面忽然開裂,井底涌出了綠水,這是不祥之兆啊。

  這肯定是有人舉止不端,觸怒了佛祖,臣彈劾鎮海王世子史廣舉止不端,嫖宿妙應寺,褻瀆佛祖,說不定里面還有逼良為娼,逼尼為娼的慘狀,請陛下徹查。

  史廣禽獸不如,有何面目迎娶香香公主?應該立刻罷免其鎮海王府世子的名號,取消他和香香公主的婚約。

  有御史說,敖玉判官你不要造謠,史廣世子每日都在家中習文練武,每日都去武道院為年輕的武舉人教學,哪有你說的不堪之事。

  云中鶴立刻大噴,你竟然為史廣辯護,你收了他什么好處?莫非你們一起去妙應寺嫖宿?史廣去妙應寺已經證據確鑿,不信找黑冰臺南宮錯來對峙。

  對峙你娘,這樣的事情也要把黑冰臺大都督扯進來。

  就這樣,一天的上朝時間又結束了。

  云中鶴再一次回家弄他的大殺器,為了妥當,他真的準備了三個方案。

  鋅錳方案,鉛酸方案,鋅銀方案。

  在原理上這三種方案都不難,而且材料也不難找到。鉛,鋅,硫酸,銀,錳等等都有,真是強堿也不能得到,都不是什么高科技。

  甚至電也不是難題,手搖充電器初中生都能做,只要一個強磁鐵,一個項圈就可以了,就算在這個環境內,云中鶴能夠做出更高端的。

  再不濟煮熟的土豆,都可以變成電源的,別小看土豆,煮熟之后里面的電能點亮一個燈泡。

  鋅錳干電池不難,甚至陶瓷電容也不難,電阻也不難,甚至最簡易的變壓器也不難。

  有了袁天邪這個天下第一戲法師的相助,這些東西都不難。

  但這些東西想要集合在一起,制造出一個殺器,那是真難啊。

  其實這比手工打造一支手銃難多了,但是手銃這種東西云中鶴現在還不能拿出來,會出大事的,而且看上去像是暗器。

  云中鶴要造的殺器,看上去就是正常的古代兵器,而且殺人于無形,看上去更加神秘牛逼一些。

  用這個武器殺人,不但神秘,而且還顯得很公平。

  我敖玉神功蓋世,神不知鬼不覺用內力把你弄死的,你不服嗎?

  什么?你不知道我敖玉有內力,我豈是這等膚淺之輩到處張揚,難道我要和你說我練過如來神掌嗎?

  什么?再讓我展示一下我的內力神功?非常抱歉,我的神功時而靈,時而不靈的,他不靈的時候我也沒有辦法。

  第三天,云中鶴再一次上朝。

  這一次他更加彈劾得駭人聽聞。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東南方向,忽然有一個星辰猛地亮起,竟然蓋過了北斗七星,這是大兇之兆,大兇之兆啊!”

  “這是上天警示,東南方向有人要謀反啊啊。”

  “陛下,鎮海王要謀反,鎮海王要謀反啊!”

  所有人徹底無語,司天監判官能夠當你當成這樣也算是牛逼了,每天換著花樣咬鎮海王。

  你比御史還要牛逼啊,天天逮著一個藩王狂噴。

  不過云中鶴還真不是信口開河,因為昨天晚上東南方向還真的出現了一個超級超級亮的星辰。

  皇帝還真的找司天監正問過了,司天監正說天下幾大帝國,我南周帝國處于東南,西邊是大西帝國,西北邊是大贏帝國的,最北邊是大夏帝國。

  而如今東南這顆星辰大亮,豈不是證明我大周即將昌隆了嗎?甚至會蓋過其他幾大帝國,成為天下霸主?

  萬允皇帝聽了之后,頓時大喜。

  云中鶴卻很想笑,這分明是一顆超新星的爆發,幾天之后就消失了,我看你這位司天監正怎么和皇帝解釋?

