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季天心的長大，她的容貌和她的元神本身，也就是，從前的樣子越來越接近了。
只不過現在的她還小，也只是有一點從前依稀的模子。
馬車在離開了御風城之后，便放緩了速度。
明明沒有人駕馬車，可馬車卻行駛的十分平穩，急緩都像是有人在驅使一般。
馬車內的空間很大，季天心幾乎整個身子都躺在軟墊上，上面是鋪滿的白色鵝毛。
就在她身邊，便是一個小方桌，上面全是她喜歡吃的零嘴兒。
司寇衍靠在她身邊坐著，手里拿著一本書，時不時的翻一頁。
司寇衍太高大，馬車內的大部分位置又都騰給了季天心，為了讓她睡的舒服，軟榻都是方塌，方便她睡覺的時候翻身。
所以身高腿長的司寇衍便只能坐著。
雖然在看書，但事實上他的視線巨大部分時候都黏在了躺在軟榻上小憩的季天心身上。
看書也都顯得心不在焉。
花翎在她靈質空間里修煉，食月大多數時候也在她靈質空間內呆著，所以看起來便只有他們惡人。
司寇衍雖然和花翎不太對付，但知道花翎也跟著也沒說什么。
畢竟花翎是心兒的人。
他也無權干涉。
他想做的……
就是找個機會把這只狐貍精給燉了。
想到這里司寇衍眼底就冷下了幾分。
“心兒，已經出了御風城了。”司寇衍看了一眼被風掀起的窗簾外。
季天心懶懶發出了一陣囈語，“嗯……往北走……”
糯糯的聲音就像是糖果一樣，又甜又粘。
司寇衍笑了一下，“好。”
在離開的時候，她就說過，要去北方。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離開的方向就是北行。
桑海在東邊，而北邊，是雪域的領地。
莫非，這一次，心兒的目的地，會是雪域不成？
司寇衍微微凜了下眉。
“對了，方才，心兒是想要跟凌清雪說什么嗎？”他忽然想起來。
季天心依然閉著眼，懶懶的模樣，就連聲音都滿是慵懶，本就說話慢，這下連字是都有些不太清晰了。
“其實……沒什么想說的。”
“那你叫她是……”
“阿衍。”季天心忽然喚了他一聲。
司寇衍立刻應了一聲，“嗯？”
“就像，這樣。”季天心懶懶開口，聲音都變得越來越小，“叫一聲……”
季天心原本是撐著腦袋的，忽然困意來了，便干脆整個著趴下了。
司寇衍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看著她又睡著了側顏，唇線也輕輕彎了起來。
原來如此。
他取過放在一邊的斗篷，正要披到她的身上，卻忽然發現這斗篷的兜帽上連著一圈白色的毛。
狐貍毛？
在攏了一下眉心之后，又再次舒散開，那只狐貍還算是有點用。
將護理毛斗篷蓋在季天心身上之后，司寇衍才又繼續翻動起了手中的書頁。
馬車內很安靜，季天心睡著了，除了淺淺的呼吸聲之外，便是偶爾傳來的書頁翻動的聲音。
但此時，季天心的靈質空間卻是熱鬧的不得了。
食月在發現空間變大了之后，每天都在滿空間的亂竄。
作為一只又饞又懶的獸，這副模樣屬實罕見。
“你瘋了？得狂獸病了嗎？”花翎坐在原地奇怪的盯著跑來跑去的食月。