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顧寧淺心里，是這么“定義”沈延琛的。
“不是。”
沈延琛回答的極其干脆。
顧寧淺撇嘴，也沒往下問。
對方沒把她當朋友，那就是因為她是顧晨安的生母了。
嘁，沈延琛果然不是個很好接近的人。
兩人都沒說話，恰好這個時候有通電話打進來。
顧寧淺一看到是兒子打來的電話，立馬說道，“今天謝謝沈先生了，我先掛電話……”
話才到一半，她就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都已經晚上還坐在辦公室加班的沈延琛看著手機界面，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沈總，這是這個月R國那邊的月度總結報表。”
黎緒抱著一大疊資料進來。
才剛放下，就聽自家boss問道，“如果有人問你是不是把他當朋友，你說不是，對方會怎么想？”
“啊？”
黎緒懵逼，boss剛才……說的是私事？
難道不是應該問他R國這個月效益怎么樣？他連說辭都想好了！
沈延琛重復了一遍問題，又順勢靠在了椅背上。
“那對方是不是把您……不是，把我當成了朋友？”
“應該。”不確定的口氣。
“那問問題的人應該會難過吧，畢竟自己把對方當成了朋友，但是別人卻沒把自己當成朋友，這樣就……心理不平衡？”
黎緒說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沈總，需要幫您問一下專業的心理醫生嗎？”
“不用。”
“那……”黎緒很想開溜。
倒不是因為這么晚了還要加班，他不想待在這里，而是因為沈延琛居然會問這種問題，也太驚悚了。
“慢著。”沈延琛抬眸。
“要是回答問題的那個人沒有把問問題那個人當朋友，而是想有更……親近的關系……”
更親近？黎緒一下就明白了，“戀人關系是吧？”
沈延琛一怔，戀……人、關系？
黎緒沒聽到任何回應，以為自己說對了，便接著往下說了，“這種情況還是得先解釋一下的好，免得問問題的人生氣了，到時候不跟回答問題的人往來了都有可能，如果是女孩子的話，心思會比較敏感一點……最好解釋了之后順勢表白。”
“沈總，我這就是憑經驗亂說的，只可以參考參考。”
“那么是沈總哪個朋友有這樣的問題？”
總不會是您老人家吧？黎緒直覺不可能。
自家boss會直接問別人是不是自個兒的朋友？就算對方是藺三少也不可能！
“我只是問問。”
沈延琛擺擺手，示意黎緒可以出去了。
他轉了下椅子，看向夜空。
道歉……么？
顧寧淺接到兒子的電話，心情正好著，壓根就沒多想沈延琛什么意思。
她如果晚上不拍戲，都會跟兒子視頻通話個把小時。
當然，顧寧淺是沒什么話要說，說話的基本上是顧晨安。
顧晨安一般都是說學校的事情，而且最多的話題還是學習上的東西。
要不是顧晨安身體不太好，就算學跆拳道什么的也只能學點基礎，運動幅度還不能太大，他現在可以做的事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