  不過還真是幸運啊,超新星爆發說得通俗一些,就是恒星爆炸了,而且還是大恒星爆炸,起碼超過八個太陽質量的恒星,才會在死亡的時候猛烈爆炸。

  這是非常罕見的天文奇觀。

  司天監正說完之后,群臣紛紛拍馬屁,說這將預兆我大周興旺,霸業將成。

  只有云中鶴一個人煞風景,說這是大兇之兆,鎮海王要謀反。

  搞得大家都很不痛快,皇帝也意興闌珊。

  第四天上朝,大家都已經有些期待了,敖玉你天天都在高呼鎮海王要反,而且找遍了各種理由,今天我們倒要看看,你還能找到什么理由啊?

  “陛下,臣看了最近的司天監報告,帝國南境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下雨了,干旱之極,大地裂開,往年都豐收的南境,這次歉收非常嚴重,南境五行省原本是我帝國糧倉,如今卻大規模歉收,加上去年南境叛亂又耽誤了秋收,如此南境空有災荒之危啊。”

  所有臣子聽到這話,終于松了一口氣,你終于不噴鎮海王了。

  誰知道云中鶴繼續道:“南境兩個月沒有下雨,這是上天示警啊,說南部有人要謀反,只怕有兵災啊,陛下不得不防啊,鎮海王要謀反啊。”

  “南境干旱,但是我帝國西境卻少見的大雨滂沱,但那邊都是荒漠,一旦下雨反而容易孕育蝗蟲,恐有蝗災啊。陛下這也是上天示警,鎮海王要反啊。”

  所有文武大臣徹底無語了,南境干旱,這是上天示警,鎮海王要反。

  天上星星太亮了,也是上天示警,鎮海王要反,一個尼姑廟井里涌出綠水,也是鎮海王要反。現在西境雨多,繁衍蝗蟲,也是鎮海王要反?

  你太離譜了啊!

  第五天上朝。

  云中鶴高呼:“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今日臣家里的母雞忽然變成了公雞,竟然開始打鳴了,牝雞司晨,這是大兇之兆,鎮海王要謀反啊!”

  當然了,牝雞司晨也經常被認為是女子干政,禍亂朝綱,所以云中鶴這也算是牽強附會了。

  不過,你或許隱射皇后也不一定。

  第六天。

  云中鶴朝會上奏:“陛下,今日臣的家中發現了一條怪蛇,他原本是一條蚯蚓,竟然變成了一條蛇,而且還是雙頭蛇,游入了水中。這是不祥之兆,代表著鎮海王不滿現在的地位,他要謀反啊!”

  就這樣,云中鶴每天上朝就只負責一件事,瘋狂抨擊攻訐鎮海王。

  上天有異象當然好,沒有異象,我就自己制造異象,總之就是鎮海王要反。

  敖玉家里的雞鴨鵝,蚯蚓貓狗,都出現異象了。

  在他這般不知疲倦,瘋狂攻訐下,敖玉徹底紅了,鎮海王史卞也徹底紅了。

  整個京城都在流傳洗腦三句:陛下大事不好了。這是上天示警啊,鎮海王要反。

  不僅皇帝,整個滿朝文武都聽得頭昏腦漲,每天都洗腦無數遍,鎮海王要反。

  換成其他御史,早就罷官,或者打得半死了。

  但敖玉不一樣,他是太上皇派來的,之前連所謂的叛國罪都弄不倒他,你確定要用這個攻訐朝廷藩王的罪名弄他?

