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給韓云蓋上薄被,不經意的打量著宓攸寧。
  見她臉色比之前要好一些,笑著說:“王爺已經有一年不曾跟韓爺喝酒,這好不容易逮住人,韓爺被灌得有點多,夫人寬寬心。”
  聽到劉管家的話,宓攸寧知道對方想多了。
  其實她之前臉色不好看,不是因為韓云喝多,只因他夜不歸宿。
  昨晚趴在桌子上睡著,讓她如今都渾身酸痛。
  這樣的感覺,讓她想起被韓云折騰的記憶。
  好不容易有一天不用被折騰,卻因為趴在桌上睡著,竟然比被折騰的時候還要有幾分痛苦。
  尤其是腰部的僵硬,讓她感覺快身子要斷了。
  “無礙,王爺怎么樣了?”宓攸寧問劉管家。
  “王爺現如今還沒醒,估計要晌午,昨夜喝了五壇子酒。”
  五壇子酒?
  宓攸寧張大嘴巴,這要多少斤的酒水。
  可怕!
  她將視線放到了蓋著被子的韓云身上,尤其是他的肚子。
  也沒有見肚子鼓起來啊。
  一想到韓云肚子鼓起來的模樣,宓攸寧彎唇,輕輕的笑了。
  看她露出笑意,一旁時刻關注的劉管家松了口氣。
  韓云與睿王,果然睡到晌午才醒。
  兩人因為宿醉,吃不下去東西,劉管家讓廚房的人做了好消化的流食。
  而宓攸寧吃著府中廚子,做的精致美食,有肉有菜吃的是美滋滋。
  在韓云喝著粥的時候,宓攸寧上前摸了摸他的頭。
  五壇子酒可不是小分量,人沒事就行。
  眼下也沒有發燒,或者身體不舒服,這讓她放心不少。
  “赤兔還家中,并沒有人喂養,你留在洛陽,順便將酒樓盤下來,我回去給赤兔喂食。
  順便再去趟家中,問問哥哥明日是否要來洛陽城,后天就要科考了。”
  韓云將手中的碗放下,看向宓攸寧的眼中流露出擔憂。
  “酒樓什么時候盤下來都行,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宓攸寧笑了,“這有什么不放心的,讓王府的馬夫送我回去,只是要你跟人說一聲,馬車快而且還安全,是居家旅行必備品。”
  這調皮的話,反而讓韓云似懂非懂,并且露出了些許的愧疚。
  眼前之人是他的女人,她該享受最好的一切。
  “等過兩天有時間,我們去選一輛馬車,再買一匹上好的馬匹。”說著,韓云頓了一下。
  很快,他眉頭突然放松,望著宓攸寧的小手,伸手拉過輕輕的揉捏著。
  “再買些人來,在家中給你做飯,收拾房屋,服侍你。”
  他舍不得這雙手布滿繭子。
  宓攸寧倒是無所謂,當然,如果有人服侍,她也不會推拒。
  在這一刻,韓云也感覺到,他其實是可以給眼前的女人,所擁有讓人羨慕的一切。
  可終究因為他舍棄的東西,讓這一切都來的太遲。
  宓攸寧走了,回了王家村。
  是王府的馬夫親自送往。
  望著馬車漸漸離去的背影,韓云渾身的氣場一變。
  他眼中露出些許沉思。
  站在門外好久,才再次邁入睿王府中,他回到了昨晚宓攸寧所在的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