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覺得王爺不太一樣,今天王爺離開的時候好像特別開心,還沖著奴婢笑呢。”秋兒小聲嘀咕一句。
冬兒也想起獨孤連祈離開時的表情,笑道:“王爺笑是因為開心。”
終于染指了王妃,能不開心嗎?
她還是覺得王爺最近的變化是因為王妃,冷落府里的其他女人,也是因為王妃。
待眾人來到陵雨閣請安,大家又開始陰陽怪氣。
“王妃可真是會算計,居然把王爺留在了陵雨閣。”麥氏最沉不住氣,諷刺道。
慕雨看一眼麥氏,淡聲回答:“你若有意見,可以去跟王爺提。”
以為她愿意嗎?
是獨孤連祈自己要留下來,關她什么事?她巴不得他離她遠遠的。
麥氏冷哼一聲。
她若能在王爺跟前說上話,就不會在這兒抱怨了。
總之慕雨這個人陰險又狡詐,在場沒有一個是慕雨的對手。
“不如這樣吧,王妃制出一張時間表,規定王爺每個月的哪一天在哪個地方留宿,這樣眾姐妹都有盼頭,王妃以為如何?”李香兒突然提出一個建議。
慕雨失笑:“這件事你去跟王爺提,我可沒那么大的臉面可以掌控王爺的行動。我還是那句話,這種事要靠你自己主動爭取,指望我是不行的。”
李香兒進王府這么長時間,居然還這般幼稚,提出這樣的建議,不免讓人覺得可笑。
“可王妃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我們有什么事難道不是應該跟王妃說嗎?”李香兒非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慕雨聞言失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為何留不下王爺,是因為你沒本事,非要我把話說得清楚明白,讓你臉上不好看你才肯罷休?!”
她是王妃,可不曾拿著虅鞭指使獨孤連祈做這做那,她自認為也沒有那樣的本事。
偏偏李香兒搞不清楚狀況,非要拿這件事來說道。
既如此,她也沒必要給李香兒留面子。
李香兒臉色青紅皂白,被慕雨的搶白弄得下不了臺。
“在這兒丑話我只說一遍,以后別再拿這種事來煩我。我并不想要王爺在陵雨閣留宿,你們若誰有本事勾走王爺,我謝謝你們。行了,今日大家都散了。”慕雨說著,也不想再看眾人異樣的臉色,徑自先走了。
只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覷,卻又無可奈何。
她們依次離開了陵雨閣,想早慕雨說過的話,心里不免有些不平。
慕雨不希望獨孤連祈留下,但為何昨兒晚上獨孤連祈偏就留在了陵雨閣?難道獨孤連祈這樣的人還會死皮賴臉地留下來不成?
大家覺得晦氣極了,偏又只能在沒人的時候發發牢騷。
倒是浣兒說了一句公道話:“聽我一句話,王妃的話沒錯。難道王妃還能把王爺送到你們跟前不成?王爺不找你們侍寢,是你們的問題,而不是王妃的問題,你們這是本末倒置,沒有搞清楚情況。”
李香兒冷笑:“現在誰不知你和王妃是一伙的,你當然幫著王妃說話。”
“王妃跟誰都不是一伙的,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大家在乎王爺,想要恩寵,王妃卻什么都不稀罕,這就是王妃為何跟我們不同的原因,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正視這個問題罷了。”浣兒說完,也不愿戀戰,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雖然覺得浣兒的話有點道理,但她們不愿意承認自己不如慕雨。
按照慕雨的說法,她們沒能侍寢是她們沒本事,換一句話說,就是慕雨自己很有本事,慕雨是這個意思吧?
所有人郁結難消,卻又找不到人要說法。
最后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我就不信了,主動點還不能讓王爺看中。”
這人說完就走了。
其他人見狀,都覺得這話有道理。
不試怎么知道不行?真要讓獨孤連祈看中自己,豈不就證明了自己跟慕雨比起來并不遜色。
想通這個道理,大家都開始行動。
一時間,陵安閣內人滿為患。
獨孤連祈不明白為什么會招來這么多的女人在自己跟前走動。
他剛開始還在勉強應對,后來不耐煩,著人把所有人都趕出自己的視線范圍。
這些鶯鶯燕燕一走,他終于得已清靜。
隨后他下了一道命令,陵安閣除了慕雨,誰都不能自由出入,否則家規處治。
本來大家還想繼續此前的攻略,后來見獨孤連祈態度這么強硬,便也不好再繼續。
當然,這個法子行不通,還有其它辦法,例如制造偶遇什么的。
于是獨孤連祈走到哪兒,都能看到有女人對他騷首弄姿。以前他覺得這些女人好看,雖然有些做作,但不影響他對她們的喜愛。
這一回卻剛好相反。
她們越是在他跟前露臉,他就越不喜歡。
越不喜歡這些人,他就越覺得慕雨與其他女子不同。
只是可惜了,慕雨沒能懷上他的孩子……
思量間,他又來到了陵雨閣外。
慕雨正在澆花,乍看到獨孤連祈出現,她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后繼續自己未完的事情。
獨孤連祈也不覺得無趣,就坐在一旁看慕雨忙碌。
慕雨忙完后,發現獨孤連祈還在,并不理會他,徑自進了室內。
獨孤連祈隨后跟了進去,他也不打擾慕雨,就坐在一旁當布景。
這些日子他經常做這種事,慕雨有時候覺得他特別煩,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在不在她跟前都礙不到她的事。
既如此,當他不曾出現就行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獨孤連祈像以前那樣經常來陵雨閣走動。只是他再不像以前那樣找其他女人侍寢,唯一找的人只有慕雨。
慕雨剛開始的時候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后來府里的其他女人來向她請安時,每每提及此事,也讓她煩不勝煩。
這個時候她突然明白,大家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獨孤連祈變成現在這樣確實不正常,不像是獨孤連祈的作派。
她是該找獨孤連祈好好談一談。
其實就連晚上,她和他睡在一張榻上,都不曾跟他說過話,更何況是其它時候?
現在她不得不跟他說清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