  況且,皇帝仿佛顯得尤其的寬容,盡管表示不耐煩,卻從不斥責。

  不僅僅是皇帝,還是肅親王,內閣,樞密院,甚至御史臺都對云中鶴的行為非常放縱。

  就仿佛任由他放飛自我一般。

  不僅如此,京城內關于鎮海王的丑聞也愈演愈烈,越來越不堪。

  鎮海王史卞弒父,奪家族基業。

  鎮海王史卞霸占后母,違背倫常。

  鎮海王殺兄霸嫂,天理難容。

  鎮海王妃勾結表兄,給鎮海王史卞戴綠帽子,所以第三子史一恭不正常,其實這不是鎮海王史卞的親生兒子,是他妻子和她表兄偷情生下來的。

  總之鎮海王府一家蛇鼠一窩,骯臟無比,穢亂不堪。

  這些輿論當然不是云中鶴放出去的,而是月旦評,還有文官集團放出去的,目的當然就是火上澆油。

  然而這些污蔑鎮海王夫婦的罪名,肯定會被認為是敖玉所為。

  這種輿論每天愈演愈烈,越發瘋狂。

  但是鎮海王世子史廣,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之前他雖然擔任京城武道院教習,但基本上不去。而如今他每一天都去武道院教學。

  沒錯,他是京城武道院的長槍教習,一手銀槍使得出神入化,十二年前他只有二十一歲的時候,就已經考中了武狀元。

  當然了,他這個武狀元是不是有皇帝恩寵的成分,不得而知。

  但是大周武舉高手如云,這史廣武功極高是一定的。

  甚至還有言吹噓,說史廣是大周第二槍,第一槍就是敖心了。

  敖心的長槍有多牛逼,完全不需要說了,當時病重得起不來床的時候,他憑借一桿銀槍還能以一敵百。

  史廣被稱之為第二槍,當然有人為他吹噓的成分,但他的武功也肯定是驚人無比的了。

  然而,武功高強的史廣,面對敖玉對他父親瘋狂的攻訐,卻仿佛毫無反應。

  面對京城無數的流言,無數的惡毒羞辱,史廣也仿佛沒有任何反應。

  眾多文臣士子反而不忿了,說史廣不配為人子,父母被敖玉如此玷污羞辱,竟然還無反應,此乃不孝之至。

  歷史上的那些義士,遇到這種羞辱父母之事,早就拔劍殺人了。

  而且為父母殺人之人,也都成就了一生美名。

  京城武道院。

  “砰砰砰砰……”

  史廣長槍狂舞,十幾個武舉人和他對戰。

  “嗖嗖嗖嗖……”僅僅瞬間,這十幾個武舉人如同稻草人一般飛了出去。

  十幾個武舉人打他一個,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最后史廣猛地一槍,刺在一座假山上,

  瞬間,整個假山石頭猛地爆開,仿佛他內心的沖天怒氣。

  眾多武舉人紛紛高呼道:“老師,難道你就任由敖玉這樣羞辱鎮海王嗎?”

  “父母受辱,兒子不聞不問,不配為人子。”

  “小王爺,你看得下去,我們都看不下去了,你若不敢動手,我們幫你動手,給敖玉一個教訓。”

  “在半路上攔住他,活生生將他打個半死。”

  史廣一聲斷喝,寒聲道:“住嘴。”

  然后他猛地的一槍掃過,剩下的假山,活生生被他用長槍劈斷了。

  “轟轟轟……”

  京城之夜,一陣陣悶雷,就是不下雨,顯得尤其壓抑悶熱。

  天上半顆星星都沒有了,黑壓壓的烏云,仿佛就直接蓋在頭頂,讓人喘不過氣來。

  敖鳴來到鎮海王府,低聲道:“世子,火候夠了。”

  史廣寒聲道:“你們羞辱我父母也夠了吧?說我父親弒父,霸占后母,殺兄霸嫂,說我母親通奸表舅,生下傻兒子。說我家穢亂不堪,天下第一臟地。”

  敖鳴笑道:“這都是敖玉說的,他如此羞辱您父母,您可以殺他了。”

  史廣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打一拳,踢一腳,把他踢成太監。你們將他活生生打死!”

  敖鳴道:“沒有問題,明天朝會,我們一起動手,在朝堂上,眾目睽睽,打死敖玉!”

