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姐姐她以前救過我，就是望京山，十里亭那次。”
凌曉站在一旁低低的輕語著。
望京山，十里亭。
顧辭立刻知道了凌曉說得是哪件事——
原來謝沐瑤就是當日救了風離言的那個少女么？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辭的眸光就落在了謝沐瑤的肚子上，所以說，她的孩子……會是誰的呢？
真是有趣啊！
當然，顧辭除此之外，還發現了一件更有趣兒的事情，那就是剛剛謝沐瑤下意識叫出的那個稱呼——
凌曉妹妹。
顧霜出去做任務會用化名，這不奇怪，但是偏偏，她用了“凌”這個姓氏。
這就很有意思了。
顧府，后院。
顧辭把云神醫帶去書房談事情了，此時凌曉正扶著謝沐瑤往后院的一處偏院客房走去。
“沐瑤姐姐，你這孩子……”
剛剛在前廳的時候，凌曉一眼就認出了謝沐瑤，而且發現謝沐瑤懷孕之后，凌曉也第一時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你的孩子……是那個人的吧？”
凌曉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小聲的問了謝沐瑤一句。
謝沐瑤的身體微微一顫，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個人……
關于那個人的事情，她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也不想和別人說。
不過凌曉卻是個例外。
因為當時，是她們兩個人一起把那個人“救”回來的。
凌曉也算是知情人之一。
“是他的。”
謝沐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三個字，她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口，說完之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這件事，壓在她心底太久太久，現在終于……
能說出口了啊！
果然。
凌曉在一旁心思急轉——
她的第二個猜測被印證了。
當日天道規則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凌曉殺了風離言。
不是因為風離言是男主。
而是因為，風離言當時還沒有后代！
他的后代可能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角！
所以，當日凌曉無論用什么方式，就算動用了板磚，也殺不死風離言，因為有天道規則保護他！
而后來顧全出手，卻能輕松刺殺風離言，那是因為……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天道規則不會繼續保護他，甚至還恨不得送他一程——
畢竟，父母祭天，法力無邊！
他死了，他的后代無論是男主也好，女主也好，都會是更強大的存在！
風離言：……
臥槽！
天道，這么無情的嗎？
凌曉：呵呵噠，不然你以為呢？恭喜你榮獲本年度，最強工具人稱號！
風離言：……
“那個人知道你懷孕了嗎？”
凌曉扶著謝沐瑤進了房間，還順手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聽到凌曉的問話，謝沐瑤搖了搖頭：“自你走后，我們原本過的很安寧，可是有一天雨夜，他突然發了瘋一般，還對我……”
那天晚上，謝沐瑤被強迫了，弱小無力的她根本無法反抗，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失去了蹤影，再也沒有回來。
之后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而且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
聽到謝沐瑤的講述，凌曉嘆了口氣：“或許，他那天晚上就清醒了，甚至有可能，他清醒之后，就忘記了一切。”
他忘記了謝沐瑤，忘記了凌曉，忘記了曾經謝家村的一切。
這一點，凌曉早就看出來了。
在京城里重遇風離言的時候，風離言根本就不認識凌曉，他不是裝的，是真的不認識她了。
所以……
這件事還真是有點坑爹啊。
“忘了嗎？”
聽到凌曉的話，謝沐瑤的臉色有些復雜——
她對那個男人也說不出是恨是愛，如今……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把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的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