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根本沒在意過，或許……連她是誰，她都不知道。
她從來都那么強大，立于這個世界之巔。再強大的人，都會被她輕而易舉的誅殺。
她揮揮手就能殺了自己。
而自己卻妄想將她取而代之……
聶云兮從未如此沮喪而絕望過，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苦笑了一聲，著看著眼前的人，“你……還是不記得我了么？”
季天心淡淡低著眸子俯視著她。
“本來，不記得。現在，想起來了。”她說。
聶云兮聽到她說想起自己的時候，竟有些激動，“你還記得我？”
季天心注視著她半晌，涼涼的聲音平靜的說著，“以前，你做過我的侍女。后來，走了。”
在季天心的記憶力。
關于這個人的記憶，也僅此而已。
當過她的侍女，然后，離開了。
而這個人，對她來說，也沒有一直記在心上。
只不過是眾多留過她身邊的其中一個人罷了。
聽到她的話，聶云兮笑了起來，可臉上分明滿是淚痕，哭的臟兮兮整張臉都凌亂的有些丑陋。
“你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她聲音沙啞又哽咽，又哭又笑，歇斯底里的宛如一個瘋子。
“你一定覺得我在你面前，就是個傻子吧？”
季天心沒說話，那雙眸子里，依然沒有一絲波動。
“你是不是想殺了我？你一定很恨我吧？我在你那里偷師學藝，還出賣了你，害死了你，按照你的性子，一定會殺了我報仇的，對么？”聶云兮仿佛破罐破摔，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厲。
可在她情緒激動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季天心卻依然沒什么反應。
過了一陣之后，她才道：“你害死我，我自然要報仇。至于恨不恨你。”她頓了一下，才道：“你，想多了。”
素卿忍不住說道：“我家主子生性涼薄，你既跟過她，應當了解才是。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能讓主子惦記你。”
類似的話，素卿曾經也對季元若說過。
跟季元若說，只是想讓他想開一點，別鉆牛角尖。
而對這個女人說，卻是替主子感到憤怒，就是忍不住想懟她。
素卿的話讓聶云兮一下驚醒，神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季天心往前走了兩步，站定在她面前，“我曾告訴過你，我的命門，那說明，從前，我是信任你的。也便是說，曾經，你伺候的我，甚得我心。
所以，我會留你半條性命。至于，能不能活下去，便看你造化。”
聶云兮渾身一顫。
季天心動手從不喜歡廢話，她只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夠了。
至于其他的，并不在她是的考慮范圍之內。
所以她直接揚起手，一掌落在了聶云兮的額頭上。
即便是聶云兮想躲，也根本無法躲開。
她的手掌放上來的時候，頓時讓她覺得自己在這一刻渺小的宛如螻蟻。
那一掌之下，她避無可避。
只能任人宰割。
季天心的手一落下，強大的真氣立刻從聶云兮的身體里傾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