  史廣道:“好,明天動手!”

  敖鳴道:“世子要隱藏于年輕武官之中,不要被敖玉發現,小心他逃跑。”

  史廣道:“行,明日那一腳,我一定讓他卵碎徹底。”

  “轟轟轟……”

  某一個房屋之內,上百個年輕官員,緊張激動,大汗淋漓。

  因為他們要做一件大事。

  御史臺的官員,司天監的官員,樞密院的官員,宗正寺的年輕皇族等等。

  “你們記住,我們打死敖玉,不是為了鎮海王,而是為了陛下,為了我大周朝廷。”

  “敖玉離間二皇,使得朝堂不寧,此賊不除,我大周難安。”

  “諸位有的是御史臺的,有的是宗正寺,也有是勛貴子弟,都被他直接間接害過吧,那就有仇報仇。”

  “明日史廣第一個動手,直接將敖玉踢飛倒地,我們便全部涌上去,將敖玉活生生打死!”

  “為了大周,為了二皇,打死敖玉。”

  “誅殺國賊,打死敖玉。”

  “來來來,全部來按手印,愿意按手印的,就是自己人,明白嗎?”

  “什么是自己人?就是肅親王,林宰相,傅炎圖大都督,鎮海王的自己人?懂不懂這個分量?”

  組織這件事情的不是敖鳴,而是肅親王的兒子周乍。

  “大家割手指。”

  隨著一聲令下,上百個年輕官員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紛紛在一張紙上按下手印。

  “倒酒!”

  然后將滴血的手指放在酒水之內,染紅了烈酒。

  “喝!”

  上百個年輕官員喝下血酒,更加熱血沸騰了。

  他們要干大事了,歃血為盟干大事了。在朝堂之上,公然打死一個奸賊。

  可惜啊,這個奸賊敖玉的官職太小了,如果是一品大員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但這依舊是天大的事情。

  喝完血酒之后,這上百個年輕官員猛地把碗砸了。

  肅親王世子道:“為了不走漏消息,今天晚上大家都別回去了,就在這里,等著明日直接上朝吧。”

  有一個年輕官員道:“世子,我們品級不高,平常時候上不了朝的。”

  肅親王世子道:“明日是大朝會,保證你們能上朝,有七百官員上朝呢。”

  “全部坐下,閉目,冥想,等待明日辦大事!”

  上百個年輕官員盤坐下來,閉目養神,內心殺氣騰騰。

  明日辦大事!

  上清宮內!

  云中鶴道:“太上皇,您雙腿恢復得怎樣了?”

  “感覺有了,但還是站不起來,雙手也略有感覺。”太上皇道。

  接著,太上皇又道:“敖玉,你可知道,明日大朝會,他們已經布下了大網等你,只要你上朝,他們就會將你活生生打死。若你被打死了,法不責眾,可能是白死,沒人能為你討回公道的。”

  云中鶴道:“我知道,但明日朝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太上皇道:“那你可知道,其實現在還可以回頭,你還可以躲在我的上清宮里不出去。而只要你殺了史廣,那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云中鶴道:“太上皇,到時不僅僅我回不了頭,您也回不了頭了。”

  太上皇道:“是啊,我這個太上皇也回不了頭了。”

  云中鶴道:“太上皇,那這個史廣我還殺嗎?”

  太上皇道:“你能殺嗎?”

  云中鶴道:“能殺。”

  太上皇道:“不但要殺,而且要光明正大地殺,不能理虧,要名正言順地殺!這樣未來二皇對立的時候,我的立場才能正!”

  云中鶴道:“好,我就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殺他。”

  太上皇道:“你若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連冒險被打死的準備都做好了,那你就去吧。”

  云中鶴道:“太上皇,臣告辭!”

  然后,云中鶴離去了。

  太上皇淡淡道:“侯塵,你們也去準備一下,既然明天大朝會要唱戲,那就唱得精彩一些,熱烈一些。”

  老太監侯塵道:“是,陛下!”

