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沒接話。
獨孤連城隔三差五來試探她一次,若她真對他獻身,他還不得直接殺了她?
不過想起那日獨孤連城在未央宮的反應,她就覺得有意思。
“這樣的好機會,哀家當然要好好把握。這樣吧,皇帝隨哀家回未央宮。”慕辭說著,率先往未央宮而去。
她走了一丈遠,見獨孤連城沒跟上,她回眸,嫵媚一笑。
獨孤連城薄唇緊抿,眸色深邃,一時間竟不知是失望多一些,還是其它更復雜的情緒。
他甚至覺得,她不該是這種輕易就上鉤的女子。
待進了未央宮,慕辭往寢室而去。
獨孤連城跟在她身后,有兩丈的距離。
慕辭見他慢騰騰的,催促他道:“皇帝,你快些!”
獨孤連城索性慢下腳步,不愿意再進一步。
慕辭索性折回他身邊,抓住他的手腕。獨孤連城被她碰到的一瞬間,下意識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慕辭卻朝他步近,巧笑嫣然,“方才不是你說要哀家做你不能見光的女人么?哀家已做好準備。不過哀家得事先提醒皇帝,哀家與連云哥哥早有了肌膚之親。”
獨孤連城聞言擰緊眉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皇帝,咱們好好好聊。”慕辭說著,一把扣住獨孤連城,將他往寢室拖。
眼見鳳榻就在跟前,慕辭忙道:“朕突然想起沈婕妤還在延福宮,朕今晚有美人陪侍,太后到底是個不干凈的,要侍寢,先排隊!”
慕辭卻不以為意,一本正經地反駁:“皇帝此言差矣。哀家是太后,就算是侍寢,也該是皇帝伺候哀家才對,皇帝怎可本末倒置?!”
獨孤連城冷下臉:“朕是皇帝,當然是太后侍寢朕。看來此事朕和哀家達不成一致意見,今日暫且到此為止!”
他說完,拂開慕辭的素手:“太后要記得一件事,這天下是朕的,天下子民亦屬于朕。朕是天下至尊,太后見了朕,也得低頭!”
一個女人,竟敢讓他這個皇帝來侍寢,成何體統?
“哀家既尊為太后,當然是皇帝侍候哀家。哪怕是天家,尊幼有序,皇帝不可沒了規矩!”慕辭淡聲反駁。
獨孤連城正欲開口回懟,突感不對勁。
他只是試探這個女人,為什么要和她談論這等荒謬之事?
他永遠都不可能跟這個女人做出失德之事,她可是他皇兄的女人!
最后的結果,當然就是獨孤連城火急燎原出了未央宮。
獨孤連城一走,絲竹和迎春便入內伺候。
“娘娘往后還是得防著點,再怎樣,皇上也是男子。”絲竹憂心忡忡。
最要緊的是娘娘這么好看,又這么好,哪個男子看了不心動?
娘娘自個兒卻不知道危險,真怕哪天把皇上激怒了,皇上對娘娘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