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慕辭很快有了主張。
她如此這般交待下去,寄柔聽了,一一應下。
這里交待了,她還需去延福宮走一趟。如今就怕獨孤連城拿此事來作文章,故意為難她。
兩刻鐘后,慕辭去到延福宮,讓獨孤連城放了絲竹。
她已經準備好了一番說詞,無論如何都要說服獨孤連城。
結果她才開口,獨孤連城就毫不猶豫地答應她提的要求。
她一度以為自己聽岔,再復述一遍:“哀家是說放絲竹出刑部。”
獨孤連城怎么可能這么好說話?他不是該趁機對她提出過分的要求,拿絲竹來制衡她?
“朕允了。”獨孤連城只回她三個字。
慕辭將信將疑,總覺得獨孤連城這么陰險,不大可能輕易答應她的要求。
她脫口而出道:“為什么?”
獨孤連城終于正視她,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白癡:“你是朕的女人,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朕可以答應。還有,以前別在朕跟前自稱什么哀家,朕不喜歡聽。”
慕辭怎么也沒料到他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好半晌她才艱難啟唇:“哀家不是……”
她不是他的女人,她是先皇——
“朕知道你不愿意認命,但這改變不了你屬于朕的事實。迄今為止,你已侍寢三次,即便沒有彤史記錄在冊。”獨孤連城淡然啟唇,看到慕辭眼里的不甘。
之所以放了絲竹,因為他知道,絲竹確實是被人陷害。
上回押絲竹入刑部,也只是做做樣子。
慕辭再怎么愚鈍,都不可能在永安宮毒死一個小小的趙美人。她是太后,要一個美人的命,無需這般曲折迂回。
“慕辭,你認命罷,有些事實無法改變,除非你讓時光倒流。時實務者為俊杰,你若安份守己,除了不能給你名份,其它恩寵朕都能給你。”獨孤連城淡聲又道。
慕辭緊抿雙唇,沒有接話,掉頭走遠。
獨孤連城難道以為,她想要所謂的名份?
笑話!
李玉見慕辭走了,才敢入內伺候:“皇上,娘娘遲早會想通的,到了那時,皇上就可以對娘娘為所欲為了……”
獨孤連城冷眼掃向李玉,李玉立刻賞了自己一記耳刮子:“奴才多嘴,該打!”
“她那臭脾氣,要她心甘情愿還早。”獨孤連城眸光微閃。
對付慕辭,光用強權不行,需恩威并施。
是夜,值夜深人靜之際,圣駕突然光臨,悄無聲息往慕辭居住的寢室而去。
慕辭早已入睡,當她發覺身邊一沉,才警覺不對勁。
“別喊,朕只是過來休息。”獨孤連城理所當然地躺在慕辭身畔。
慕辭就想下榻讓位,獨孤連城看出她想跑,淡聲下令:“你若敢逃,朕此刻就寵幸你!”
慕辭進退不能,僵著身子坐著。
獨孤連城伺機將她放在自己身畔:“你乖乖的,別動,朕今晚不碰你便是……”
他堂堂帝王,每回都對一個女人用強勢手段,這事也是臉面無光,他想要的,當然是她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