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辦不好呢?”獨孤連祈弱弱地問了一句。
獨孤連城視線更加冷了,他一時冷汗涔涔。
“皇上吩咐的事,臣弟一定辦好,不負皇上囑托。”獨孤連祈不敢再停留,迅速出了延福宮。
就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招惹了皇兄,給他找了這么一樁苦差。
他又不是牽紅線的月老,自己的親事都還沒著落,竟然還要操心周王那份。
臨出了延福宮,他越想越覺著不對勁。
皇兄從來就不是熱心做媒之人,按說周王的婚事,皇兄也不該這般熱衷,怎么會派他辦這件差事?
再想起此前聽到的閑言碎語,他隨手攔住一個欲進延福宮的宮女,端出王爺的架子:“太后和周王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無獨有偶,這位宮女正是在延福宮伺候的慕雨。
慕雨知道眼前這位是陵安王,她眼角微抬,偷看了陵安王兩眼。只覺這位王爺長得好、氣質佳,雖然不及皇上的氣度,但也讓人過目難忘。
獨孤連祈看到慕雨鬼祟的偷窺表情,他仔細看了了慕雨,發現這個宮女長得很標致,看著卻很面生。
“你是新來的?”獨孤連祈挑起慕雨的下巴,越看越覺得這位宮女長得好。
看氣質,也似不俗,不像是平頭百姓養出來的。
“奴婢慕雨,進宮只有月余。”慕雨說著,不著痕跡避開獨孤連祈的碰觸,而后又補充回答:“太后娘娘和周王之事奴婢也曾道聽途說,至于是否確有其事,奴婢就不知曉了。”
她說著朝獨孤連祈福了福身子,就低頭進了宮門。
獨孤連祈看著慕雨的背影,只覺慕這個姓氏特別,讓人一聽就記得住。畢竟太后姓慕,純昭容也姓慕,總不成這個慕雨也出自慕府吧?
他很快便把遇見慕雨這件事拋諸腦后,很快又找了另一個宮人問詢,得出的答案都只是聽說,是不是真事,不敢妄言。
這回獨孤連祈心里有數了。
既然個個都聽說了,那多半就是真的。
莫非是怕周王和慕辭有染,皇兄才熱心操勞?
思及這個可能性,他的心沉了沉。
作為帝王,風流也罷,薄情也好,都不礙什么事,但若皇帝專寵一人,那事情就大了。
皇兄一向冷靜自持,對女人也不上心,怎的偏就對慕辭這般獨特?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若可以,他還真想把慕辭打發出宮去。周王和慕辭在惜花河畔拉拉扯扯,這是不是說明周王對慕辭有意思?
他要不要成全周王的美事?
周王若把慕辭帶到封地去,可不就解了這個困局?
獨孤連祈愁的是,這太后要怎么改嫁?
這前朝也沒有過這樣的案例,也從來沒試過有一個像慕辭這么年輕又貌美的小太后。果然,美貌才是一切的禍端。
一時間,獨孤連祈折了道,往永安宮而去。
不想他才去到永安宮前,就看到幾個帶刀侍衛。有兩個面熟,他認得,是延福宮里的人,竟被指派到永安宮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