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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和師父開啟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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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晏晚指尖輕劃杯盞,想了一會,到底沒把那小國名字想起來。

  “大齊那個附屬國,叫什么?”

  金帝身子一下子端坐起來。

  “先生,是說大魏?”

  “嗯。”他抿了一口茶,又道:“在下可以助陛下拿回城池,但條件就是讓大齊交出大魏天子。”

  什么!

  好大的口氣!

  你瘋了!

  三基友的友情是你能破壞的嗎?

  順帝那脖子上,掛的可是大齊虎符!

  他心中咆哮,卻表面不顯。

  “大齊和大魏,自古便是一國,這要求,怕是難。”

  人家熹帝那么寶貝他小弟,他肯把她交給你,你想得美。

  姜晏晚聽完,不置可否。

  “這個不難,只是此事在下不好出面,到時談條件,金帝幫在下轉述即可。”

  金帝眉頭微皺。

  他知道此人的本事。

  賢者大謀之人,說的就是姜晏晚。

  聽說當初一盞茶的功夫,就讓大巫讓出兩座富饒城池。

  不過,在金帝看來,不就是會忽悠人嗎。

  但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誰不想史冊上面好看一點?

  那順帝,就是他史冊上的污點,把他光輝征戰一生全給毀了。

  他忍不住開始分析利弊。

  這鄰國三基友算是分崩離析了。

  大元太子一倒臺,剩下兩個抱團取暖的小國,不足為懼。

  這樣一想,他忍不住底氣足了一點。

  “那就有勞先生了。”

  抱了個這么大背景的大腿子,金帝今晚,總算是睡個好覺了。

  就寢時,他還忍不住想。

  這順帝,也慣會惹事的,這好好的,怎么得罪了那個人物,這下,可有苦頭吃了。

  也怪這大魏國力不雄厚,如今沒了大元撐腰,還不是任人宰割。

  即便有鐵甲精兵又如何,還是上不得臺面。

  不過,他又忍不住想,這姜晏晚這么會忽悠人,要是遇到順帝,會怎么樣?

  算了,反正也不是他能操心的,這文臣權謀之事,他壓根不擅長。

  二月二,春耕龍抬頭。

  這是個大日子,開年春耕,作為大魏天子的順帝今日必須祭農神。

  但如今她遠赴十五城,這祭拜農神,就給推了。

  這下子,米大人頭疼死了。

  去年秋收盛典祭拜農神,那多大的陣仗。

  今年開年各州府百姓都盼著來京城看自家皇上呢。

  “要是沒銀子也就罷了,如今國庫尚有余足,這禮部尚書怎么當的。”

  “就是,這么大日子也不知道勸勸皇上。”

  “咱們一年到頭能見到皇上幾次?也就春耕秋收,如今這么大日子都推了,朝政真不知道怎么辦事的。”

  皇上勤儉,非大日子不朝慶,老百姓想皇上了,也就盼著這兩個大日子。

  這下一聽不拜農神,見不到皇上,各州府的折子都把政三省堆滿了。

  特別是禮部尚書,還被叁了好幾本,說他瀆職,不懂規勸皇上。

  米大人委屈,米大人心里苦。

  他拉住尚書臺受寵三人組,忍不住抱怨一句:

  “你們知道皇上啥時候回來不?”

  鄭大人想了想,道:

  “皇上此次在十五城興兵,怕是還要等殿試才回朝。”

  殿試?

  那不還要一個月?

  “哎,皇上不在朝,連個主心骨都沒有。”

  戶部尚書錢大人也說了一嘴。

  聽到這句,兩人深表贊同。

  “皇上政見犀利,我等凡事要個論證,都是找皇上相商,如今皇上不在,總是躊躇不定。”

  鄭大人嘆了口氣,工部繁雜,遇到什么事,他總想問皇上的意見。

  不僅是他,所有政三省老臣也是如此。

  米大人聽了這話,問了一句。

  “不是還有太傅嗎?沈老頭把太傅拘在京城,讓他相幫協理朝政,你問他不就行了,皇上都是他教的。”

  一提到太傅,錢大人和鄭大人臉色都不自在起來。

  “太傅生著氣呢,沈大人把太傅留在京城,他遵從孝道不敢忤逆,但早就閉門謝客了。”

  好慘。

  而另一邊,閉門謝客的沈家小院,氣氛分外凝重。

  世安把茶盞放在案臺之上,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正在看書的沈懷舟。

  “公子,十五城送來的。”他小聲道:“是皇上的信。”

  沈懷舟翻書的指尖未停:“不看。”

  糟糕!

  還沒消氣。

  “皇上也是怕公子擔心,這去十五城,路途周折勞苦,按照公子性子,怕是萬般不肯的。”

  世安把信放下,又道:

  “送信的鐵騎說了,若是收不到回信,皇上拿他試問。”

  沈懷舟眼神終于抬了起來。

  “慣的她。”

  他嘆了口氣。

  纖細的手指接過案臺上的信,到底還是拆開看了。

  信封很厚,入目第一行畫著一個兔子,旁邊附上一句:師父還生氣嗎?

  這兔子,可憐的巴巴的哭的一汪淚,穿著龍袍,簡直是擬人態的蘇琉玉。

  沈懷舟被這畫逗笑了,心里笑罵一句,氣瞬間消了。

  信下頭,便是日常瑣事。

  從入洛州城,忽悠常太守,被逼娶親,再到招工,修繕船塢,無一巨細。

  末了,又畫了一個兔子。

  這兔子,穿著廣繡暗紋的袍子,爪子上,還拿著一把竹尺,旁邊附上一句。

  “師父,你長這樣,好看吧。”

  “沒個規矩。”

  沈懷舟指尖摩挲紙張,想了想開始回信。

  他本就才學驚人,這畫法雖特殊,但比起水墨之畫到底是要容易許多,不消片刻,就掌握了技巧,也附上了一幅畫。

  蘇琉玉收到自家師父信,拆開一看,第一頁,是個兔子!

  兔子穿著袍子,爪子上,擰著一個狼崽子。

  畫旁還附上一句:

  “師父,很生氣。”

  這狼崽子,不會是朕吧。

  她又往下看,信中照例是朝中動蕩,也是大事小事都事無巨細,規規矩矩。

  只是畫末,又畫了一只狼崽子。

  這狼崽子,擬人化,爪子上正拿著一個建造一半的小船。

  “等你回京。”

  他說。

  蘇琉玉看著這畫,摸摸下巴。

  自家師父這學習能力,也太快了吧。

  還有,這狼崽子也太丑了,朕有這么丑嗎?

  不過,應該不生氣了吧,等她這邊船廠初建雛形,她就動身回京了。

  她站起身,把信和折子收好,準備去船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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