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淺看著楊燕的背影，微微勾唇。
還有一天時間，足夠讓她找到那個錢松的把柄，或者直接讓錢氏破產？
就是不知道，那個錢松的公司網絡安全性怎么樣……
原主可是聽人說起過的，這個錢松不是什么好東西，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還喜歡自己拍攝下來存著，只是沒人能靠近錢松那臺私人電腦……
對于顧寧淺來說這可是個好消息，送上門來的證據她喜歡！
顧晨安不知道顧寧淺和楊燕剛才說了什么，見顧寧淺站在窗邊半晌沒動，他才忍不住叫了一聲，“媽媽。”
顧寧淺回過神，坐到床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
顧晨安回答完，欲言又止。
顧寧淺正低頭給他削蘋果皮，蘋果這東西顧寧淺也沒見過，只知道是種水果，這削皮的方法還是她剛才在別人病房門口看到的。
第一次削皮動作還不太熟練，蘋果皮斷了幾次。
“喏，吃這個。”
顧晨安乖乖點頭，接下蘋果也沒立馬吃。
“不想吃可以先給我，削皮的蘋果容易氧化。”
“我想吃的。”顧晨安趕緊咬了一口，這可是媽媽第一次照顧他，還給他削蘋果皮。
“媽媽是不是又要走了？”
“走？”顧寧淺微微抬眸，“我不走。”
顧晨安垂眸，看起來不大高興，“可是剛才那個阿姨……”
“是來通知媽媽要去工作，工作完我就回來。”顧寧淺抬頭，“你是不是不高興？還是說哪里不舒服？”
顧寧淺從來沒體會過舍不得和依賴的感覺，所以壓根不知道顧晨安為什么突然就不高興了。
顧晨安張了張嘴，又搖頭，“沒有不高興。”
顧寧淺看著他，眼神好像就是在懷疑顧晨安撒謊。
想到剛才媽媽說不能說謊，顧晨安悶聲道，“媽媽說要對我好，我舍不得媽媽走，媽媽以前走了，就要很久才回來。”
“這次只是出去一趟。”
顧寧淺解釋，“你生了很重的病，必須先待在醫院，我已經沒錢了，要工作賺錢。”
“嗯。”顧晨安低下頭，看起來心情比剛才還要低沉。
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媽媽，要不然媽媽以前不會總想丟下他，那時候他是怨媽媽的。
過了好一會兒，顧晨安打破病房的沉默，輕聲道，“媽媽，對不起。”
顧寧淺沒明白他的意思，“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顧晨安搖頭，“因為我生病了，媽媽要給我治病……”
“這是應該的。”
顧寧淺說這話時還是面無表情，一點都不感性，她覺得養育后代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將兒女生下來了，就有了相應的責任。
“等你長大，我就不會再這么操心了。”
長大后，孩子就是個體，基本跟她沒關系了。
顧晨安不知道顧寧淺的意思，以為媽媽是單純的想要看到自己快點長大。
他兀自點頭，“媽媽，我想快點長大。”
到時候他來工作賺錢，媽媽就不會丟下他不管了。
顧寧淺很是遺憾地通知他，“那你也只能想了，因為你得十三年后才成年。”
她話音剛落，護士就敲門進來要給他們換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