  太上皇道:“記住,要站一個理字。就算殺人,也要掌握一個理。”

  “是!”侯塵道,然后飛奔而出。

  天亮了!

  但今天沒有太陽,依舊烏云壓頂,悶雷轟鳴,就算天亮了,也黑壓壓的,昏沉沉的。

  云中鶴準備了一遍又一遍,袁天邪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公子,您可想好了,朝堂之上你一個人,要面對上百個敵人。稍稍有閃失,您就會被活活打死,就算不死,也會被打殘。”袁天邪問道。

  云中鶴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道:“在腦子里面演示無數遍,萬無一失了。”

  然后,云中鶴深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家門,朝著皇宮走去。

  他腦子里面不由得浮現出一句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呸呸呸,這句話不吉利。

  與此同時!

  距離皇宮很近的房子內,房門打開。

  一群年輕的官員,雙目通紅,神情亢奮,拳頭緊握,咬牙切齒,成群結隊,步入皇宮之內。

  氣氛肅殺,甚至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殺意。

  今天辦大事,朝堂之上,打死敖玉!

  而鎮海王世子史廣,穿著最普通的官服,掩人耳目,混在樞密院的年輕官員之中,目光陰狠,走入皇宮。

  敖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朝會開始!

  今日的朝會,整整來了七八百名官員,整個大殿,站得滿滿當當。

  外面烏云壓頂,山雨欲來,雷鳴滾滾。

  大殿之內,一片昏暗,但是天亮了,那就不點燈。

  所以氣氛顯得尤其壓抑肅殺。

  七八百名官員,除了急促的心跳之外,還有壓抑的呼吸聲外,鴉雀無聲。

  仿佛所有人都有所感覺,今天有大事發生。

  史廣藏在人群之中,用眼睛余光,死死鎖定敖玉的位置。

  皇帝有點姍姍來遲啊。

  “皇帝駕到,百官跪迎。”

  頓時,七八百名官員整整齊齊拜下道:“臣參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天夠黑的啊,外面烏云壓頂,都看不大清楚殿內的面孔了。”皇帝笑道。

  他心情還不錯,因為鎮海王史卞的又一筆銀子到位了,浪州那邊的大壩終于可以開修了。

  “咳,咳,咳,咳……”

  朝堂之內,忽然響起了云中鶴突兀的咳嗽聲。

  皇帝道:“敖玉,你怎么了?”

  云中鶴道:“不知道為何,最近忽然咳嗽得厲害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染了父親的病氣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內心一顫,敖心得的是肺癆,這病可是會傳染的啊。

  但也不要緊,大家可以用腳把他踢死,活生生踩死,那樣死得更慘。

  今天一定要辦成這件大事,把敖玉活生生打死,血濺朝堂。

  皇帝道:“諸卿,有本奏來。”

  所有人立刻望向敖玉,這段時間你每天都彈劾鎮海王,洗腦式三聯句,現在開始你的日常表演了。

  云中鶴果然出列道:“陛下,臣有本。”

  “說。”

  云中鶴道:“陛下,昨夜到天災,雷鳴不停,卻不見半滴雨下,這是上天在示警,鎮海王意圖謀反,請皇上明鑒啊!”

  果然如此,又來了,又來了!

  而就在此時,鎮海王世子史廣寒聲道:“敖玉,你欺人太甚,辱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我若忍你,豈不是不忠不孝?去死吧!”

  鎮海王世子史廣雷鳴一般怒吼,猛地沖了出來,對準云中鶴的胯間,猛地一腳踢了出去。

  “砰!”一聲巨響,云中鶴一聲慘叫,直接被踢飛出去十幾米,落入百官人群之中。

  注:昨夜徹底失眠,就睡了三小時,扛不住了,我要去躺一會兒,然后寫第二更。

諸位恩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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