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看到周圍質疑的目光，目光微閃，緊接著就是怒不可遏。
“賴柳！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當時沒在洗手間？”
“你叫我，我又不是沒有聽到，我就是不想回答你而已，去個洗手間還害怕？你蒙誰呢？”
“還有，我手上的痕跡完全是很早之前就有的，是被杯子給燙了手……”
“要我說，你才有可能沒在洗手間，要不然怎么會這么說？”
李昀“噼里啪啦”的一句接一句，賴柳像是沒法反駁似的，脖子都縮了起來。
“反正我相信顧姐沒有殺人，顧姐當時接電話我也看見了，很急的樣子，肯定是家里出了事，所以顧姐沒空……顧姐也沒把柚姐的挑釁當一回事，這一點我也可以作證的……”
一個秦宛柚的助理，來給顧寧淺作證。
這不光說明顧寧淺人不錯，還能間接證明顧寧淺對秦宛柚其實沒多大怨念。
“你可是宛柚的助理，你能證明什么？宛柚對你不好，你肯定巴不得她死了吧？給顧寧淺作證，不會是私底下收了她什么好處？”
李昀的質問在理，賴柳也沒法反駁。
可是，現在嫌疑最大的是李昀。
賴柳為人老實，看她被秦宛柚欺負成什么樣就知道了。
所以，賴柳不會說謊。
再者，面對賴柳的質疑，李昀非但沒否認，還承認了 ——途中沒有應聲、手掌有紅痕。
顧寧淺挑了挑眉，賴柳能說這番話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雖然她對賴柳抱有善意，但也沒有期盼她能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畢竟，賴柳性子怯弱。
“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
李昀左右看了看，“現在不是去檢驗指紋了，那上面要是沒我的指紋不就……”
不等她說完，顧寧淺便提醒似的說，“就算作案時戴了手套，買回材料總用手接觸了這些東西吧？”
“只要用手碰了，就能查驗出指紋。”
“譚先生，你說是吧？”
顧寧淺轉頭看向譚學，眼神無波。
她不清楚這個時代有沒有類似的技術，但是這么說總能“詐出”無知的人。
譚學立馬會意過來，配合道，“是這樣沒錯。”
沒想到，顧寧淺這么一說，李昀就安靜下來了。
“是你吧？”
顧寧淺走到李昀面前，眼神幽深，像是看穿了所有。
李昀抬眸，還想狡辯。
“如果等指紋查驗出來再認罪，應該處罰力度就會不一樣了吧？還是說，你不打算認？”
顧寧淺聲音輕淺，離得遠一點的人都聽不清。
李昀靜默了好一會兒，嗤笑一聲。
“你們別忘了，我沒有作案動機的，宛柚是我一手帶起來的，她要是死了，我的心血就都白費了。”
“她就算沒死，你的心血也白費了。”
顧寧淺目光灼灼地盯著李昀。
李昀被驚了一下，都忘記自己要反駁了。
“秦宛柚已經換過一次經紀人了，而且她現在不在你的掌控中……你認為秦宛柚是你捧紅的，所以對想要把你換下來的秦宛柚有怨恨，而且你就算對她再好，她也沒有領情。”
換經紀人的事，還是喬錚跟顧寧淺說的。
喬錚和謝興是舊識，正好在她面前提了這個。
還說秦宛柚跟李昀其實私底下經常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