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常儀，素女不得不起身。
只是，即便素女行了禮，也不見半分恭順，那眼神依舊充滿傲氣，“不知仙子造訪，有何貴干？”
常儀瞥她一眼，面不改色，“月宮清冷，許久不曾到訪眾仙集聚之地，相請不如偶遇，就請素女為我帶路吧。”
“仙子身后女侍眾多，何必為難小仙。”
素女高傲，不喜給人低頭，常儀把她當成奴才使喚，她會乖乖聽話才是怪了。
“這也叫為難？”常儀倏地一笑。
“若不是有孟章神君庇護，你得以成上仙，現在也不過是個女侍。”
素女抬眸，“所以小仙對孟章神君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常儀冷笑，“你說的感恩戴德就是害得孟章神君前往九天外、生死未卜？你知不知道九天外是什么？！”
所謂九天之外，也就存在于六界外的地方，神諭之中說的比地獄的十八層還要讓人畏懼的所在，無論神還是仙，都不能在那里使用術法，想要求得靈藥，幾率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那不是小仙的錯。”素女咬唇。
她怎么知道孟章居然會為了那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不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孟章神君也不可能會跑去那種地方！”
常儀面目猙獰起來，虛空一握，鞭子就已經到了她手上。
“素女！若是孟章神君出了什么意外，你也要付出代價——”
話音未落，鞭子直接朝素女的臉甩了上去。
速度實在太快，力度也不小，秦宛柚這分明就是沖著她的臉來的！
而且，怎么樣都能感覺到一股“殺氣”。
顧寧淺反應不慢，知道自己沒法抓住鞭子，直接后退了幾步。
“卡！”馮導及時喊停。
秦宛柚撇過頭，“馮導，這段戲里素女不該后退才對吧？”
“既然害怕，就讓替身來演，要是一直這樣，那豈不是一場戲得拍一天？”
顧寧淺也才失誤一次，秦宛柚就這么說，分明是看不慣顧寧淺，而且實在忍不住了。
“剛才鞭子甩的太快了，力度也大，要是寧淺不退開，都要毀容了。”傅夢站出來，一把抓住秦宛柚的鞭子，“別看這東西不算粗，力度夠了，別說抓住，手指給打骨折也不是不可能吧？”
手指打骨折什么的，純粹是傅夢瞎編的。
剛才秦宛柚甩鞭子力度多大，其他人也是有目共睹，傅夢這一說，馮江飛也附和道，“傅夢說的沒錯，待會兒小秦力度小點，慢一點，其他的后期可以調整。”
速度慢了不要緊，后期可以處理。
秦宛柚不服氣，但也不得不老老實實應了。
重新開拍，前面的對話也得重新來一次。
這一回，秦宛柚倒是沒有像剛才那樣殺氣騰騰的了。
只不過，力道還是一如既往，壓根沒有輕一點的意思。
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顧寧淺都說不用替身了，再大的難題也得自己解決。
她伸手，試圖抓住秦宛柚甩過來的鞭子。
但是因為速度太快，顧寧淺第一次嘗試還是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