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衍也盯著季天心，眸光里隱下一絲復雜的情緒，眼里也流露出一絲擔心。
“我知道了。”季天心點了點頭。
季無痕揚聲，“你想起來了？”
季天心搖了搖頭，然后說：“我的仇家，應該就是他們，回到上神界之后，也不必到處找了。”
季無痕：“……”
大佬報仇都這么簡單粗暴嗎？
都不需要調查思考，直接誰跟她為敵，誰就是她仇家？
全都打入害死她的仇家之列……
這也未免有些……粗暴了吧？
而且神殿和凌霄宗可都是三千界都為之敬仰的存在。
這兩方勢力之下，幾乎能滲到三千界中絕大部分的上位面。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樣，所以季無痕才會知道這兩個勢力。
不過，對于季大佬這種人來說，沒把這兩方勢力放在心上也屬實正常。
司寇衍原本微微緊起是的心也松開了。
忍不住看了一眼季無痕。
皺了皺眉，這個家伙……
雖然他是張口胡說隨意揣測。
他又看向認真點頭思索的季天心。
不過，這樣倒也好。
“那可不止，我這次在上神界聽說了好多事，聽說你死了以后，你洞府里的那些寶貝都被那些所謂的修真者，還有一些的所謂名門正派光明正大的搶走了。
你是不是還有個廚子啊，貌似當年也被他們追殺，說是認為他身上有你留下的什么寶貝，也不知道死沒死。”
季無痕雖然被關在凌霄宗幾年，但八卦的天性在獸類中還是存在的。
所以他也從凌霄宗的弟子口中八卦出了不少事來。
當然最讓他好奇的就是當初季大佬是怎么死的了。
但關于這個事情好像沒人知道。
就連凌霄宗的人都只是認為季天心是被天劫被劈死的。
“還聽說，你死了之后，有一個大魔頭依人屠上了上神界，把那些偷了你東西的人都差不多殺了個光，嘖嘖嘖，也不知道這個大魔頭到底是誰……”季無痕一邊說，一邊砸吧了一下嘴。
在他說的時候，司寇衍的手微頓了一下，眸子微垂，眼底也仿佛流動起了一層黑色的霧。
“廚子？”他忽然開口，將他話里的注意力轉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季天心點頭，“季三雷。”她說。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里也含著一絲冰冷。
“我會為他，報仇。”
當初留在她身邊的人，只有一個廚子，季三雷。
在她隕落之后，他便遭受到了那些人的追殺，而后逃離到天武大陸。
所幸，他活了下來，并且在天武大陸留下了自己的后代。
司寇衍忽然想到：“莫非跟季家有什么關系？”
心兒多次護著季家人，也少有的在季雨澄惹惱她的時候，竟然放過了她。
按照心兒平時的性格，絕不會這般心慈手軟。
難不成其中也有淵源。
季天心似乎對司寇衍知道這些事情，也一點都不奇怪。
自然，她也不會去探究。
“天武大陸的季家，是，三雷的后人。”她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