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今天吃完飯,沒有再像昨天一樣直接去睡覺。
而是趴到了蘇沉的書桌上看他寫作業。
沒什么別的原因。
就是想享受一下,看別人學習自己卻不用學習的快樂。
小奶貓表面不動色的扒拉著蘇沉的筆筒,內心卻快樂的笑出了聲。
小奶貓軟乎乎的一團,趴在少年的臺燈旁邊,不亦樂乎的玩著蘇沉的筆筒。
少年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去,也沒有阻止,鳳眸當中溢出一分淡淡的縱容。
蘇糖玩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聊,干脆伸出爪爪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看轉世寫作業。
少年穿著樣式簡潔的家居服,剛洗過的發絲沒有擦干,還帶著一點水汽,濕漉漉的搭在少年的臉頰兩側。
剛洗過澡的皮膚比平時更加白皙,剔透的雪白,干凈冷冽的如同冰雪。
他正垂著眸,認真的完成著作業。
濃密的眼睫卷成繾綣的弧度,在臺燈下根根分明,尾梢都好像暈染開一層淡淡的淺金。
濕漉漉的水汽將冰雪少年融化些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比白日融暖了幾分,鼻梁高挺,淡色的唇瓣微微抿住,唇邊兩顆軟萌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蘇糖把小腦袋搭在爪爪上,忽然感覺糖生惆悵。
轉世啊——
每一次,都是這么好看。
可是這些好看,都不不夠他原身的容貌的萬分之一。
但是和仙尊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這些轉世們。
怎么說。
相比于轉世,仙尊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
盡管是他救了她,可面對他的時候,她總還是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大約就是仙與妖的距離。
那個人……總有一種與世隔絕的疏離感,涇渭分明的將他與這個世界分隔開,身在人間,卻不沾染俗世的半分塵埃。
他之于她,是清風,是朗月,是高不可攀的云端,是伸手無法觸及的星辰。
又怎么可能生出什么褻瀆之心?
更何況……
小奶貓懨懨的將一只爪爪按在另一只上面。
但是這些轉世就不一樣了。
他們是真實的陪在她的身邊,被她保護的。
而且他們好像真的……很喜歡她。
那種濃烈的喜歡讓她恍惚有種錯覺,就好像仙尊本身也是這么喜歡她一樣。
但是……
怎么可能。
瓜瓜以為她不喜歡仙尊。
可是那樣的仙尊……怎么可能有糖不喜歡呢?
她只是知道,自己和他絕無可能。
哪怕仙尊喜歡她,也不可能。
所以要拼命克制自己的內心。
偏偏每一個轉世都是那么赤忱美好,叫她越陷越深。
蘇糖難過的一瞬間覺得剛剛吃掉的草莓糖都不香了。
雖然她遇到的這些都是仙尊的轉世,但是性格上,和仙尊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
大約是這一只轉世身上的氣質和仙尊本身有些相像,特別是像她夢里夢見的少年時的仙尊,她才會胡思亂想了這么多。
蘇沉寫著寫著,就感覺手背傳來毛茸茸的觸感,好像被什么東西靠住。
他淡淡的垂下視線。
小奶貓像是困極了,軟軟的小身子靠在他的手背,絨絨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